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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宋-杨仲良-第444页

耶?臣愚伏望朝廷如臣前奏,尽罢诸路将兵官。其禁兵各委本州长吏与总管、钤辖、都监管辖,一如未置将官已前之法。』丙午,左司谏王岩叟言:『自辟举之法罢而用选格,可见功过而不可以见人材,中外患之,于是不得已而有踏逐、奏差、甲差之格。踏逐者,阴用举官之寔,而削同罪,非善法也。选材荐能而曰踏逐,非美名也。当择人之地,而不重用人之道,非深计也。委人以权而不容举其所知,非通术也。臣伏望圣慈特赐指挥,复内外官司举官法,以允公议。』
  七月丙辰朔[4],尚书省言:『旧制,中外学官并试补。近诏尚书、侍郎、左右司郎中、学士、待制、两省、御史台官、国子司业各举二员,宜罢试法。』先是,王岩叟言:『臣窃见内自太学,外至诸郡,学官之制,皆自就试。四方之士,区区于进卷,屑屑于程文,不但奔驰之远,滞留之久,顾岂其心哉?禄仕迫之,有不得已耳,甚非所以重师道、崇儒风、惜士人之节也。臣愚伏望圣慈令罢此法,一用应诏荐举之士为中外学官,以崇教导之选,为天下劝。』
九月辛酉,以大享明堂,肆赦。
《吕公著家传》云:文靖公之当国也,每搜访四方利害,有可以施舍使民者,手笔记录,因大赦而行之,多至数十事。其后漫益多。至是,始尽贷青苗、市易息钱及其他逋负,贫不能偿者,凡蠲放数百万。官吏坐违法,用一切之制不得理去官,及以赦原者,并听收叙。总校前赦,凡增一十七事。四方欢呼。以为新天子赦令以忧民为意,无不称庆。
  十月丙申。先是,左司谏王岩叟言:『三省胥吏许引有服亲人为吏,如士大夫任子无以异,而曾不限年,得禄尤早,其为恩幸,可谓厚矣。点检诸司文字差错,乃是职分当然,何至字字论功,日日计赏?或升名次,或减磨勘,或添料钱,或支银绢,以彼易此,有如己物。望敕励大臣裁抑侥倖,杜绝姑息,弃旧例,禁换法,复讲治平以前条格循用之,庶可以肃百司而清四方。』诏令给事中、中书舍人、左右司郎官裁定以闻。于是试给事中胡宗愈等言:『臣等按:治平以前诸房,缘事陈乞,件数不多。近年酬奖,乃有岁岁转官者。其他因事陈乞,率多如请,比治平以前,委是过厚。今将治平以前及熙宁后来条例看详,参酌到合行裁定事凡十有七条。』从之。
  二年正月乙卯,殿中侍御史吕陶言:『伏见坊场一事,犹有余弊,未尽蠲除。盖累界放卖,至今凡十五年,其始则有定封投状,竞利争占,虚增价直,诈通抵产之欺。其中则有净利过重,月纳不足,出限罚钱,年满不替之患。其终则有正名已败,壮保纳官钱,余欠尚存,邻人买产业之禁。期会严迫,节目烦多。不惟酒户缘此困穷,抑困贫民,因而朘削,或系狱,或受箠,或转徙道路,或自经沟渎。天下郡邑,何处无之?大率一县之内,上、中等户,因买坊场及充壮保而失业破产者,十常四五,欠多者至数千贯,少者亦三五百缗。以四海总计,凡几千家罹此疾苦矣,每家以十口为率,凡几万人失所矣,臣愚伏望陛下推广先志,遍发异恩,以远近之差,为轻重之序。应第一、第二界见欠者,并与除放;其第三、第四界,亦乞量立分数蠲免。如此,则大为简易,不力官吏之沮遏。圣泽宽深,遂除生灵之疲瘵。』
  六月甲申,承义郎彭汝砺为起居舍人。执政有问新旧之政者,汝砺曰:『政无彼此之辨,归于是而已。今所更大者,取士及差役法,行之而士民皆流言,未见其可也。』
  七月甲寅,朝奉郎、权开封府推官张商英为提点河东路刑狱。商英先上书,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今先帝陵土未干,奈何便议变更?又移简苏轼,欲作言事官。轼得之,
以告吕公著,公著不悦,故黜之。
此据新录《商英传》及邵伯温《辨诬》修入。邵伯温作《章惇传》云:『惇既拜相,荐蔡卞为右丞,林希为中书舍人,商英为谏官。蔡卞为王荆公复仇,又以元祐中除知广州为置己于死地。林希在元祐间,自中书舍人,以修撰出知杭州,不除待制。张商英在元祐初为开封府推官,欲作言官,简苏内翰子瞻云:「老僧欲住乌府,呵佛骂祖一巡,如何?」偶孙抃过子瞻,窃得其简,示吕申公之子希纯。希纯白申公,申公不悦,出商英为河东路提刑。三人皆怨元祐宰辅者云。』
  八月癸未,诏在京置宣武第十三至十五指挥、广武左第三军第二右第三军第一两指挥,以先销废宽衣天武第六指挥,会一岁廪给,别招中、下禁军以补其额故也。
  九月壬申,户部请立明状增钱买坊场法,从之。
  十月庚子,范纯仁言:『窃见赏功旧格,其间亦有未尽便合行修正者,皆随事便行改正。陛下临御之初,将臣方立功效之际,赏典或有不均,必致人情失望,惰其斗志,后虽有改更,众人未信,必于边事有损,追悔莫及。伏望指挥三省、枢密院,应今来推赏旧格中,有人情不便者,即且据事改,令均当行下,仍一面将旧格别行修正,庶几不误圣政,边事早了。』诏裁定军功赏格。
  三年正月庚戌,复广惠仓。丁巳,诏改封桩钱物库为元佑库,隶尚书省左、右司[5]。
  四年三月甲申,中书侍郎刘挚上书曰:『臣待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