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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宋-杨仲良-第405页

琦檄筑筚篥城。文广即饬诸将,声言城喷珠,率众至其处,日已暮,乃急趋筚篥。屯列既定,迟明,敌骑大至,知不可犯而去,遗书:『当白国主,以数万精兵逐攻。』文广遣裨将袭其后,所获甚多。或问其故,文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必争之地。彼若知而据之,则未可图也。』文广,业之孙也。韩琦又言:『已揲秦凤路于擦珠谷筑一大堡,候毕工,乞废罢纳迷、山丹、菜园、白石、了钟五堡,使臣戍兵攃珠。』堡成,赐名通渭。
校勘记
[1]助国 原本『国』字为墨丁,据《长编拾补》卷三上补。
[2]斩囚 原本『囚』字为墨丁,据《长编拾补》卷三上补。
[3]虏曰 原本『虏』字为墨丁,据《长编拾补》卷三上补。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八十四
神宗皇帝
韩绛经略西事
  熙宁三年九月乙未,工部侍郎、参知政事韩绛为陕西路安抚使,度支员外郎、直舍人院吕大防为宣抚判官。先是,绛奏以夏人寇庆州[1],陕西用兵,请出使。王安石曰:『臣于边事未尝更历,宜往。』上亦欲用安石,乃曰:『王安石未尝行边,今可出使也。』绛以为朝廷方赖安石,不宜往。安石曰:『朝廷所赖,独韩绛耳。』上卒遣绛,仍赐绛诏:『如有机事,可不待奏报,听便宜施行。』(二十四日诏,当考)甲辰,诏执政官同诣韩绛第别绛,绛以翌日西征也。吕大防与绛建攻、守二议,其一:止绝岁赐,以所费金帛及汰去疲兵衣粮分给诸师,别募奇兵骑将,伺其间择利深入,破荡城寨,招收部落。如西兵大举,众寡不敌,则勿与战,俟彼退兵散豫,约邻路间道设伏,邀其归路。其二:严为守备,西兵至则坚壁清野,退则出奇兵邀击。又言:『兵不精、将不勇,求以胜敌,自古未有。为今计,莫若选募兵将,尽其智力。汉之名将,多以良家子从军。晋马隆出救涼州,不用州郡旧兵,于京师立标简募,自旦至日中,得三千余人,深入转战千里之外,遂能破敌立功,此募兵之效也。汉鲁奇以偏将军应募先登,唐娄师德以御史应募为猛士,此募将之效也。』及绛至陕西,即募彊劫贼盗及亡命罪人为奇兵,又分蕃、汉兵为七军,以行扰击牵制之策。又言:『用兵之始,诸将尚循故态,则必致误事。乞惟听宣抚司统制,则事归一体矣。』又言:『朝廷已绝岁赐,又断和市。此二者,是绝彼之大命,理须必争。我必先为之计,以挫其谋。且星居鸟散,不能常聚,点兵数千,动须累日,彼之所短也。建营立戍,一二万之众旦夕可集者,我之所长也。分路置帅,举一路将兵,除守外不满二万者,我之所短也。率数十万众专向一路,以多击寡者,彼之所长也。异时常以我之所短抗彼之所长,所以屡败。今七将并出,伺其未集,便行扰击,似是击我一处则六处牵扯制。一处坚壁,使其防救不暇。制敌之命,无出于此。然后招怀,无所不可矣。』
  十一月癸巳,赵卨权同发遣提点陕西刑狱。时绛方议大发兵取横山,卨言:『大兵过山界皆砂碛,乏善水草,又无险隘可控扼,臣窃危之。若乘兵威招诱山界人户,处之生地,不先储峙,不建城寨,则难以安集。今夏国屡为西蕃攻扰,必欲乘虚破之。当先经画山界控扼之地,然后招降。不然劳师远攻,未见其利也。』乙卯,诏判延州郭逵赴阙。韩绛用种谔谋,将以兵取横山。逵曰:『谔狂生耳。朝廷以家世用之,过矣!他日败国事,必此人也。』绛与逵议出兵,逵力言其不可。使幕府与逵论难,逵曰:『此举不惟无功,恐别生他变,贻朝廷忧。』绛怒,奏逵沮军事,故有是命。命陕西宣抚使韩绛为陕西河东路宣抚使,判官吕大防为陕西河东路宣抚判官。绛时治兵鄜延,欲通道河东,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戊子,种谔领兵次抚宁堡,夏人有迎降道旁者。左右欲收其甲,谔曰:『今为一家,即吾人也。听以自随。』己丑,次啰兀城。夏帅都啰马尾与其将四人聚兵啰兀之北与马户川,谋袭谔。谔谍知之,以轻兵三千潛出,击破之,马尾脱身遁去,复与其将三人驻兵立赏平[2]。谔遗以妇人衣三袭。明日,遣将吕真率千人,斥候大风尘起,夏人惊曰:『汉兵至矣!』皆溃而去,遂城啰兀,凡二十九日而毕。大小四战,斩首一千二百,降口一千四百。谔始出师,知横山有积粟,今民兵多辇版巩之具,往反三十五日,所将步骑二万元,食官米二斗二升、刍六束,余悉因粮于敌。
  二月癸酉,西兵攻抚宁堡,陷之。上尝问宣徽南院使郭逵曰:『种谔取啰兀、抚宁二寨,或闻夏人复欲取之,当如何?』逵曰:『愿速备抚宁,则啰兀无患。』上曰:『何也?』逵曰:『昔夏人取灵武,先击清远,然后灵州失守。今抚宁地平而城小,戍兵不多,万一用前策,则必先取抚宁。抚宁破,啰兀随之矣。』上深以为然。未及往备,而抚宁已陷,遂弃啰兀。
  三月癸卯[3],上问执政以啰兀存弃,王安石曰:『筑堡则致寇。今抚宁新陷之后,士气沮怯,乃于彼界中作堡,又必致寇。以沮怯之众当力争之寇,则其生变必矣。况又陕西人力疲困,难于供馈乎!』上曰:『啰兀非不可营,但举事仓猝为非。』安石曰:『三代之事,固未及论,但如李牧,犹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