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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宋-杨仲良-第170页

利用,行至襄阳驿,怀敏不肯前,且以语逼之。利用素刚,遂自经死。怀敏乃奏利用暴卒。始契丹深入寇,朝廷方厌兵,第忧不就,顾于聘赂无所爱,而利用以小官奉使,敢任大事,力靳其数,于国有劳。既富贵,负恃以为己功,性又悍梗少通。力裁侥幸,而其亲旧亦有因缘以进者,故及于祸。然在其朝廷,忠荩有守,始终不为屈柔,死非其罪,天下冤之。后其家请居邓州,上恻然从之,且命利用子内殿崇班渊监本州税。
曹渊监邓州税恐自有时,当考。
景祐二年四月,始听利用诸子还京师。十月,以旧第四之一还利用子孙。
  景祐二年四月壬申,诏曹利用诸子先从降黜者,并听还京师,寻诏给以所投旧第四之一。
  康定元年九月辛未,追谥曹利用曰襄悼。
皇祐五年六月辛未,还曹利用所籍乐游坊第。初,上问利用死非辜,既赐谥立碑,至是又以其第还之。
王陈韩石罢政 张士逊章得象宋庠晁宗悫登用附
  景祐四年四月甲子,吏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随、户部侍郎知郑州陈尧佐并为平章事,随加门下侍郎,尧佐守本官,吕夷简尝密荐二人可用故也[6]。自薛居正后,初无越相迁门下侍郎者,丁度始误草制,因复不改。工部侍郎同知枢密院事韩亿、翰林学士承旨兼龙图阁学士礼部侍郎石中立为参知政事。
  宝元元年正月甲辰,雷。丙午,以灾异屡见,下诏求直言云云。乙卯,大理评事、监在京店宅务苏舜钦诣轨通疏,其二曰《择贤》:『夫明主劳于求贤而逸于任使,然盈廷之士,不须尽择,在择一二辅臣及御史、谏官而已。陛下用人,尚未遴择。昨王随自吏部侍郎、平章事超越十资,复为上相,此乃非常之恩,必待非常之才。而随凡庸邪谄,非辅相之器。降麻之后,物议沸腾,故疾缠其身,灾仍于国,此亦天意爱惜我朝,陛下鉴之哉?且石中立顷在朝行,以诙谐自任,士人或有宴集,必置席间,听其语言,以资笑噱。今处之近辅,不闻嘉谋,物望甚轻,人情所忽,使灾害屡降而朝廷不尊,盖近臣多非才者。陛下左右尚如此,天下官吏可知也。实恐寇敌轻笑中国。宜即行罢免,别选贤才。』
  二月甲戌,右司谏韩琦上疏言:『有虞,至聪也;成汤,至明也,其命相犹咨于岳,选于众,不敢以独鉴自决于上,必命众而举之,始居其位,故得百工信。其治而不仁者远于朝[7],未有众以为非才,上独以为可任,付以大柄,信其操执,而望万化可成、众功尽美者也。臣职在谏诤,志无回隐,自去秋迄今,累上封奏,指言陛下丞弼之任未得其人。盖以宰臣王随登庸以来,众望不协,差除任性,褊躁伤体。庙堂之上,不闻长才远略,仰益盛化,徒有延纳僧道、信奉巫祝之癖,贻笑中外。而自宿疹之作,几涉周星,安卧私家,备礼求退。方天地有大灾变,陛下责躬访道之际,不思抗章引避,而不朝君父,扶疾于中书视事,引擢亲旧,怡然自居。暨物议沸腾,则简其拜礼,勉强入见,面求假告,都无省愧之心,固宠慢上,寡识不恭之咎,自古无有。今闻所患再加,不能复诣中书养疾。陛下优遇之礼既已备矣[8],彼人贪禄窃位之计亦已穷矣!次则陈尧佐男述古监左藏库,官不成资,未经三司保举,而引界满酬奖之条[9],擢任三门白波发运使。况程琳任三司使日,曾定夺监左藏库吴守则虽界满出剩而帐历凭由[10],不能依限结绝,尚犹不应酬奖条敕保明之官,以重真其罪[11]。以此校之,则述古之授,是为期罔圣明。参知政事韩亿初乞男琮不以资叙回授,兄纲将朝廷要职从便退换,如己家之物,紊乱纲纪,举朝非笑。此二事,陛下若忽而小之,因循不问,彼则曰:我营私若是,而上不之责矣。言事者疏我之罪,而上不之听矣。则必愈任威福,公然为不善,更无畏矣。又石中立本以艺文进居近署,兼领常局事,尚不能少有建明,但滑稽谈谐之誉为人所称。处于翰墨之司,固当其职,若参决大政,则诚非所长。伏况仍岁以来,灾异间作,众星流陨,躔次不顺。河东地震,压覆至多,虽历代所言谴告之事,未有如斯之大也。而又冬无积雪,春首霆震,寒燠之序,未甚均协。考天戒之自,则燮理之任,正当其责。而在上则独使陛下引咎数诏,寻求谠言,继日临朝,孜孜政道;在外则降敕天下,遍责刺举牧长之吏各修其职;于政府之臣,则以为过不在己,泰然自处于皐、夔、稷、契之右。臣僚欲广陛下之德,乞颁前诏于天下,而罢立期限,则皆抑而不从,盖臣事专而君道弱之明应也。陛下用辅臣如此,不惟使四方观望,寝成弛慢之风,必恐外裔闻之,亦有轻视中国之意。如望天眚可消而福应自来,则又不可得也。陛下傥以退免大臣其事至重,非下臣所宜轻议,孰若以祖宗八十年太平之业坐付庸臣,恣其隳坏乎?今下至闾里之人,犹能扬言而非之,投书而谤之,又况陛下置臣于言责之地,可知而不言哉?是以不避斧鑕,屡有论奏,乞从罢黜,以慰具瞻之望,于己非私也,于彼非有嫌隙也,所切者,以陛下有尧舜之资,而为在位壅蔽,一思开发睿明,以济亨运,无他意也。然虑陛下以臣过有诋斥,疑在离间,是故久而不行。伏望出臣此疏,明示中书,委御史台于朝堂集百官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