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末流,可为殷鉴』!疏入,降调。
  十二月,起徐兆魁为吏部左侍郎,朱童蒙、郭允厚、李春煜太仆寺少卿,徐大化、吕云鹏、孙杰大理寺寺丞,霍维华、郭与治、杨维垣等皆科道。以御史梁梦环追论,复逮汪文言。自是罗织靡已,杨涟、魏大中相继毙于狱。御史蕃疏劾辅臣朱国祯。时韩矿既去,魏广微未得为首辅,嗾蕃劾之。
  五年秋八月,御史张讷请废天下书院,杀熊廷弼。初,杨、左事起,以移宫为案;但属杨、左,与顾大章等无与也。已复改为封疆;周朝瑞曾疏荐廷弼,而顾大章与杨维垣相疏辨,与杨、左又无与也。乃以封疆牵入移宫,于是一网尽矣。
  七年八月,上崩,无嗣,遗命以信王入继大统。诛魏忠贤、客氏,其党相继伏法。
  冬十月,吏科都给事中陈尔翼上言:『东林余孽遍布长安,每欲因事起衅,忧不在小;乞敕下厂卫严缉禁之』。上曰:『群臣流品,先帝澄汰已分。朕初御极,嘉与士大夫臻平康之理,毋事揣靡形影,以滋争竞』!
  十一月,户部员外王守履劾崔呈秀荐旧辅韩爌;上以韩爌清忠有执,下所司知之。
  崇祯元年春正月,翰林院编修倪元璐上言:『臣入都,邸抄凡攻崔、魏者,必引东林为并案,一则曰「邪党」、再则曰「邪党」;夫崔、魏而既「邪党」矣,向之劾忠贤、论呈秀者,又邪党乎?虚中言之,东林则亦天下之才薮也。其所宗主者,大都秉清挺之标,而或绳人过刻;树高明之帜,而或持论太深。此之谓非中行则可,谓之非狂狷则不可。且天下之议论,宁涉假借而必不可不归于名义;士人之行已,宁任矫激而必不可不准诸廉隅。自以假借矫激深咎前人,而彪虎之徒公然毁裂廉隅,背叛名教矣!连篇颂德,匝地生祠。夫颂德不已,必将劝进;生祠不已,必且嵩呼。而人犹宽之曰「无可奈何」。嗟乎!充一无可奈何之心,又将何所不至哉!议者能以忠厚之心曲厚此辈,而独持已甚之论苛责吾徒,亦所谓悖理者矣!今大狱之后,汤火仅存,恩纶酌用。乃任事诸臣犹以「道学封疆」四字持为铁案,深院报复;臣窃以为过计也。水落石出,正人相见。既属崔、魏之异已,即可化牛、李为同心。况年来借东林以媚崔、魏者,其人自败,不须东林报复;若其不附崔、魏又能攻而去之者,其人既已乔岳矣,虽百东林乌能报复哉!臣所谓方隅未化也』。与杨维垣互出疏相往复,上是其言。时元璐屡言事,大学士来宗道常曰:『渠何事多言?吾词林故事惟香茗耳』!时谓宗道清客宰相。
  五月,御史袁宏勋劾大学士刘鸿训:『一入黄扉,扬扬自得;悏旬之闲,革职闲住无虚日。其最可异者,杨所修、贾继春、杨维垣夹攻表里之奸,有功无罪;而诛锄禁锢,自三臣始。且军国大事未暇平章,惟亟毁「要典」,谓水火元黄,是书为祟。今毁矣,水火元黄息耶?战耶?未毁以前,崔、魏借之以空善类;既毁以后,鸿训又借之以殛忠良以暴易暴,长此安穷』!镇抚司佥书张道浚亦讦攻鸿训;工科给事中颜继祖争之,且言道浚出位乱政,非重创不止,御史史范、高捷相继弹鸿训,鸿训寻以事罢归。
  十一月庚申,会推阁员吏部侍郎成基命、礼部侍郎钱谦益等。礼部尚书温体仁讦谦益天启初主试浙江,贿中钱千秋,不宜枚卜。上召廷臣及体仁、谦益于文华殿,质辨良久。上曰:『礼仁所参神奸结党,谁也』?曰:『谦益党与甚众,臣不敢尽言;即枚卜之典,俱自谦益主持』。吏部给事中章允儒曰:『体仁资浅望轻,如纠谦益,欲自先于枚卜也』!体仁曰:『前犹冷局;今枚卜相事大,不得不为皇上慎用人耳』!允儒曰:『朋党之说,小人以陷君子,先朝可鉴』!上叱之;下锦衣卫岳,削籍。礼部以钱千秋试卷呈,上责谦益,引罪而出。旋回籍,除名为民;下千秋于刑部。周延儒曰:『自来会推,会议皆故事,仅一、二人主持,余无所言;即言出而祸随之矣』!上大称善,遂停枚卜,卒用延儒。延儒力援体仁,明年亦入政府。初,延儒以召对称旨。至是枚卜,谦益必欲得之,而虑以延儒同推,势必用延儒,遂力扼止之;不知上果意在延儒,不推适滋上疑耳。于是党同之疑,中于上者深;体仁发难而延儒助之,谦益不知也。忽蒙召对,谦益自为枚卜定于此日;及入见,方知有体仁疏。体仁与谦益廷辨,体仁言如涌泉,而谦益出不意,颇屈。
  二年春正月,定逆案,召廷臣于文华殿。先是,御史毛九华劾礼部尚书温体仁有媚珰诗刊本;上问体仁,体仁谓出自钱谦益手。御史任赞化参体仁疏,其语亵;上不怿,谪赞化于外。御史吴甡言:『因温体仁前削章允儒,降房可壮、瞿式耜,今又斥任赞化,班行无色;乞召还言官』。不听。
  三年五月,左谕德文震孟上言:『吕纯如罗织诸贤,今藉奥援,思借边才起用。吏部尚书王永光假窃威柄,年例变乱祖制,考选摈斥清才』。疏入,命指实具奏。永光有清执,东林以其异己,给事中张国维、御史毛羽健等交劾之;俱不问。至是,震孟再纠之。
  四年春正月,翰林院编修黄道周疏救钱龙锡,调外。初,定魏、崔逆案,辅臣钱龙锡主之。袁崇焕之狱,御史史范力谋借崇焕以报龙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