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其下乐然而来既犯(改作至)京师数百里内居人皆避之强民乘势十百为群路途邀截劫掠或诈装金人者有之诸门皆闭守御之具犹未毕集金人以大船乘汴流纵放而下急攻西水门西水门之上流先已设械於汴水之中为械所拒大船不得下城上矢石俱发力御终夜迨晓金人方退复攻酸枣门一带渡河口以云:梯倚城尚书右丞李纲令诸班直以弓弩御之杀死甚众自卿及午金人稍退始议与我通使矣。初得燕山也。燕人有求京师居者军民伎艺百色有之杂居坊巷中与汉人无异金人犯(改作薄)京师京城军民呼燕人为细作皆执捉送开封府无虑数百人开封府不得已皆收之後亦放还自五日至七日治战守之具粗毕而贼马(改作敌已)至城下。
赵野除门下侍郎王孝迪除中书侍郎蔡懋除左丞唐恪除同知枢密院事吴开莫俦权直学士院。
李邺奉使回。
先是十二月中旬闻贼马(二字改作敌)逼近遣李邺借给事中奉使讲和至是回盛言虏(改作金)兵强盛曰:彼金人之兵入水和蛟入山如虎登城如猿不可敌也。朝廷速宜与和然彼未肯从和因复遣邺与李等行靖康前录曰:邺先赍金奉使贼(改作敌)入吾境。且贪。且(改革者作未免亦)惧日行不过一舍。又知圣上继明伐其始谋已有求和之意偶逢邺於赵之境上邺漏机知我弛备遂昼夜行一百五十里。
又曰:李邺归自贼(改作敌)叠盛谈贼(改作敌)强我弱以济和议谓贼(改作敌)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中国如累卵时人号为六如给事。
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下寨於牟冈。
贼(改作敌)马初抵城下寨於牟冈牟冈者京城西北隅地也。冈势隐辚如砂碛然三面据水前枕雾泽陂即孽生马监之所刍豆山积郭药师来朝命打球於其间故知可以为寨地金人兵至径趋其所。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攻城李纲御退之。
传信录曰:是夕金人攻西水门以火船数千只顺汴流相继而下余临城捍御募敢死士二千人列布於城下待船至即以长钩搭就岸投石碎之。又於中流安顿叉木及运蔡京家假山石叠门道间就水中斩获百馀人自初夜防守至旦始保无虞入对垂拱殿方奏事间传报贼兵攻封邱酸枣门一带甚急上命余往督将士捍御余虑城上兵卒不足用即告上乞禁卫班直善射者千人以从上遣御药卢端同行传旨以所乞自禁中至新城酸枣门几二十里行夹道委巷中惟恐贼(改作敌)之巳登城也。抵城门贼(改作敌)方渡濠以云:梯攻城余命班直乘城射之皆应弦而倒余时坐酸枣门下有自门上掷人头下至六七不已询之云:斩获奸细俾验认皆汉人首级也。盖扰攘中兵卒妄行杀戮捕获数人即斩以犭旬因使号令如获奸细捕人登城督领验实准赏辄杀者斩自是乃止余与宫属数人登城督战激励将士人皆贾勇近者手驳檑木击之远者以神臂弓弩射之。又远者以床子弩座驳及之而金贼(改作人)有乘伐渡濠而溺者有登梯而坠者有中矢石而踣者甚众。又募壮士数百人缒城而下烧云:梯数十座斩获酋首(改作首领)十馀级。
皆耳有金环是日贼攻陈桥封邱卫州等门而酸枣门尤急虏(删此字)箭集于城上如胃毛士卒有中伤者皆厚赏之上遣中使劳问降御笔褒谕给内库钱酒银宛彩绢等以给将士人皆欢呼自卯至未申间杀贼数千人贼知城中有备不可以攻乃退。
尚书驾部员外郎郑望之借尚书工部侍郎充奉使大金军前计议使高世则充副使使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前。
郑望之靖康城下奉使录曰:靖康元年正月七日望之任尚书驾部员外郎往太仆司选马兵部尚书路允迪来传语约同到都堂问子细既到都堂见官吏纷扰望之径入太宰李邦彦ト子宰执具在亦有从官三五员少宰张邦昌正行步前执望之手曰:郑郎中在此可往时有一内官在侧邦昌即令任奏云:巳差驾部员外郎郑望之去望之白云:不知何事邦昌云:适得何灌奏言金人巳到城北朝廷。且遣使人出来劳军却恐有商量望之。又云:乞见上得使旨乃行邦昌云:有甚旨。且往军前看他家如何俄有内官一员同来传宣令押奉使出门借尚书工部侍郎充奉使大金军前计议使副使差高世则(後闻得朝廷差叶三省未到间望之适到都堂遂被差委)是时仓卒更不暇往国信所关鞍马袍带邦昌顾小吏取公服允迪假金带鞍辔狨座上马到安远门登城见何灌人马在城脚下摆布遣语音高大者过濠望金人军前声言朝廷遣工部郑侍郎往军前奉使可遣人来打话见一紫袍人称太师一白袍人称防御紫袍人系燕人吴孝民白袍人系金人吴孝民云:皇子郎君到赵州路上截得今上皇帝即位赦书以手加额既是上皇禅位无可得争却与他讲和休如今来南朝只似买卖也。似望之问买卖之说如何孝民云:要割大河为界更要犒军金帛望之云:如此则非是买卖譬如有人买绢一匹索价三贯文买者酬二贯五六百文。又添一二百遂成交易如此谓之买卖今既要金帛。又要割地而彼无一物与我,岂可谓之买卖止是强取孝民更不说话便要入城至都亭驿时约四更多时才到驿上赐到御笔适至知郑望之巳回不知有何语一一先奏来靖康前录曰:时议遣使以平昔不能求才仓卒间无可任者乃以侯栖筠为正使召至都堂逡巡间已不知所在方再访询间偶郑望之来遂执之借户部侍郎充奉使宰执袍带衣之承命而行。又求一人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