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可考矣。况岁月益久虏(改作敌)情益秘必无可通之理也。臣常思之陛下与女真绝则牙下无所得而人主为义举。若通和则利归臣下而人主受其害故凡愿奉使通和者皆身谋非国计也。陛下可不据孔子之论而决此策乎!自王安石废黜春秋天下学士不知尊向一旦乱臣贼子接迹於四海遭逢陛下笃信此书孔子之志将伸於今日臣愿陛下考笔削之意断当今之事只行一二大者则美名必辉映千古矣。当今之事莫大於夷狄(改和边境)之乱也。欲纾此怨必殄此雠而不用讲和之事贤才毕集民富国治挥戈北向蹀血女真之(三字改作金)庭然後复雠之义得而人子之职举臣等驽下伸眉吐气食息世闲亦预荣矣。苟为不然以中国万民之君而称臣於雠虏(改作敌)则宰辅而下皆其陪臣也。借使女真(改作金人)欣然讲解以一将军数万众驻兵江水之上欲陛下面相结约歃血而退不知陛下何以待之则。又欲变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兵将割我之土地而取其租赋有一。
於此其能从之则无以立国不从则隳败和好将何据而可臣实戆昧思之不通是以略具古义浼渎聪听惟陛下试国采译或合圣意即以世雠当复无可通(和之)义明降指挥寝罢奉使之命刻印销印俄倾之闲初无害日月之明适足彰陛下之无我也。免累圣德误国大谋不胜区区纳忠之至。
贴黄臣契戡自金人跳梁以来天下之论或,或以谓必讲和议,或以谓必须用兵二说谬扰无一定之论伏睹自建炎元年至今前後所遣使命。若宇文虚中王伦朱(阙)路允迪魏可行崔纵洪皓龚张邵前後祈请非不切至近。又遣潘致尧高公绘并韩肖胄刘松年章谊孙近魏良臣王绘相继入国窃料虏(改作敌)人回书必无果瘊之言即有言必难从之语殆欲款我耳伏望圣明深赐洞察祈请十年略无显效议和决不可成则臣言或可以备收录取进止。
五月十三日三省同奉圣旨中书舍人胡寅论使事谕寅具奏谢曰:臣奏论使事寻蒙宰执召至都堂面传圣谕以为论议觊切得论思献纳之体乃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者狂言上渎方惧罪戾天高听卑遽蒙开纳裒劳奖勉以劝臣下臣荣耀增激愚衷中谢臣闻天下有至公之心有正直之论违正论拂公心以行其邪说虽当时不悟及事已败坏世已陵迟然後悔之则无及已姑以近事明之方王安石得志托大有为之说大有为之说者孟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元勋旧德皆言祖宗旧法不可变改安石斥之为流俗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大有为者乃所以召乱其所谓流俗者皆贤才也。使神宗照之於司马光辞枢密副使之时而退王安石罢新法则尚有崇观之乱乎!及蔡京秉政托继志述事之说继志述事之说孔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忠臣义士皆以新法害民当遵元蔡京名之为谤讪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继志述否乃所以遂其私意其所谓谤讪者皆忠言也。使上皇照之於陈论列之时而退蔡京复元则尚有宣靖之祸乎!天下之理一是一非出,於是则入非出於非则入是理不并立人无两存此人才邪正之所由分而国家治乱之所由判自古如此岂惟今哉!女真入寇(改作金人深入)以来和战两议肇於渊圣在位之日两议不决驯致北狩自今观之夷狄(二字改作敌)之不可与和亦易见也。而和议之。
说不息非特通和女真。又欲通和刘豫和之(字臣子)实怀二心以国与人亦所不恤,岂不过甚矣。哉!原其所本起於耿南仲昌言之正犹王安石大有为之论蔡京继志述事之说而尊主庇民疾仇殄恶不欲和者亦犹司马光不以王安石为然陈不以蔡京为是八年於此正论不胜监观前事识者忧之尚赖陛下险阻备党尝照知情伪於和议辈皆已试用了无功效此策不足中兴断自宸衷舍非从是遂严降诏旨罪状反虏(删此四字)声罪致讨一振国威岂於女真尚肯通使臣禀性素愚误以文字上简圣知擢置纶闱仍使献纳适睹何藓之事深恐和说复行国论倾危士气沮丧所系不细遂具陈奏陛下宪天聪明灼见忠志曲赐裒谕以来众言使天下忠义之士皆知陛下雪耻复仇之意用贤才修政事厉兵选将北向以为迎二帝之实大计一定邪说不行中兴可期社稷之灵宗庙之主岂独微臣忝窃恩诏以为今日美谈而已哉!恭惟奎壁之光下照屋谟训之懿远播寰区顾臣何人仰被大赐臣敢不益坚志向勉罄谋猷庶殚毫发之劳用答乾坤之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七校勘记。
而人主为义举善策(脱善策二字)用此之人而肖和讲和之事(脱用此之人四字)驻兵泗水之上(泗误作江)仍令学士院(仍误作乃)。
●卷一百六十八
炎兴下帙六十八。
起绍兴五年五月,尽十二月。
胡寅。又论遣使有害无益。
臣窃闻宰相张浚有奏论使事为兵家机谋於臣所论事理不同今何藓遂行不可救止臣待罪侍从初有所陈已荷圣知今(凌以)辅臣谋国陛下之所改颜而礼貌之者也。势难以臣故而沮其议牙不当力论致胜徒惑纷纷然臣再三思虑终未晓浚之说须至剖析闻於圣聪望陛下留神省览姑。且置之圣怀俟何葵归日与浚孰中孰否则使事之利害决矣。今则未敢求直也。粘罕(改作尼堪)总师二十馀年破大辽弱我宋虽无远略亦称善於用兵其所行事尽诡诈也。今我之虚实彼,岂不知也。尚须卑辞执谦然後足以骄其心示弱屈服然後足以平其怒乎!此遣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