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而取天下也。以今诸将之功视之何如哉!然高祖,於是数人者欲王则王之欲诛则诛之曾不少贷此共所以为高祖也。故韩信曰:陛下不善将兵而善将将,岂非将将者人主之职也。故今陛下当以将将为职熟视诸将悍骄如此而无以治之异时张浚集西兵而来则。又靡靡相效成风矣。不知生灵何时息肩国家何时兴复以臣观之今日之兵今日之将习殖至此陛下已不得而用已不得而制矣。非特无以责詹至诚徇国抑。且人心振恐动有意外之忧有之不如无之臣愚以为虏(改作敌)爱之後正朝廷大明赏罚立纪纲新人耳目之时莫。若择有威望大臣一人尽护诸将虽陛下亲军亦听其节制稍稍以法裁之凡军辄敢擅移屯以护驾为名者主将将佐僚属并论如法仍使於偏裨中择人才可用者闲付以方面之权待其有功加以爵秩阴为诸将之代天下之大岂无数人将帅之才哉!特为诸将所抑而不得伸耳。若陛下驭诸将如臣所言则虏(改作敌)或尽数过江或於建康杭越等州留兵占据守亦有功战变有功车驾回临安或平江徐议所向留江浙变可幸湖湘亦可如其不然虽大牙忠贯日月谋臣如雨言利之臣能使钱流地上何益於事哉!譬御饥者当用食舍食之外皆非所急也。已疾者当用医舍。
医之外皆非所急也。今日所急在於驭兵驭将其他皆非衔务惟陛下与大臣熟议断而行之臣愚狂瞽不知忌讳罪当万死。
遣史曰:汪藻之疏可谓切中时病矣。独不当分曹植党阴庇杜充之罪夫杜充以宰相统兵守大江固金陵一旦失利乃曰:罪在兵将甯有此理况杜充未尝出战而藻言杜充力战於前言不由衷,岂能胜亿兆人之诅呜呼分曹植党今日之大弊议论所以不公事功所以不成者盖在此也。。
是月京城留守司辟牛皋充本司都统制兼京西南路提点刑狱。
牛皋汝州弓手也。聚众与翼大夫荣州刺史为招抚司中军统领建炎三年冬金人再蹂京西皋凡十馀战皆捷加武节大夫果州团练使至是留守司辟为都统制兼西京南路提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六校勘记。
诣张浚求马三千匹(千误作百)披甲执器仗保居(一作披甲执器仗保守所居坊巷)及百姓争门而出(脱而字)孙村浦(浦误作蒲)失豫章(失误作使)居民闻其来(脱其字)而诸将所为如此(脱而诸将三字)是诸将既欲遁(脱诸将二字)夫将士驱之使斗(脱将字)惟王燮本隶杜充(惟误作准)充败於前而燮不救(充败误作败败)。且人心震动恐有意久之忧(动误在恐上)。
●卷一百三十七
炎兴下帙三十七。
起建炎四年二月一日甲戌,尽四月十四日乙酉。
二月甲戌朔责郭仲荀张思政腾康刘珏。
郦琼以其众降於刘光世。
初京城失守阍仅以其众奔至光州留其婿刘绍先以兵三四千屯於光州知州任诗厚遇之郦琼以其众寇固始四面攻击知县向宗辉尽力捍御时曹官吴翼权知光州议请绍先解围固始绍先率兵趋固始为琼所败绍先率其众至城下呼宗辉开门宗辉开门纳之绍先以其众登城用强弩御琼杀伤甚众刘光世遣人招琼琼受招安围凡四月零二日琼相州人崛起於兵火中尚气敢为为众所推服宗辉恃有功以吴翼曹官不相下翼招宗辉至光州罗织其罪送狱死初群贼黄林犯固始翼往招之林受招任诗以翼有功令权通判诗既去翼遂权州事。
杨世雄以其众降於刘光世。
傅选诣隆皇太后乞降。
传选自溃散即率众转入湖南去刂掠厌所欲矣。遂复来降。
十三日丙戌金人屠杭州退兵。
金人侵入兀术(改作乌珠)率众亲至明州而还其在越州也。兀术(马往来於市中班直唐琦愤怒以石击之不中被执骂不绝口亦骂李邺降虏(改作敌)不忠被杀兀术(敛军於吴山七宝山遂纵火三日夜烟焰不绝癸未夜火息甲申纵兵大掠。且束装丙戌退军以虏掠轺重不可由陆遂山秀州平江取塘岸路行沿路屋宇无大小并纵火靡有孑遗是时馀杭县投拜官员会息已奔走得脱闻金人退去乃复来回任。且衣凶服县尉杨汝为问其故悬曰:遂失恃汝为曰:何不解官丁忧悬曰:未闻上官汝为唾面不语既而具申监司遂放罢服除授通判镇江府军民曰:是馀杭县投拜者不纳。又论罢之再授通判婺州亦不得赴任自此不能出仕衣冠以为愧金人在江州未退兵也。有衢州军事判官钱观复者以衢当路冲白郡守纵民老幼出户留一丁不留与留而瘦弱不堪任罪如军法其後军兵欲乘时为变顾城中金帛子女无冀获乃止。
赐临安府民兵抚恤敕书。
敕临安府民兵省本府奏自金人攻陷府城内外军民并力拒敌血战五日方始城破。又缘诸县要堡防护严密往往多被掩杀缘此怨恨临行之日焚烧郡被祸尤酷实可痛恻欲望优加抚恤事朕惟左衤任之凭陵(改作中土之沦亡)奄及东吴之都会尔等挺身御敌为国忘生率其忠义之豪挫彼腥膻之暴(改作凭陵之气)逮逾累日主失坚城凡分坞壁之屯皆奋兵戈之锐缘兹厚毒为我深仇洎贼马(改作敌骑)之旋归举民居而焚荡靡思人怨而神怒惟务井堙而木刊言念吾民重罹此祸顾疮痍之未复每寤寐以兴嗟已遣使臣往宣恩意其各从於安乐以同待於承平故兹抚恤想宜知悉春暄汝等各此好否遣书指不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