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费增岁币益礼数兴板筑姑防一隅用新附之众徼幸战胜徒劳交往事或隳成一旦使女真得志殆将敢侮於四夷(改作方)是为无策今女真虽乘胜气锐但兵少而力分加之天祚未灭张(旧校云:史作觉按因犯讳故改觉)抗衡国内空虚新民未附我。若严备边防屯集大军示以威信遣一介辩士议之彼方同顾不暇未必不成上策惟朝。
廷议而行之不可缓也。黼读至姑苟目前之利徐为善後之计是为下策黼叹曰:何谓苟目前之利也。公之下策乃朝廷之上策於公下策中更待添些物色仆曰:更添物色便是无策黼云:允如公说。若彼席卷南来柰何仆曰:彼方内顾未暇南来内忧既绝然後逞志某今所论盖欲弭异时之患乞公相深思之黼云:虎狼之暴岂复内顾兼朝廷大议已定今。又差公作计议使但著刚著柔交割取燕山便是功也。馀不须论。
初五日己未李靖等入辞於崇正殿。
靖跪殿下上令黄向传旨谕靖等到军前日传语大金皇帝谢远遣使人到阙两朝信好累年巳著切不可听契丹言语此辈亡国之臣没安身处只欲斗乱两国但与鉴万必不敢复言。且如税赋本实难从只缘成就交好特依议应然亦须酌中商量方可了得所有营平滦三州地里不多只是要抵敌四军。且是一道了绝甚好本朝与贵国交好累年。且如朋友觅一物也。须与卿等到日但子细奏积压靖等云:领圣旨靖等云:奏禀去年岁币上。又令向传旨今年来要去年岁币极无名待将金帛为贺功犒军之礼靖。又再三奏上不许。又再奏告上遣向再谕靖等与去年岁币靖等欢欣不觉踊跃靖为期日已迫乞免供奉库赐宴及朝辞并门外御筵上许之。
龙图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周武仲充国信使马扩充计议使赍书再往军前许以银绢代燕地税赋令定议数日。
朝廷国书。
《书》曰:正月日大宋皇帝致书於大金皇帝阙下比闻亲提师卒远涉关封靡烦振旅之勤共底夹攻之绩夙惟信义方剧忻愉亟承使节之还旧沐书辞之悉念欲谐於欢好当曲示於忱诚本朝与贵朝数年计议汉地汉民及夹攻等事具载累书兹不费词昨赵良嗣等还自代北知欲入关讨伐即自涿易等处分遣军马夹攻三面掩杀契丹数阵大获胜捷追逐远过燕京东北实与贵朝攻取居庸之兵相应靡有差失暨国妃与四军以下奔窜城中无不顺之人似闻贵朝兵马相近於义不当争入燕城即令远驻兵马本坚守信约应夹攻者事皆有迹可考不待理辩今承来书燕地州县税赋欲行拘收不特事非元约。又非近所计议自古及今税赋随地况远隔关塞民户。
如何般运於理本难允应重念万里交欢逾海遣使积年於此信聘往还情意已笃义当勉从所谕以成交好今特许每岁别交银绢以代燕地税赋令良嗣等前去定议并契丹旧交银绢并合自今来计议毕日为始所有彼此遣使特贺礼正旦等事侯计议毕议定发遣月日受理去处其银绢交割处所分立界至等事续议画定候属春和茂膺天福今差龙图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周武仲充国信使副及差马扩充计议使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贺兼谢不宣。
二十五日已卯赵良嗣至金人军前议银绢代税赋定数金人并言课程除岁币外要增添一百万贯并以货物充折令回宣抚司申闻候报。
燕云:奉使录曰:是日良嗣至军前於城西南一废寺中安泊见虏酋(改作金主)令译者传言收下燕京遣使贺功甚好不知大宋皇帝实欢喜否对以两朝共力讨伐契丹今已得燕实为庆事本朝皇帝圣心喜悦所以遣良嗣武仲充贺功使副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及其下诸酋长(改作将帅)大喜继令绎者问别有无奏陈言语开陈税赋一事即非元约。又非近所计议本难相从朝廷大臣议论皆以谓不可(惟主上圣断就出金元盖)欲成就交好特许别交银绢以代税赋专遣某等来定议然税赋所出须要赡养军民须以分数酌中参定方可了绝兀室(改作乌舍)云:此不难据燕地所出税赋并课程计数兑换自然不错某等对以国书内止言税赋今日却并课程言之,岂有此理却云:所谓税者商税盐税诸般皆是也。对以税赋课程自是两事其理甚明兼前番临时曾言夏税秋赋如碎杂豆油之类如何般运设。若本朝委曲从之莫须拆当元帅与郎君皆言甚好此本为税赋元不曾说及课程却。又生此一节况自来与契丹五十万银绢皇帝圣意甚厚欲成交好尽数许了巳是煞多今来。又将银绢折当税赋一定之後不论凶荒水旱每年依例送来如是酌中方可成合兀室(改作乌舍)出文字二件一件言税赋二百年旧额每岁出纟昏钱四十万後来新额四百馀万一件通课程约六百万贯却待以多少银绢代之良嗣答以燕地褊狭,岂有元约额只四十万贯後来便顿增许多承平时斗粟不过百钱今兵火荒歉凋残之馀斗粟千钱自应十倍,岂可以此为定兀室(改作乌舍)云:贵朝国书内既言别交银绢以代税赋必有定数请分明。
说破良嗣出御笔十万之数言之兀室(改作乌舍)云:十分未有一分燕地税赋共收六百万贯。且如旧与契丹银绢五十万贯尚有五百万贯奉圣旨於内留四百万贯养赡军民只收一百万贯良嗣。又以第二项御笔二十万之数许之兀室(改作乌舍)云:二十万之数尚不及前项之半更要西京如何了得再三辩论久之遂除下西京坚执如故不免以第三项御笔二万绫数许之兀室(改作乌舍)。又云:燕地本出六百万今只要一百万巳是恩义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