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下诏用今月四日撤帘宜速遵用施行皇帝奏皇帝太后子太后圣旨以今月四日撤帘臣惟菲德遭罹变故自非太后保则宗社安危殆不可测欲报之德无以为称复位之始尤赖母慈敉甯中外而圣德谦冲确然不回臣不敢重以机务上冫免圣虑已命有司遵依诏旨施行。
六日癸丑尚书右仆射朱胜非罢为观交殿大学士知洪州吕颐浩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制诏曰:移跸而南渡戾止嘉禾请师而北行往防京口深嘉忠议悉出恳诚升秘殿之峻资贰鸿枢之重讠毛镇抚六路缉绥兆民俟讫外庸俾图内治属营屯之沸扰致宫阙之震惊靡闻召节之符呼兵入卫尽护同盟之帅鼓众偕行使孽交之宵逋繇义师之云:合朕素嘉其有王佐之略复见其得大臣之风是用度越群公亟付魁柄云:
八日乙犯降赦。
门下天民而作君氢大乎!一统王体元以居正所以临於万方朕属时多艰顾德弗类武不足以戡定乱略德不足以惠绥庶民两宫远狩则四时怀温清之思金国内侵则万民罹涂炭之苦念艰虞之。若此岂眇末之能胜盖少贬抑至尊之称庶以厌上天之祸惟国家之历数未艾而祖宗之德泽在人露章率吁者。若出於一辞总师入觐者沓来於数路断鳌足而立四极既成开癖之功驭日角而受五龙始正神明之御爰念拨千百万者当同於创业救弊者宜急於改为方图事揆机为良久之规而训兵积粟岩备御之策庶恢隆於大业以驯致於丕平帝尧无黄屋之心岂菲躬之敢议汉高先马上之治庶後效之可成嘉与多方一新霈泽可大赦天下於戏圣人大实曰:位既还宸极之尊王者求端於天期浃仁恩之溥尚赖文武将相中外士民咸一乃心同底於治。
湖州通判张焘上疏言时政。
苗刘乱既定上求直言湖州通判张焘上疏大概谓人主戡定祸乱未有不本於至诚而能有济者陛下践阼以来号令之发未足以感人心政事之施未足以尉人望,岂非胸中之诚有未孚平。又言天下治乱在君子小人用舍而已夫小人之党日胜则君子之类日退将何以弭乱而图治乎!。又言窃观近日措置防守大江之策户点一丁五人点二使自备糗粮器械而蠲其税赋乌贫下中农这众素不谙战阵一旦有风尘之惊闻金鼓声则鸟惊鱼溃之不暇尚安能必其用命乎!徒费民财。又损官赋而不适於用愿速罢之。又言近日舆论人台谏所言多循习故态观望意旨毛举细务以塞责至国家大事则坐视而不言,岂不负陛下遇待之意。又言巡幸所至不免经缮重困民力勾践之妻会稽似不如是不。若权时之宜茅茨土阶以俟平为之末晚云:
二十日丁犯车驾幸江甯府。
溃兵刘文舜扰濠州。
刘文舜济南府僧也。先是靖康闻京城受围济南府有刘和尚者聚兵勤王有众数千上即位刘和尚率众至南京纳兵乞身归济南依旧为僧未几其众皆去围济南府乞刘和尚依旧为首官司令刘和尚出城说谕其众令退去遂退於数十里之外然後问其所欲其众曰:我辈无头领得和尚依旧为头领刘和尚曰:我非双众之才,岂可为数千人之首今城中有刘和尚名文舜者有胆勇善射可为汝头领汝愿之乎!众曰:诺遂招文舜令还俗归其本姓以统其军车驾南渡中原沸扰文舜与其众渡淮首犯濠州知州连南夫命俞家镇土豪俞孝忠率民兵一百五十人往迎之与文舜相遇於白石孝忠进战马陷於泥淖中被杀众皆奔还而防城民兵知孝忠已死亦散归文舜至城下南夫许犒其军约使退去文舜从之南夫科居民量贫富出银仍出为帛以遗之亻并自解金带授文舜文舜大喜而去。
溃兵薛应据高邮军。
召邵成章赴行在。
初邵成章以上书论黄潜善汪伯彦误国编管吉州上思其忠召之诸内侍忌其忠直谮之曰:邵九伯来陛下无欢矣。乃使止於洪州居住。
邵成章字茂文一字天素开封人也。少为内侍博通经史性特谅直诸内侍皆不喜之常出之於外宣和。
初为淮南路廉访使者条奏宣抚使童贯五十罪中外大骇贯请上皇移成章为河北路廉访使者亦不加罪渊圣即位内侍用事者多贬罢超抉成章入内知内侍省事赐梁师成宅以居时军民一岁两杀内侍皆知成章忠贤独不加害建炎二年随行在至揭州大金攻河北陕西群盗起京东西路宰相黄潜善汪伯彦皆蔽匿不奏及张遇攻真州去行在六十里上亦不闻成章上疏条潜善伯彦之罪。且曰:必误国及申潜善使之闻上怒送成章吉州编管明年果失中原上思其忠召之诸内侍忌其忠直遂谮之曰:郡九伯。若来陛下无欢乐矣。及使居於洪州大金军破洪州召之曰:知公忠直能事金国则当富贵长享矣。成章坚不从屡逼欲杀之监守两月复之曰:忠臣难得吾不忍杀复遗之金帛俄以病卒。
水贼罗成扰楚州。
罗成楚州洪泽闸之车军也。洪泽镇市人烟繁盛倍於淮阴故洪泽人常欺叙淮阴人而淮阴人曰:淮阴县也。洪泽镇也。镇隶於县敢欺侮我哉!繇是各不相下初车驾南渡金人方退去京东与宿泗盗贼纵横洪泽有大小舟千馀皆不敢动而闸兵瓷纵横行於市中闸官不敢弹压成遂鼓率群兵据舟船作过是时淮阴无官县吏孙晟权行县事以巡尉弹压洪泽成等不服遂与其徒董青辈率舟船犯淮阴晟退避之。且使人劝和成等退去初韩世忠京东溃散有後军将李义者往来於这玉应之闲有众五六百成遣人相约合军共围楚州去来不定成破连水军取练色缉为帆以绢为索李义复分军而去义谓之李大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