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谓是金人欲渡乃焚甘露寺渊视之曰:甘露寺火也。翌日质明请上乘马而行。
诛丁进。
丁进从车驾行纵其所部兵遮截行人肆为劫夺。且请以本部兵回大江与金人血战其意乱也。王渊觉之斩於吕城镇砖桥下截其首至常州今枭於市自此砖桥号为斩丁桥。
金人揭榜发遣西北人从便归乡。
金人揭榜於扬州市西北人从便归乡榜上系衔云:东南道都统孛堇(改作贝勒)东南副都统孛堇(改作贝勒)东南道都监三员西北人见榜示而去者约万人馀自东门由邵伯往泰兴後为薛庆兵者是也。。
五日甲寅车驾幸常州。
上自发镇江府乘马行军民亦流移於道路至有不及引避者上皆令宣谕各慰劳是时仪卫法仗皆阙唯一兵执一黄伞随行。
范琼兵乱於寿春府杀知军府事邓绍密。
金人自山东将趋维扬也。范琼自京东引军避其锋转至寿春府甲兵不入城自循城而南有寿春府将兵在城上视之者见其旗认曰:御营平寇前将军轻薄者戏之曰:御营平寇前将军不会杀番(改作敌)人只会走寿春城下过兵闻之喧诟不已琼闻而问其故知其戏也。乃移文寿春府索其发语之人知军府邓绍密根刷得一兵遣出之琼命斩於麾下是日军人丁打请者将兵怨斩其同类乃持器仗击之出城,於是琼之诸军皆被甲持仗杀将兵遂入城大乱纵肆杀掠绍密死於乱兵之下蔡县赵许之亦死州县官。
往往被害城中悉为灰烬。
六日乙卯靳赛入真州。
先是朝廷闻边报日急乃遣靳赛往真州屯戍金人犯(改作至)扬州翠华南渡王德以本部兵焚真州而去翌日金人到真州不杀人不虏掠靳赛往来於江中真州官吏皆散走乙卯金人退去赛乃率兵复入真州颇肆骚扰。又数日向子知真州抚恤居民民渐盖庵寮居其老小赛之兵渐猖獗民不堪之乃聚众与为敌民杀其腹心二人赛大怒愈肆杀掠百姓大恐子见赛问曰:公之兵何故屯於此邪赛曰:被朝廷差来屯戍耳子曰:朝廷差公来保护城中百姓公乃杀以逞乎!赛气乃曰:百姓杀军中二人皆腹心头目人但得一首者即可解子不得已掠得二人与之赛之众踊跃欢呼以二人钉於木马拥至望江桥下烧铁甲叶令红贴甲叶遍二人之体不胜荼毒既贴遍既(改作。又)复揭之然後群兵取其肠肚骨血食之皆尽。
七日丙辰车驾幸平江府以朱胜非为平江府秀州控扌使张浚副之。
车驾到平江府是日朱胜非自镇江府至以晡时人见具奏处画镇江状上喜即以胜非为平江府秀州控扌使上曰:控扌所以备外寇固宜审务吾民渡江失所宜赈恤使各还业胜非乞一从官共事上命礼部侍郎张浚副焉。
上过吴江县令张俊以所部兵屯於吴江。
户部尚书吕颐浩同签书枢密院事江淮两浙经制使驻於江甯府。
上南渡思得大臣留江上以镇之乃以吕颐浩同签书枢密院事为江淮两浙经制使驻於江甯府。
八日丁巳抚慰维扬迁徙人诏。
诏曰:朕以单微之质遭世大变赖臣庶共戴获承祖宗之馀德念必宅中经远均布惠泽以慰万邦归往之心故虽外迫於敌兵誓不遽离於近甸省刑薄敛抚事与心一毫不扰郡邑行再期矣。输诚尽礼道使相望而敌兵未寝选将练师朝夕从事而自力不逮至闻长驻之谋议者请适东南险远之地以保朕躬朕甯不免於敌不忍先事苟生弃我西北之人而遽远别也。故出两道之师外为蔽援而嗣遣使命之臣祈保赤子以待敌心之易虑则共图书馆康居日可计矣。人力虽殚天命难谌大名东平相继陷失始官吏民。
庶绝江自便朕迁延不先俟天人之我相也。逮轻骑潜行不日遽至朕与近臣始挺身东行由江浙为暂避之计凡乘舆服御。若帑藏之积一切弃捐二三大臣至不能保其家室念虽颠沛到地而不负於中原西北之人朕心犹,庶几焉与其谋己忘民未及患而去则不得已而後动不犹愈乎!但闻官吏军民虽有自便之诏多不及避生计荡然,或不得其家属俱来痛切朕心愧负何极自昔帝王脱向往们遑遽之时而立国於颠危之後失势於屡挫之辱而戡难於必胜之功昔尚有之夫良农不为水旱辍其耕志士不为贫穷怠其道朕能劳形克巳至死不变图保生民而不能使吾民之亟安能侧身修行以已赎民图格天心而不能保天心之相向赖卿士大夫暨尔万方有众戮力一心式孚於帝,庶几成绩咸保康朕诚切至宜察朕心。
知泰州军州事曾班叛附於金人。
金人犯维扬分遣兵往泰州知泰州曾班聚官吏军民而议曰:今扬州已残破金人以兵临城须臾到矣。班忝为守臣不当弃城而去况班是待制列在禁从与庶官不同今欲与阖城官吏军民共以死守之如何军民皆啼哭以告曰:愿待制以生灵为念屈节投拜保全一城生灵班知人心不可违遂迎金人投拜金人之酋长(删此三字)入城与班筵会。又数日敛掠金银一夜城外纵火光照城中少顷大雨灭火金人谓泰州不可行杀戮俄而退去。
葛进为金人所杀。
葛进围青州不下安抚使刘洪道招莱州张成俾率众救援进闻成至遂退去洪道遣崔邦弼追之邦弼为进所败而归进後与金人战为金人所杀众皆散去。
金人犯(改作至)沧州知军州事刘锡弃城走。
刘锡字禹泰州人知沧州闻金人至即弃城走中途遇葛进自青州退兵乃知青州尚为国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