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臣章疏大意谓张邦昌为金人所喜更宜增重其礼。
臣为金人之所不喜宜置之间地不当为相如臣愚蠢但知有赵氏不知有金人固宜为所论然岐之论臣谓材不足以任宰相则可谓为金人所恶不当为相则不可臣愚不知金人与赵为仇敌其所喜者为赵氏耶其所恶者为赵氏耶。且为赵氏之臣而金人喜之此必有以得其心者而反用以为相则自古卖国以与人者皆为忠臣矣。今陛下断自渊衷特达用臣而外廷之论如此臣岂敢当此任愿乞身以归田里至於陛下命相於金人所喜所恶之间更望圣虑有以审处上宣谕曰:岐尝有此言朕告之以如朕之立恐亦非金人之所喜者岐无辞而退此不足恤遣御药邵成章宣押赴都堂治事(旧校云:自是日至此即本公所撰建炎时政志而节取者)。
二日庚申李纲进子论十事。
其一议国是其二议巡幸大略谓车驾当一到京师见宗庙慰都人之心度未可居则为巡幸之计以天下形势观之长安为上襄阳次之建康。又次之宜诏有司预为之备其三议赦令大略谓祖宗登极赦令皆有常式前日赦书一切以张邦昌伪赦书为法如赦恶逆选人循资责降罪废官尽复官职皆泛滥不可行谓当改正以法祖宗其四议僭逆大略谓张邦昌为国大臣不能临难死节而挟金人之势易姓建号身处宫禁南面以朝其後勤王之师集迫不得巳乃始奉迎朝廷崇之为三公真王参与大政非是宜正典刑垂戒万世其五议伪命大略谓国家更大变故鲜仗节死义之士而奉贼(改作敌)旨受伪官屈膝於其廷者不可胜数昔唐肃宗平贼而污伪命者以六等定罪今宜仿之以励士风其六议战大略谓军政久废士气怯惰宜一新纪律信赏必罚以作其气其七议守大略谓贼(改作敌)情狡狯势须复来宜於沿河江淮措置控御以扌其冲其八议本政大略谓崇观以来政出私门纲纪紊乱宜一归之於中书则朝廷尊其九议久任大略谓靖康间进退大臣众多而太速功效蔑著宜审择而久任之以责成功其十议修德大略谓始膺天命宜益修孝悌恭俭之德以感天人之心致中兴之业得旨皆留榻上候详观有当施行者降出是日降出议国是巡幸赦令战守五子馀皆留中(旧校云:此亦本时政志)。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校勘记。
威福在巳(威福误作福威) 进登常伯之尊(尊误作知) 不忘戴旧(戴旧误作旧戴) 推原德意而施行之(脱行字) 僧道还俗者(僧道误作道僧) 所以为救难之方者何如也。(脱所以二字) 而其利甚溥(溥误作博下同)法公滋张(张误作彰)皆诏旨之所未及(脱未字) 而机会之投(误作投机之会) 皆野所未到(皆野误作野皆) 所在遍满(所在误作在在) 而莫敢言其罪(脱罪字) 其一议国是大略谓中国之御夷狄能守而後可战能战而後可和而靖康之末皆失之今欲战则不足欲和则不可莫。若自治专以守为策俟吾政事修士气振然後可以议大举(脱大略至此六十四字) 度未可居宜作巡幸之计(一作权时之宜作巡幸之计)政出多门(多误作私)。
●卷一百五
炎兴下帙五。
起建炎元年六月二日庚申,尽四日壬戌。
纲议国是奏曰:臣窃以和战守三者一理也。虽有高城深池弗能守也。则何以战虽有坚甲利兵弗能战也。则何以和以守则固以战则胜然後其和可保不务战守之计惟信讲和之说则国势益卑制命於敌无以自立矣。景德中契丹入寇罢远幸之谋决亲征之策捐金币三十万而和约成百有馀年两国生灵皆赖其利是和战守三者皆得也。靖康之春粗得守策而割三镇之地许不可胜计之金币以议和惩劫寨小衄而不战於和与战两失之其冬金人再寇(改作入)畿甸朝廷以春初固守为然而不知时事之异胶柱鼓瑟初无变通之谋内之不能抚循士卒以死捍贼(改作敌)外之不能通达号令以督援兵金人既登城矣。犹降和议巳定之诏以阻四方勤王之师使虏(改作敌)得逞其欲凡都城玉帛子女重宝图籍仪卫辇辂百工伎艺悉索取之次第遣行及其终也。劫质二圣巡幸沙漠东宫亲王六宫戚属宗室之家尽驱以行因逼臣僚铁姓建号自古夷狄(删此二字)之祸中国(改作中国之祸)未有。若此之甚者是靖康之冬并守策失之而卒为和议之所误也。天祚有宋必将有主故使陛下脱身危城之中总师大河之外入继大统以有神器然以今日国势揆之靖康之初其不相。若远甚则朝廷所以捍患御侮敉甯万邦者於和战守当何所从而可也。臣愚虽不足以知圾廷国论大体然窃恐犹以和议为然也。何哉!二圣播迁陛下父兄没於虏(改作北)庭议者必以谓非和则将速二圣之患而亏陛下孝友之德故不得不和臣窃以谓不然夫为天下者不顾其亲顾其亲而忘天下之大计者。此匹夫之孝也。昔汉高祖与项羽战於荥阳成皋间太公为羽军所得其危屡矣。高祖不顾其战弥励羽不敢害而卒归太公然则不顾而战者乃所以归太公之术也。晋惠公为秦所执吕却谋立子圉以靖国人其言曰:丧君有君群臣辑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劝恶我者惧庶有益乎!秦不敢害而卒归惠公然则不恤敌国而自治者乃所以归惠公之术也。今有盗贼於此劫质主人以兵威临之则必不敢加害以卑辞求之则所索弥多往往有不可测之理何则彼为利谋陵懦畏强而初无恻隐之心故也。今二圣之在虏(改作北)庭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