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於金主彼自号为大金皇帝(删彼自至此八字)至十二月二十三日急遣使来云:得本国指挥要金银犒设金一百万铤银五百万铤铤并五十两众论以为此数大多虽竭京师公私所有必不能办也。不如遣使从曾至军前者往恳用事之人痛乞减数仍乞作年限看其所答何如坚拒之云:且与他尽力括看所得如何方报去亦三次论之其馀侍从台谏言者极多终不见从至正月初五日忽再遣使催督云:敛金银近十日并无报应不知果有此数否始方说与要数大多似不能足意己怒云:何不早说也。盖腊月中间已曾遣用事人来遍视府库见内藏库有绢千馀万匹已就整数千万匹矣。意以谓金银必可足见说不能足乃不喜至初九日晚复遣使来请车驾出城议上大金帝号事时已昏夜忽传指挥来早驾出从官皆不及知诘朝遂至军前自此日候乘舆之归寂无所闻但每有。
军来传诏语曰:只候议事了便归也。而虏(改作金)人在四门交割物色者云:城中所有物色者皆来买并用左藏库钱而府库所有物无不来般四门皆有交纳官皆公然云:要皇帝归须候纳足金银也。自後上日有批语云:急根括金银然後可归也。读之者无不掩泣是时侍从百官皆分头根括亦在此抄事到十六日已根到金共十九万馀两银一百七十馀万两乃自留守孙傅以下皆供军令状云:已根括尽得每日催督稍缓只云:烦请皇帝看打球毕即归至二月五日遂打球毕必便归自上出百官日至南薰门下等候初五日官吏士庶骈填不知其数前此日有烧香炼顶愿及至晚门闭方散次日拂旦人。又聚集等候。又至晚散虽快行家亦无一人自军前来者来见孙伯野云:上曾有语不遣人来否伯野云:每日须有人至不似今日无一人来也。乃大忧闷而归是夜二更遣吴正仲(开)莫寿朋(俦)赍废立文字至禁中留守处黎明始见群臣皆抚膺大恸伯野复来秘书省(孙伯野傅作留守复以禁中众官难於出入仍暂於秘书省置局)遂三四次作状申军前具述皇帝恭俭无失德骏马懒惰称臣於大金乞依旧令圣上临御恳祷备至不从但云:系本国指挥不敢改易继。又请乞立皇太子并皇叔燕越二王与亲王之贤皆不从。又持上亲来请上皇及亲王皇后帝姬皇太子出城少顷不出即入禁中搜求矣。上皇亦虑转更惊恐乃初七日未申间闻请郑皇后与皇太子每日复来迫胁转急其使皆自乘马至宫中不可御但深痛愤而已自此至今三月间须发皆白岂谓生太平无事之时乃目见祸乱如此初七日秘书省欲自缢乃忍死偷生至二月二十三日军前令张邦是要百官状请本官权摄军国事子能在军中屡求死使人昼夜监视之至此。又再索金银尤急其实欲以迫胁京人无异议至二十五日急来请促括金银官梅和胜(执礼)户部尚书陈子干(质)工部侍郎程伯玉(振)开封尹安次公(扶)礼部侍郎及侍御以下与台官於南薰门外议事先将南榻以下四人尽去衣各遣壮士执五体并令合面就地以湿柳棒自肩背至腰打五百棒背疮更不可言只如手臂皆拽脱并不省事抬归次将梅陈等四从官皆先去巾带反缚跪膝後用大棒敲死仍割去头其酷如此痛苦何言至三月初一日晚送张子能来是时张不食已五日恐其遂死及送入仍令铁骑皆衣甲挟兵刃临门。
云:城中有异论即屠城张馆於尚书令厅至初五日父老皆大号泣升令厅云:金人已欲屠城。且告相公急救一城人命张不得已号泣挥众使退虏(改作金)人遣人使作汉装於令厅人众中探伺知众心如此乃於初七日赍册宝来封张为楚帝国号大楚都於金陵因请免百姓金银及请见在军前众官始肯令冯左丞长源曹枢密载德路枢密允迪谭世孙觌汪藻等还从行而北者何孙傅张叔夜司马朴秦桧等然都城已破敝城中冻饿死者不可计米麦至二十四贯一斛肉一斤两贯三百菜数茎三四百文今城已开门外残破并无居人二麦已熟无人收割勤王之师已有劫掠计赦恩之後渐次甯息虏(改作金)人近在州酸枣或阳武过渡至都城不满百里岂安於此耶今则帑藏皆空禁中供御乘舆之物悉为虏(改作敌)人般尽至於秘书图籍国子监鸿胪馆职文思染院官吏皆取去今幸有放归者宗姓近上人悉皆并家属取去日日勾收诸葛亮人如捕盗贼初从行时亲族相别牵挽於道路号呼不可闻不谓盛时乃至於此。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九十九校勘记。
我决失措置(决失误作缺人) 些小行李(些误作背) 副元帅宗泽(脱泽字) 张思政(政误作胜) 有大石家(大误作火) 黏罕军至步卒皆粟米粥(一作自黏罕至步军率皆粟米粥)小注(狄才人所出所误作无) 小注(王男误作邵王男) 小注(嫁宋国王王误作住) 分守城上及以拽(以字衍)一应礼乐之具(脱一字) 凡百须皆应付办(一作凡百须索皆府应办) 聂昌往悉从其请(往误作朝) 得一委曲巷诘曲可藏避处(上曲字衍) 近有居者(脱有字)不如遣侍从曾至军前者(侍误作使)。且与他尽力根括(脱根字)已就整数千千矣。(万字衍)金银必亦可足(脱亦字) 遂云:打球毕必便归(脱云:字) 急来请促根括金银宫(脱根字)。
●卷一百
靖康中帙七十五。
七泽孙伟靖康野史曰:靖康元年闰十一月金戎(改作人)陷京师驻军南郊声言欲纵兵洗城靖康皇帝为中国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