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退遂至京城下。
侍御史胡舜陟上张邦昌子乞正名位。
子曰:臣(旧校云:按新安文献志所载此臣作某陛下作相公)以鄙陋谬当言责而。又昔蒙收录受恩良厚辄效愚衷仰报万一今日之言笃於爱上陛下谅臣区区必不加罪小人自为身谋必欲置臣重辟臣亦甘受不辞臣窃睹陛下正位宏远非出本心外迫金人兵革之威内念黎元涂炭之苦良不获巳总揽权纲自践阼以来谦虚畏抑命令起居不敢侔於至尊故自士大夫以至闾阎童仆翕然称颂皆知陛下忠义之心坚如金石不肯朝北面而事人夕南面而臣人也。此有以知陛下处富贵崇高聊以从权非固执以为巳有也。今大金巳返其国而君臣之义安可一日而废陛下之高明。
洞达释然去位宜不为难第思奸言荧惑聪听谓大金为可恃谓天位不可失谓自古有亡必有兴此皆小人轻虑浅谋但顾目前之利四海,岂有一夫不心怀赵氏者自二帝播迁人皆泣血但恨敌国势强力莫能回所以兴灭继绝报本反始天下正有望於陛下。若奋发英断斥去奸言使赵氏之祀巳亡而存此伊尹周公盛德之事名与天壤不朽庆流子沅穷。若曲徇小人之言顿失君臣之义则中原干戈相寻无巳生灵屠戮何有噍类陛下不得巳而登大宝忍复使之。若是耶今四方勤王之师云:蒸雾集彼为赵氏而业,岂有从吾号令闭门拒之有同儿戏伏望即降指挥正其名位请元皇后垂帘听政於内陛下以太宰治事於外特遣大臣往迎康王明以此事播告将士孰不欣然说服此实天下之盛福陛下卓越之殊勋万世一时者也。伏望采择狂愚而加意焉。
大元帅檄下诸处勤王人马京城下会合听候指挥不得先入。
甲子幕府群僚侍王王曰:邦昌迫僭位号巳累日使邦昌今日不知逊避则国人皆得而诛之使邦昌知顺逆第恐金人留兵助之则如之何。又忧诸道兵不知北征是图止以讨贼为名人人争先入城屠戮吾民以邀功利为之恻怛乃命伯彦等草檄下副元帅宗泽宣抚司范讷赵野经制使翁彦国西道副总管孙昭远东道副总管朱胜非南道副总管高公纯陕西制置使钱盖京兆路帅臣范致虚延路帅臣张深副总管刘光世熙河路帅臣王倚环庆路帅臣王似知淮甯府赵子崧发运判官方孟卿向子等仰各急速部领所统人马前来京城下会合听候大元帅康王指挥进发奉迎二圣即不得擅发一人一骑先入京城以讨贼为名夤缘劫掠杀戮无辜致误国事并契勘张邦昌家属见在淮东寄居仰向子行下所属州县严为防守应副所须不得少致走透亦不得辄有杀害。
五日甲子张邦昌迎奉元皇后自私第入居延福宫。
(旧校云:孟后先居瑶华宫火徙居延甯宫。又火出居相国寺前之私第邦昌僭位迎居延福宫)。
(张叔)夜迎入瑶华仙师状曰:臣昨奏以瑶华宫仙师所居方今日夕番人下城作过乞迁入城里宫观庶免不测之虞得旨令差官防护入延甯宫今月十八日瑶华宫仙师般入延甯宫臣选差干当官冯子耆杨大任使臣毛建管押人兵前去沿路防护於申时入。
延福宫讫谨具奏知(仙师即隆太后)。
《别录》曰:太后先居瑶华宫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道名冲真城破迎入延甯宫二月二十八日保康门里瓦子沿烧街西延甯宫时太后急就天汉桥南遇仙店门垂帘莫以避移居观音院西私第。
靖康後录曰:元皇后居瑶华宫近二十馀年缘金人破城移入旧城延甯宫火自东瓦子经五楼归私第是时太后脱身人亦不知其无恙故金人独遗之京师记闻曰:初三日中旨令开封府差察事人遍寻元皇后去处闻先在延甯宫因二月间遗火烧却本宫归在观音院前孟大夫家至是迎入。
马扩在河北山寨与金人战被执。
去岁十一月马扩奔走至西山和尚洞山寨时两河义兵各据寨栅屯聚自保欲推马为首马谓众曰:尔山寨乡兵皆忠义豪杰今欲见推非先正上下之分则不可上下之分既正然後可以施号令严法律不然淆乱无序安能成事众曰:惟公所命马即前立率众具香案南向拜曰:此遥望阙庭禀君命而立事。且假国之威灵以图克复拜毕马南向众皆拜之马曰:自此以往一号一令有敢违者正军法与金人相拒或一日十数战然新集之众兵器甲胄非良一日别寨来言今日与虏(改作金)人大战愿廉访往视之马往视其阵。且众寡不敌知其必败而其人乘锐直前果为虏(改作金)人所却马私自为计曰:此曹出战则必败无所归咎万一以我自贼(改作敌)中来为疑我何以自明莫。若亲与虏(改作敌)人战兵刃既接可以释其疑矣。一日与虏(改作敌)人战马单马横槊驰入虏(改作敌)阵手杀数人溃围而还有一虏酋(改作敌将)驰马追马二骑战於野虏(改作敌)骑重甲马(改作扩)骑无甲马被伤肠悉曳地遂仆焉马(改作扩)被执送杓哥(改作硕格)副统者(删此字)杓哥(改作硕格)副统复送於真定府韩太师韩旧识马遂设席与马共坐初马在山寨倡义也。河北金人即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以马第三子亨祖及文榜送真定府使括马家属至是韩太师出亨祖及文榜以示马。且曰:公母妻家属尽在二太子军前昨晚到来可往迎之。又数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自京师回军至真定马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尔非南朝宰相。又非大将何自苦。若此我久知尔忠义我家国内除两府未可做此外尔自择好官职为之马曰: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