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可先取两河俟两河既定徐图过河以取东京不为晚矣。今。若弃两河先犯(改作趋)东京苟有不利则两河非我有也。兼太子昨已到京不能取之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未有语粘罕(改作尼堪)怫然而起以手去貂帽掷之於地谓诸酋(改作将)曰:东京中国之根本我谓不得东京两河虽得而莫守苟得东京两河不取而自下昨东京军不能得者以我不在彼也。今。若我行得之必矣。。又舒右手作取物之状曰:我今。若取东京如运臂取物回手得之矣。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欣然称善诸酋不敢沮之入寇之(删诸酋至此九字)计遂决,於是粘罕(改作尼堪)与斡离不改(改作斡里雅布)分归本路约会於东京。
马扩自真定府狱中脱身西走山寨结集屯聚。
先是马扩遭刘诬以谋反於狱中得旨委提刑司置院根勘提刑司差深州兵曹毕制勘方结案而为河北制置使朝廷恐本路官观望别委京戏东路勘时已七月矣。扩寄系右狱九月金人再围真定城陷扩犹未知是日将午而馈食者不至遂迤逦至门则寂无人独一老兵曰:廉访何不去番人巳入城矣。扩入狱告诸囚尽为去其徽缠即趋出扩易服窜西山和尚洞山寨结集两河义兵各据寨栅屯聚自保。
李。若水上书乞救河东河北。
臣自深入金人乱兵中转侧千馀里回至关南凡历府者二历军者二历县者七历镇寨四并无本朝人马但见金人列营数十官舍民庐悉皆焚毁瓶罂牖户之类无一全者惟井陉百井寿阳榆次徐沟太谷等处仅有名存然已番汉杂处祗应公皂皆曰:力不能支胁令拜降男女老幼例被陵铄日甚一日残穷苦状。若幽阴间人每见臣知来议和口虽不言意实赴往往以手加额吁嗟哽塞至於流涕。又於山下见有逃避之人连绵不绝闻各集散亡兵卒立寨。
栅以自卫持弓刀以贼(改作敌)金人数遣人多方招诱必被巢杀可见仗节死义力拒腥膻(删此四字)之意臣窃惟河东河北两路涵浸祖宗德泽垂二百年昨因蔡京用事新攻流毒民不聊生继而童贯开边燕云:首祸搜膏血以事空虚了壮疲於调发产业荡於诛求道路号呼血诉无所涂炭郁结谁其救之陛下嗣位之初力行仁政独此两路边事未已今戎马凭陵肆行攻陷百姓何知势必胁从而在邑之民无逡巡向贼(改作敌)之意处山之众有激昂死难之心可谓不负朝廷矣。哀斯民之无辜服斯民之有义愧起颜面痛在肺肝望深轸圣衷哀痛之诏慰民於既往决择之计拯民於将来上答天心下厌元元之望。
十日壬寅诣龙德宫上寿。
先是上皇谓金人必再犯(改作至)京阙请帝留京师治军国事欲自往西京治兵宰相吴敏劝上言不可也。上皇向在南方巳有截留诸路兵之意今幸归京师陛下问安视膳全孝道足矣。,岂可以军旅之事累之乎!至是天甯节诣龙德宫上寿上皇满饮乃复斟一杯以劝上而大臣有蹑上之足者上坚辞不敢饮而退上皇号哭入宫翌日置黄榜於龙德宫前捕间谍两宫语言者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自是两宫之情不通矣。。
娄宿(改作罗索)陷汾州守臣张克戬死之。
先一日娄宿(改作罗索)使人来城下言知州巳下可出城拜降无使人民受杀戮知州张克戬令人射贼(改作之)云:有死无降任你攻城贼(改作敌)遂退归云:代州太原尚自为我攻破来日定为我城娄宿(改作罗索)亲提兵攻城自辰至巳其城遂失守臣张克戬既知城失不与贼(改作敌)俱生乃具朝服望阙号拜言臣非不为朝廷守城以张灏带兵潜走城上无人致城陷没臣知不能出见陛下唯以死答朝廷遂乃自缢。
陶宣干河东逢虏(删此二字)记曰:靖康元年八月十二日余被差宣抚司干办公事到覃怀十三日参李宣抚十七日差往河东汾州观河东访察使兼制置军马张灏军并斩统制官冀景并至汾州介休县见制置军马王以甯谕李宣抚意令与威胜军范世雄合为一军八月二十八日至介休县王制置凌晨巳起发往威胜军某即沿路追至五十里方见王制置具传合军之意王制置云:介休县阙钱粮六七日烦公在此截钱粮数日某逐日自介休县往义唐州截粮九。
月初一日起发宿孝义县初二至汾州才入城即见官军枕籍於路者不可胜计问之皆起云:是重伤人轻伤人疾患人重伤轻伤皆不被赏给迁补疾患皆无粥药仍克除附带军前抛弃粮食累日无食战士每日支米二升半止得一升八合青菜钱七十文铜铁相半是时官中已不使铁钱但以此充数耳或攒聚数日阙乏止支钱会子一纸钱会子止得三四百今九月霜寒诸军赐衣不至有赤露被坚执锐者余即语制置使张灏云:战士如是狼狈张无以对始灏军汾州乡兵正兵约七八万解潜军威胜军地名护甲乡兵正兵约九万先七月初一日张灏遣统制官折可求副统制张思政统领军马解围太原凡七日军行三十五里至地名郭栅营於中下四高迫窄之地中有沟涧探谍不审绰望不明大军止为一营十一日早贼(改作敌)兵至先击左军左军稍胜。又击右军右军不胜突入中军是时两统制与应副钱粮向运勾三人帐中早膳正膳间贼(改作敌)骑突入流矢中向运勾死两统制骑马走後军不见阵而溃八月初解潜护甲军无探谍无绰望忽见贼(改作敌)帜溃於军中元负器甲枪刀皆未释缚军中惊溃兵马填塞坑谷不知其数抛弃金银钱粮缣帛以数十万计先一日护甲地震殷殷如雷声次日军坏解潜仅免窜归蓝田宣抚司闻止解潜军前自八月十四日张灏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