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知扬州。
臣僚上言臣等历考自古中兴之君商高宗则得傅说周宣王则得仲甫汉宣帝则得魏相协心相与图治故能伐鬼方攘夷狄(改作犭严狁)单于慕义稽首称藩载之经史不可掩也。至唐肃宗复两京迎明皇非不有功也。而裴冕苗晋卿之徒相业庸谬肃宗之治因以不振稽古之士於此惜之伏惟陛下勤俭之德本於生知缉熙之学期於日益盖与商高宗周宣王一无。
以异汉唐而下皆不足数然自即位以来历今三时边陲未甯黎元骚动兴治补弊之效未有可观者殆以宰相非其人乎!谨按太宰徐处仁初以蔡京荐进自县令不三年备位政府缙绅骇其速化而不闻其有善誉也。自金人退师陛下采其治郡之能擢为首相盖将与图维天下之务取生民愁叹之弊尽革之而器局凡陋不知大体智识滞暗不通时变曾不能宅百揆熙庶绩以副具瞻之望太宰之职可居乎!谨按少宰吴敏初以蔡京欲联亲谊遂以辟雍私试高等入仕因与京结为死党在上皇朝缙绅目之谓在刘丙林摅之右上皇内禅睿志先定父子授受夫复何疑而敏因蔡攸刺得密旨乃贪天功以为已力处仁忝窃相位使其效力自赎犹或可容而敏以佞济奸私植党与凡其设施悉效蔡京意在专权固宠虽处仁之暗犹能识之二人因以不和而天下之事遂致坏缺每出一令行一政命一官除一吏不恤社稷之安危生民之利病惟务已言之胜迁延淹时者有之朝令夕改者有之遂使天下之民自春涉秋日望朝廷之惠泽而殊未有以慰其心也。方今北虏鸱张(改作强敌凭凌)重兵压境河东之役师老粮匮天下之忧日甚一日而和议之使未遣扰民之事益繁怨ゥ并兴上天见异谷未及获飞蝗蔽空而处仁与敏傲然自肆略不引避意在归过人主殊失爱君之义矧以小忿交争黼座之前大臣之体得如是乎!臣等采之佥言稽之旧典处仁与敏误国负恩罪在不赦伏望陛下上念祖宗创业艰难之重上皇罪已传位之心下恤四海苍生翘首惠泽之久亟罢二奸别图任用,庶几中兴之业不愧於商周天下幸甚取进止八月二十七日三省同奉圣旨徐处仁知东平府吴敏知扬州并放谢辞不候受告般接家人疾速发赴新任。
靖康遗录曰:初驿召徐处仁於北京令星夜前来赴阙二十三日制以徐处仁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处仁始为北京留守以刚廉自名因太学生言其可任遂以通奉大夫召入都人倾望咸谓有所建明既至当轴殊无嘉谋良策谈者失望时中国多事符檄纷纷处仁不能决。又与吴敏不协每朝罢议事互相诋訾未几吴敏於东府见处仁处仁方秉笔据案敏既坐有所咨启语渐相侵处仁忿然以笔掷之正中敏面额唇鼻皆黑同坐者引去明日吴敏奏其事而御史亦相继弹劾不逾月罢敏以年少多不习事胥吏将。
文牒至有所呈覆吴敏不能裁遣但云:依旧例可也。是时军期紧急遽如星火敏不留意方具子乞令学者添治春秋。又因司业杨时上言王安石三经新义邪说聋瞽学者致蔡京王黼因缘为奸以误上皇皆安石启之也。。又谓安石不当继十哲宜依郑康成画壁从祀上从其言下太学如敏所请时人有十不管之语云:不管太原却管太学不管防秋却管春秋不管石却管安石不管肃王却管舒王不管燕山却管聂山不管东京却管蔡京不管河北地界却管举人免解不管河东却管陈东不管二太子却管立太子盖讥其不切事务故也。咸谓深中时病。
林泉野记曰:徐处仁字择之应天府人元丰八年登甲科累官为工部尚书大观元年迁右丞梗正不阿俄丁母忧蔡京罢相处仁奏十事乞留京士论丑之频历外郡有治声靖康初召为中书侍郎俄代李邦彦为太宰时金人己寇(改作至)河东朝廷多故处仁奏八戒谏游幸近习戚里佛道费用等皆遵而行之庶可刷金人深入之耻及虏(改作金)使来请和处世哲学仁请付种师道处置少宰吴敏主和议不允敏。又差注亲戚数人处仁抹去之由是不和加正议大夫与敏交争於殿上坐是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退居乡里敏亦罢去虏(删此字改作金人)围应天城中民作乱目处仁为奸细劫夺其家资杀其长子感病而卒年六十六子康度後皆显仕。
何中书侍郎陈过庭尚书右丞聂昌同知枢密院事。
聂昌自开封尹除同知枢密院事昌旧名山上尝梦为两日所逼乃改山为昌以厌之人皆莫晓其意,或谓欲用山奉使金国乃改赐名。又曰:上一日谓聂山曰:山大物也。何以为名山曰:臣素慕周昌为人乞改名昌,於是奉御笔改名昌(旧校云:按聂昌传云:帝谓其有周昌抗节之义乃命之曰:昌)。
敕曰:朕惟京师众大之居是有狱市并容之寄卿发奸摘伏号称神明扶弱抑强济以宽猛兼孔门果艺之选继西汉赵张之馀载省风声不忘嘉叹故兹奖论想宜知悉。
许翰罢同知枢密院。
李回签书枢密院事。
解潜屯兵南关为粘罕(改作尼堪)所败奔於隆德府。
解潜屯兵南关虑我师不用命乃置垒於沟壑之上。且效淮阴抵水欲使三军殊死战粘罕(改作尼堪)军兵垂。
至先戒兵将谕以祸福云:迎敌者赏及子孙退走者诛及妻子或有奇功定知高爵三军私语云:向日童宣抚时亦有此言然战互者申为逃走奔溃者立赏招安今日之令。又恐虚文是日贼方(此二字改作金人)攻垒将兵果习旧态但畏敌人不顾军令後军乃缒深沟唯求自脱然垒尸(删此三字)亡者不知几千也。金人乘乱鸣鼓而进我师大溃其败军覆将。又非上贤时比也。潜乃奔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