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兵趋之金人皆伪遁潜以为真遁渐遣人运其粮食金人犹未动巳而潜悉遣士卒车马运粮巳装载就道而金人之兵冲突而至官军不敌弃粮而溃死者相枕籍自此潜不能军矣。。
张灏及金人战於文水县败绩。
张灏者孝纯之子也。朝廷以为河东察访使招河东义勇禁军五万由辽州以夹援太原灏命统制张思政为前夕遂同折可求到文水县上贤村马村下寨金人每日出没遇官军则伪遁未尝有胜败而思政以为不足虑遂不设备金人忽取别迳至思政失措官军遂大败初朝廷命可求节制麟府路军马往救太原也。知麟州杨宗闵告可求曰:朝廷命公解围未审由何路以入。若路出汾阳以步兵当突骑未见其可愿节制建上将之旗鼓行而声言救晋假我精骑二万攻其必救之所则太原之围必自解矣。可求善其言而不能用卒至於败仅以身免可求以便宜升宗闵为前军统制军马河东路兵马钤辖。
传信录曰:七月二十七日诸路进兵平定军辽州两路刘王渊主之威胜军路解潜折彦质主之汾州路张灏折可求主之而宣抚副使察访勾当公事皆承受御前处分事得专达进退自如宣抚司虽有节制之名特文具耳余奏上以节制不专恐误国事虽降指挥约束而承受专达自。若也。至期出师解潜与贼相遇於南关转战四日杀伤相当金人增兵潜军力不能胜而溃平定辽汾之师皆逗遛不进其後张灏。又违节制用统制官张思政复文水县已而。且复为贼所夺余极为上论节制不专之弊。又分路进兵贼(改作敌)以全力制吾孤军不。若合大军由一路进会范世雄以湖南兵至即荐为宣抚判官方欲会合亲率师以讨贼而朝廷之议变矣。。
敕御史中丞张灏追童贯行刑。
臣僚上言臣闻事有其失甚微其贻患有邱山之重而不可胜救者废置诛赏是也。请以古事之昔汉既诛董卓不及赦凉州部曲李亻郭汜知不免激其下以叛遂贻汉室之祸此当赦而不赦之失也。唐德宗有泾师之变仓卒出狩或劝取朱π杀之否则相逼为乱将大德宗不能用泾师得朱π果称僭逆遂陷京师赖有良将相与戮力仅能克复此当诛不诛之失也。臣窃观童贯以阉臣仆隶之微盗有兵权几二十年其坏祖宗军政开河朔边患结新造之远夷弃耶律之旧好(删结新至此十二字)祸及华夏至於今不止其过恶误国在蔡京父子王黼之上然其诛斥独轻於二人公论固已郁矣。臣为陛下言其大者以消未萌之祸童贯久持内外兵柄陕右诸路劲兵号曰:胜捷阴常蓄养为牙兵以市私恩其督战也。不使之临行阵特以自卫而已战而胜则归功厚赏不胜则拥之以遁其赏功之猥滥至数千人皆为将校骄纵饱满无复斗志其实有战功者皆抑而不赏使西北战士归怨朝廷者皆贯纵之使至此也。其随上皇之南狩也。贯劫之东下日用券直或旬时犒赐至纯用金银以给之过为优厚冀得其死力朝论讠匈讠匈至今以为疑也。臣。又观近日张思政领胜捷馀卒败於河东溃而东归宣抚副使李弥大执思政而戮之复遣败亡馀卒赴真定为援将卒疑惧挟其渠首以叛淄青至今震动贻患一方论者恨其遣溃师之遽而诛思政之早也。则汉不赦凉州部曲事之大小虽异其失则同矣。臣所谓其失甚微而祸有邱山之重者也。。虽然此巳往之失不可复追未然之事尚可图也。臣闻诸道路山东叛卒文其旗曰:负冤胜捷意欲自沂密入寇淮浙万一闻贯尚在数怀畜养之恩一旦乌合,岂不大为东南之患此臣所以夙夜过计不能无泾师得朱π之忧也。陛下岂得不过为之虑哉!况贯自用师持权以来毒流夷夏以无事无罪之民驱之死地所杀伤者不啻数十万众缘贯而破产流离者延及四方之民皆陛下之赤子也。今以诛一贯之身曾不足少谢穹苍之怒兆庶之怨陛下尚疑而不忍者。此微臣之所不晓也。伏望陛下遣一介之使即贬所正典刑声其罪恶以谢天下无辜之民以绝群小怀怨之望。
又上言臣窃以谓祖宗垂宪於治安无事之时杀大。
臣为当在所戒後世有乱天下危社稷而不杀之非祖宗之志也。况如贯者阉腐刑馀在祖宗时止堪埽除之役岂真所为大臣者哉!贯握兵柄几三十年大奸大恶不可缕数臣独论其可杀而不可赦者坏太祖皇帝之兵制败真宗仁宗皇帝之信誓通万馀里之小夷残百馀年之与国(删通万至此十四字)虏(改作辽)后欲归却其表而不受虏(改作辽)主潜遁指其踪而使擒契丹旧臣痛入骨髓假手女真(改作金人)俾之报怨旁结西夏共为敌雠虏(改作敌)骑欲入贯犹趣住太原虏(改作敌)破忻代即舍太原以归具舟楫载所亲兵之家属佩陕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印浮汴渡江淮而去,於是时保有陛下柰何卒赦之。
又上言臣谨按童贯以奴隶之资荷不世之遇浸缘恩宠包藏祸心近者臣寮论其罪恶备载章疏以其养兵於家储甲於库有潜谋不轨之兆陛下宽容姑投海裔今者窃闻有司检校其家器用复有交椅以青龙首金银丝背为饰者士论传骇以谓不轨踪迹暴白无甚於此臣愚闻之史氏为国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植则善者信矣。贯之误国召兵几危社稷两观之诛巳後天下之望今暴其罪恶复出其不轨之器苟复置之何以为巨奸元恶之戒奉圣旨童贯罪有十首荐朱π起花石引赵良嗣灭契丹修延福宫等朕在东宫屡为摇动册立之时有异语不俟敕命擅去东南差留守不受命东京解围闻之而去家中有非法之物私养死士前项罪不容诛差监察御史张将带开封府公人前去追童贯随所至州军行刑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