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禄糈,亦必破除情面,相与有成。即以每年进口七万箱而论,所收税厘,较之近年收数,必有起色。所以臣等反覆思维,以为舍此更无办法。其一切详细章程,容再饬各关道与税务司妥商酌核,总以宽筹经费,俾布置可以周详,并须严定考成,庶课项皆归核实。万一试办以后,窒碍稍形,亦可随时变通,设法补救。”得旨后,总署电饬各省关定于十三年正月初八日为各厘局停止之期,初九日为通商各关税厘并征开办之始。凡洋药进口,由各该关税务司查明,封存准设具有保结之栈房、趸船,俟其运销时,赴关报完进口正税厘金,始准就栈房、趸船拆改,黏贴印封,包装行运。其附近香港之九龙,澳门之拱北两处,新设两关,三月间开办稽征税厘,以为积年洋药走私渊薮也。
光绪十二年十二月初八日起,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止,即西历一千八百八十七年,洋药进口,计牛庄二百十六石,天津一千八百二十石,之罘六百八石,宜昌无,汉口一千二百六十四石,九江三千十七石,芜湖四千四百四十七石,镇江六千五百八十四石,上海一万七千九十九石,宁波四千三百八十九石,温州六十四石,福州四千九百三十三石,淡水一千六百二十二石,打狗二千六百二十六石,厦门六千三百六十三石,油头六千三百九十九石,广州七千七百二石,琼州一千三百九十六石,北海七百七十四石,九龙一千五百二十三石,拱北一千三十一石,综二十一关,七万三千八百七十七石。是年,至香港者,八万九千三百六十九石,余剩一万五千四百九十二石。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起,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止,即西历一千八百八十八年,牛庄一百十三石,天津一千五百五十五石,之罘三百十八石,宜昌二石,汉口一千一百六十一石,九江三千七十七石,芜湖三千四百石,镇江三千九百十一石,上海一万八千二百七十一石,宁波六千四十石,温州二百三十四石,福州六千一百六十六石,淡水一千九百七十四石,打狗二千六百七十石,厦门六千八百七十三石,汕头六千八百六十三石,广州一万三千一百十四石,琼州一千一百六石,北海一千一百石,九龙二千八百五十一石,拱北一千八百十一石,综二十一关,八万二千六百十二石。是年,至香港者,八万八千八百三十石,余剩六千二百十八石,余剩之数,则为香港年终所存,及各口年终趸关者,自是香港转运各口洋药,无偷漏之患。向之厘金年终报部一万余两者,自十三年由关并征以来,第一年报部厘金四百六十四万五千余两,第二年则六百六十二万二千余两。
核之因并征所增经费,每年仅三十三万两耳。此洋药厘金税关并征之明效大验也。
然而,税银三十两列之条约税则,不换约不得有毫厘之加,而约载商洋止准在口销售,一经离口即属中国货物,止准华商运入内地,则内地厘金应征多寡,其权犹自我操,每百斤即征至数百金,外人不能藉口也。今并此厘金亦列入专条,一则曰:“不得较土烟税捐格外加增,不得别立税课”;一则曰:“运送洋药前往内地,仍不免其输纳税捐,无论何时,英有废弃专条之权,仍照津约办理。”据此,则权自我操之厘金,不换约亦不得有毫厘之加。其与土烟并论者,盖深知我重征土烟,一时难办,以此愚我。而遂其阴狡之谋。所幸者,尚有“四年以后,皆可先期知照作废”一语。窃愿专条废弃,仍由我自行征收,无虞掣肘。特恐积习相沿,前辙易蹈,未必能如各关之稽征,一律涓滴归公耳。
当道光年间,中国吸食鸦片者尚少,印度烟税亦不过重。
烧烟之信传入外洋,英上下两议院臣民,多以鸦片贸易本干中国禁令,以此用兵其曲在我,遂有耶稣教会递禀求禁,并请勿任印度栽种罂粟,又有人在英京伦敦作鸦片烟罪过论,以为既坏中国风俗,又使中国人猜忌英人,而碍商局,英主颇是之。时义律意在用兵,议遂寝。迨通商弛禁后,英之传教士游历各省,见民间吸烟日众,劝止不可,因于同治十二年春,在议院论及,大要谓:印度鸦片流毒中国,华人怨之,邻国非之,损我英名。因合英之善士联名禀院,致书各国,有能痛陈鸦片利害者,著为论说,仅六阅月内函达伦敦,择其尤善者,酬金六百,次者半之。通得五十四论。中有四论为华人所著。取众论编印成书,以资国人观感,期有以歆动之。十三年秋,有曾在中国传教之雒魏林、理雅格、丹拿等三人,曾在中国为商之马特生,及其国中富商、文士,共六十五人,于伦敦倡设劝禁鸦片会。光绪元年五月,复禀请议院设法渐令印度减植罂粟。议院以四端批覆,谓:“鸦片为东方人性情所好,日所必需,一也;华人自甘吸食,与英何尤,二也;众士所陈鸦片为害情形,过当难信,三也;罂粟关印度度支,欲禁必倍征他项。恐激而变生,四也。”观其末端,可知英人意向矣。二年,礼部左侍郎出使英法大臣郭嵩焘既至伦敦,会中官绅靦陈鸦片宜禁各节。
郭大臣于三年二月初八日,与副使候补五品京堂刘锡鸿具疏,略谓:“西洋通市于中国,历无嫌怨,道光二十年议禁鸦片烟,遂至失和。宜如何疾首蹙额相为戒禁,以示无忘国耻之义。就臣等耳目所及言之,鸦片之禁始自雍正时,其初但充药品,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