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
长安安信之子允,为邵泽民言,旧藏《退之集》第二、十六二卷,茧纸正书,有退之亲改定字,后为张浮休取去。
金谷园,吴越钱氏时,广陵王元所作,今朱氏乐圃是其地。
睿带桥,一名小长桥。故老相传,为澹台湖,其墓尚在。
●卷下
苏子美沧浪亭,故迹依然,有井方石,上刻字两行云:“沧浪亭弈局,庆历丙戌,子美题。”郡人陈伯雨有诗云:“整履上飞虹,风高退酒容。叶黄翻乱蝶,树老卧苍龙。古径秋霜滑,空山暮霭浓。沧浪棋石在,题笔暗尘封。”
赵忠简公家,故藏韦偃画松绝妙。上题云:“韦偃岁寒图。广政二年十月七日奉旨,将仕郎守将作监臣黄居采识。”旁有小古印及“得全堂”诸印。忠简在贬所,尝失之,其孙盛后于他书画复得之,至今藏其家云。
陈泷字伯雨,五世祖而上,居济。而下,渡绍兴。初曾祖始家于吴,二子:铎字子振、字子敬。赵子昂学士论书云:“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盖结字因时相传,而笔千古不易。右军字势,古法一变,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故古今以为师法。齐、梁间人结字非不古,而乏隽气,此又在乎其人。然古法终不可失也。”
欧阳公《集录》,古文自穆王以来,莫不有之,而独无前汉时字,求之久而不得。其后刘原父于长安,得前汉数器,以其铭刻遗之,由是大偿素愿,盖其难得如此。
赵德甫《金石录》谓,西汉文字,世不多有,殆不可晓。胡承公《资古绍志集》云云,独尤延之以为西汉刻石文,自昔好古之士,固尝博采,竟不之见。如阳朔砖字,要亦非真,闻是新莽恶称汉德,凡有石刻,皆令仆而磨之,仍严其禁,略不容留。至于秦碑,乃更加营覆,遂得不毁,故至今犹有存者。(洪氏《隶释》有前汉哀帝建平五年郫县一碑,或谓乃后人伪为者。)
西汉而上,纪功述事,多寓之金刻。自东汉以来,石刻始盛,而金刻鲜矣。欧阳公《集古录》,恨独缺西汉字。逮刘原父出守永兴,多移古物奇器,因模林华宫行镫,莲勺宫博山炉及谷口铜鬲三铭遗之。于是,始得西汉字,以补其缺,而石刻卒无有也。或谓西汉至今,历年甚久,所刻石皆以缺坏磨灭,因不复有,东汉则以年所差近得存。此说非也,周宣王《石鼓文》,秦二世《泰山诏》今尚在,岂西汉石刻,独已缺坏磨灭。当是西汉之俗,犹为近古,其有功德,独铭之钟鼎彝,而冢墓碑刻,则自东汉以来始有耳。赵伯昂携怀素《狂僧帖》,玉马玉人,剑[1234]┩奉,李超潘谷等墨来观。毕少董作《醉苏堂》,蒋璨宣卿为铭曰:“毕子飘零,放浪南国,家无担石,聚书佩玉,惟东坡老,百行一德,发为文章,散作翰墨。笔端翻澜,泉石竹柏,容我耽酣,无有醒日。四海一家,天地枕席。何以解酲,视此挂壁。”
庐山道士黄可立之言曰:“寇谦之、杜光庭之科范,不如吴筠之诗。吴筠之诗,不如车子廉、杨世昌之酒。何则?渐自然。”
袁伯长学士,博闻洽识,江左绝伦。尝谓张伯雨曰:宋东都典故,能以岁记之。渡江后事,能月记之。”
张伯雨,少学琴,蓄一琴,名“风林”。尝从赵公子昂论琴,以为琴之五音,各有改弦法,其法不传,世之所谓琴者,皆不审五音之主,徒呶呶耳,殆不若秦筝之按宫徵也。赵有琴曰“松雪”,但时出横床,未尝抚弄,故伯雨亦终身不复鼓琴。
伯雨尝移雷文鱼磬,击之,其音与律合。
又云:“米南宫学王书而变,薛河东学王书而不变。”
元章称法书曰“墨卫”,可谓极称,非钟王不足当也。
黄鲁直云:“李侯画隐百寮底,画隐字,未经人用。”
谭景升书,世未尝见,他书言其论书,道钟王而下,一人而已。
晋陵富人承氏子,家有奇石,旧刻米老书六字云:“第一山,米芾识。”承氏子谓,芾与费同音,为不祥语,因击碎之,止存其半。
刘孝标游东阳山,作《山栖志》,其文富有妙语。
虞世南行秘书,杨虞卿行中书。
吾子行有玉箫,又有宣和陈八所制箫。
薛道祖与米元章为书画友,其笔砚间物云:“研滴须流离,镇纸须金虎。格笔须白玉,研磨须墨古。越竹滑如苔,更加一万杵。自封翰墨卿,一书当千户。”后见宋翰林学士王寓谢《赐笔札记》云:“宣和七年八月二十一日,一夕凡草四制。一日,遣中使至玉堂,赐以上所常御笔研等十三事,紫青石方砚,琴光螺甸匣一,宣和殿墨二,班竹笔一,金笔格一,涂金镇纸天禄二,涂金研水虾蟆一,贮粘曲涂金方奁一,镇纸象尺二。荐砚以紫ブ,匣以黄方,启封时,研渍墨未干,奁中余曲犹存,承平文物之盛,可想见也。长安人言汉阿房建章遗址,犹有存者,其前殿可容数千人。杜樊川之赋,非夸词也。史忠武王之甥,张梦卿总管,家有太康墓中所得紫金钿铜天禄,高仅寸余,长可一尺许,文缕细如丝发,所嵌珠瑟瑟等,多脱落,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