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6-史藏 -15-志存记录

557-烈皇小识-明-文秉-第23页

。后狼藉异常,较无誓文者更甚。辛未词林程正揆,其叔也,每乞暇之夕,两人俱易更衣入青楼家,为卜夜之饮,众论益鄙之。至是下狱,索赃者趾相错于路也。正揆以次年京察。
长庚既去,左都御史张延登亦以请告去。旨:“府部九卿科道公举堪任冢宰、总宪者来看。”时吏部左侍郎张捷署部事,特疏荐逆案吕纯如及原任兵部侍郎唐世济。八月二十一日,上特御平台,召五府六部九卿科道官面对,上谕曰:“吏部尚书,乃用人的官,须要天下第一才品。若据会推故套,不过精心定力两语混题,止须一二人把持足矣,何名会推?卿各举所知来!”
张捷奏:“臣昨辞部印,正为会推一事,年来诸臣党同伐异,误尽朝廷,在外会推,自然瞻顾局面,孰敢犯忌?今蒙皇上召对,谕臣等各举所知,务得天下第一才品。须不论方隅,容臣等破格推举。”
上曰:“立贤不以其方,卿等举来。”时定国公徐允祯等,大学士温体仁等,共举谢■6A、唐世济等十余人,张捷仍独举吕纯如、唐世济。诸臣举讫,捷又奏:“臣已举两人。但此两人,皆举朝所不欲用者。”随取奏本呈御览。上问:“科道官何为不举?”吏科都给事中卢兆龙奏:“会推大典,科道例无保荐,九卿推举当,则听皇上点用,不当者,臣等纠参。”圣旨深然之,随取张捷疏细阅讫,上问曰:“吕纯如是钦案有名的,张捷如何举他?”捷奏:“吕纯如有才有品,臣所深知。钦案列名,谓其颂美逆贤,今红本具在,并无一字相及,岂可坐以颂美?”上曰:“他已曾辨过,但不可开端!”因以目视科道官曰:“科道如何说?”卢兆龙奏:“诸臣荐举,各有本末,抑听圣明裁夺。至张捷所举吕纯如,系钦案有名,臣等正拟纠参,适蒙圣谕,已有明鉴,臣等不敢复有争执。”张捷再奏:“臣实见吕纯如清执可用,今弃之草野,实为可惜。”御史张三模奏:“廷推冢臣,所关甚重。即使事非钦案,亦须昭雪。吕纯如生平贤否,姑且勿论;业已身负重累,何以服人?况钦案久定,此端一开,渐何可长?”张捷又奏:“臣实知吕纯如是真贤者,故从公推举,即在钦案中,亦须分别!倘皇上用之不效,如李长庚削职,臣亦与同削职,或处分更有甚于此者,臣亦甘与同罪。”捷又奏:“小民作奸犯辟,朝廷五年大审,每年热审,惟恐其冤,何况大臣,如何冤得?”给事中孙晋奏:“张捷如此,如何比似?今日皇上郑重冢臣,特召诸臣公同谘询。乃以开释罪囚相喻乎?”卢兆龙奏:“臣任清江知县时,记得吕纯如护送惠藩之国,沿途骚扰。只此一事,已见无才,况屈身逆贤,其品可知。”时给事中姚思孝、顾国宝、蒋德琼、吴南灏等,御史金光宸、韩一光、杨绳武等,俱奏吕纯如身在钦案,断不可用。捷犹呶呶置辩。给事中姜应甲叱之曰:“张给所举如此,心事可知。还敢在皇上前巧辩!”上即命张捷下去,随将诸臣奏本传示各官遍阅,乃退。明日,旨下:“升南京吏部尚书谢■6A为尚书,南京右都御史唐世济为左都御史。”
先臣上《先朝实录未正》一疏,略曰:“臣顷因纂修《熹宗皇帝实录》,从阁中恭请《光宗皇帝实录》副本较对,见其‘红丸’大事,皆祖《三朝要典》之邪说而应和之。盖天启三年七月十六日,《实录》进呈,则礼臣周炳谟等、吏臣庄际昌等所纂修,而阁臣叶向高、韩广等所总裁者也。至天启六年,逆党崔呈秀等谓:‘《实录》非实,请旨重修。’则崇祯元年二月十七日所进,今实皇史之所藏者是也。是时,皇上初登大宝《要典》未毁,逆案未定,阁臣施凤来等不行奏明,含糊从事,凡先帝二十年青宫之忧患,与夫一月天子,万年圣人等事,俱隐而不彰,斯固臣子之所痛心者也。若先帝纪载尚未清明,则今日编纂,将何所据?倘谓一入史,不可复出,则逆珰之矫旨,且能行于当年,圣明之独断,岂不易于反掌?臣谨摘其甚者,上渎睿览:一云‘当命哲之日,诏诰恩赍,俨学负震器之重,储宫既定,典制文明。乃浮议外滋,无端蔓引,皆好事者之过’云云。臣谨按:先帝册立一事,自万历十四年以至二十八年,诸臣羽翼国本,有贬谪者,有削职者,有廷杖者,忘身殉国,九死不移,诸臣亦何利于己而为之?纵皇上有主,未敢言来日之功;而精忠自盟,岂可没回天之力?乃谓‘浮议外滋,无端蔓引’,一语抹杀,谓皆好事者之过;此与《三朝要典》所称奸党构衅,希图定策,与三案诸奸,一脉相贯者,同一邪说也。宜改正者一!一云‘四十三年五月,有男子张差,持梃人东宫殿檐下,击伤门者,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回奏:张差话不情实,语无伦次,按察其迹若涉疯魔。稽其貌,的是黠猾。而刑部提牢主事王之寀,捏谋危东宫之说,词连二珰。科臣何士晋、行人陆大受、主事张廷等,附和其说,愈加激舌’云云。臣按:此即《要典》中‘梃击’一案也。即据刘廷元疏,亦明言稽其貌,的是黠猾,而必欲以‘疯癫’二字,草草结局,不容王之寀揭奏,张差口词,指为捏谋,何也?且张差有口,举朝岂应嘿然?而一有言者,辄曰附和,曰激舌,则必使东宫无一护卫之人而后快乎?正与《要典》同一邪说。宜改正者二。一云‘工科给事中惠世杨疏论刘廷元,遂谓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