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之急务。
二十三日镇台来函,有暂驻盐水港,候弟回示之说;忽于二十四日未刻来信,称又移师嘉城。传云:『奕者举棋不定,不胜其偶』。既有内地急报,万难离府太远;轻进更易招寇,隔塞后路粮运,关系非浅。弟又有专函请其兼顾中、南两路,此时只应在嘉严拿抢犯,切勿径移北行,贻误事机。
近日迭接郊行来信:土匪仍在漳城。虽外围民团合力,不知能否驱逐?邻境长发有无深入,各匪庄已有传闻;虽禁止造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总不若实力巡防之得计也。
兰厅洪倅来斗接见,知淡、兰两属安谧。伊意本欲晋郡,第因要缺未便远离,已嘱其明早回兰矣。
马粦潭、北投两边开仗,颇有斩获;惟庄大力单。捒东一带又饬凌守添勇继进,北投一带令北斗局绅合旧部各勇往山力攻。惟天气太旱,米价高贵,支持不易也。
匆匆布达。
复鹿港厅兴宜泉书
连日接各郊行原信,知贼仍踞漳州城;已悟前报,乃聊尔定张皇也。二十五日已正,又接子正手书,并抄泉报;已遵照来示,行文咨海口慎防。
台湾勇勾引入城一层,无非台中各营带去留滞未回台者。此事弟于数年前力阻,不幸当道皆以弟为非也。
北投于二十三日开仗,已杀贼获胜;然庄大兵单,未能速破。本早又加添锐勇,并运大炮、火药前往;俟不日淡水范四弟所带屡胜锐勇前来,再往内山,作破巢擒魁之计。
府城出示,禁止造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时以巡缉为上,未便作掩饰计。
镇台不宜轻进误事,已有信劝其力顾中、南两路也。
兰厅洪公来见,谈次老练安详,深得民心。因要地不可久离,已命今早速回兰矣。
匆匆布复。
上督抚宪将军禀并致司道书
窃查台地自本年入秋以来,雨泽愆期,米价腾踊;嗣虽甘霖渥沛,地瓜、杂种尚可补救,而晚禾收获未免损伤。民间食贵堪虞,匪徒争端易起。
旋又探闻内地漳郡不守,风谣一播,四境骚然。虽彰化余匪当经先期出剿,不致复肆鸱张;第漳辖海口均可直达台垣,风便则一苇可杭,而台地人民又多籍隶漳、泉,易生惶惑。当此之际,既虑外匪窜扰,又恐内寇复滋。郡城为根本重地,允宜先事预防。惟此次赴彰剿匪,适值秋旱粮贵之时,直捣地险巢坚之寇,办理亦非易易;更兼原带饷项无多,且知后继为难,尤形棘手。但已屡次进攻获胜,若即遽退,转恐愈张匪胆,又起戎心,殊与大局有碍。是以现闻曾署镇整队继进,即行移商折回,妥筹防范,庶免郡南空虚、台北偏重,有鞭长莫及之虞。
然内地军情利钝,实关海外安危。惟冀威声远播,漳城早日珠还,则闽峤鲲瀛胥可承平永庆。
肃此布达,伏祈垂鉴。
覆台镇曾辑五书
本月二十六日酉刻,接展是日卯刻所发环示。诵悉旌旄已移驻嘉城,并知吴志高遣人来迎,惜未及见;且有送犯三名,交营解县讯办。具征鸿威夙着,慑服足资。惟是内地漳州之变,续据鹿港厅兴丞照抄郊行原信飞禀,内云:所称漳贼已退,乃厦门道台令郊行传写,以安民心;今阅此信,内有台勇勾引发逆进城,如此看来,台地不可不防等语。当即照抄郊行来信,泐函布达;并另备公牍,请饬员弁严防海口,以杜窜扰;谅已均邀青鉴。
窃思漳城之贼窜踞未退,更有台勇勾引为患,即使兵民合力攻败,亦难保不豕■〈冖八犬,上中下〉狼奔,窜回台地。此时严防海口,尤为当务之急。而海口之防,则宜首重台郡及布袋嘴等处。盖以漳、厦对渡,台口较为便捷;布袋嘴乃严办久踞之区,尤易勾致。即嘉邑之吴志高,虽已遣人来迎,究未亲身到地;况其焚抢不止一处,送犯仅有三名。就此了事,既恐不足以服人心而寒匪胆;更兼其情叵测,其党甚多,是否真心思服,尤难揭悉。际此风谣屡播,正匪徒欲动之时,允宜思患而预防之。若得驻师盐水港,洵可内顾郡城、外防嘉邑,实为至计。虽阁下与弟同系奉旨剿捕余匪,而军清变迁,应为国宣勤,原可无分彼此。设或罔筹兼顾,偏注一方,事变滋生,粮道断绝,则大局决裂,何堪设想!
至于马粦潭匪党麇聚,前于四月间曾由林密帅奏明,派令文武招募团丁攻扑;迨六月间,林副戎文明以马粦潭逆匪负嵎抗拒,藉词推诿;续于七月间,复准汤协戎咨称:马粦潭、北投非厚集兵勇,四面环攻,不能制胜。若云威逼,匪氛四起,夏间已然;失策之咎,另有其人。兹弟此次北行所带饷银,亦属无多;原期剿抚兼施,速为蒇事。来示所云:廖有于业由尊处令其交犯赎罪;若果如此,弟又何必深求?惟细窥其意,则又以凛惧军威,故有是请。由此观之,想不致因威声之重,匪氛复起也。阁下通筹全局,驻札盐水港,兼防海口,以遏内寇而御外侮。尚乞高明详察,是所至祷!
覆台防厅叶峭岩书
十月初九申正,接初六日寄章;知巡防安静情形,并张署令出庄、章署倅赴防;莫名欣慰。又蒙示及外间传闻歧出等语,并承奖勖,以古名臣相勉励;尤形惭感。至书中「除却硬攻,更有何术」二语,切中机宜之极。以天语必须正法之犯,敢不竭力图之耶?
至洪巢艰险,各提、镇已出奏于前,弟又以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