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相真宗。逮仁宗即位,有定策之功。未经褒赠,可特赠少保。官其后五人。”时卢襄赞元为吏部尚书,袖其牍请对,启于上云:“使谓过可湔洗,则累朝叙恤久矣,独至今乎?倘罪恶显然,一旦褒录,岂不骇四方之听?”于是命格不下。自是御笔遂有执奏不行者矣。二者皆甚盛之举也。
○张唐英述《仁宗政要》与《嘉名臣传》
张唐英,字次功,西蜀人,与天觉为同胞兄也。熙宁中,仕至殿中侍御史。尝述《仁宗政要》上于朝,又尽作昭陵朝宰执近臣知名之贤诸传于其中,今世所谓《嘉名臣传》者是也,特《政要》中一门耳,然印本亦未尽焉。明清家有《政要》全书可考。次功父文蔚,范蜀公作墓碑。
○韩魏公、章子厚为山陵使
韩魏公嘉末以翊戴功辅英宗。既为永昭山陵使,使事毕而上不豫矣,不敢辞位。四载而永厚鼎成,以元宰复护葬于洛。魏公先自上疏云:“自有唐至于五代,山陵使事讫求去。今先帝已庙,而臣两为山陵使,恬然不能援故事去位,则是不知典故,何以胜天下之责?虽陛下欲以私恩留臣,顾中外公议且谓臣何?”神宗再三留之,卧家不出。遂以司徒两镇节度使判乡郡相州。元符末,章子厚为永泰山陵使。子厚专权之久,人情郁陶。有曾诞敷文者,作词略云:“草草山陵职事,厌厌罢相情怀。”谓故事也。绍兴间,会稽因山,秦会之为固位之计,乃除孟仁仲为枢密使,以代其行。仁仲不悟其机,事竣犹入国门。会之怒,讽言路引以论列,出典金陵。
○韩魏公出判相州不敢预闻国命,吕吉父出守延安乞与枢密同奏事
熙宁初,韩魏公力辞机政,以司徒侍中判相州,已命未辞,忽报西边有警,曾宣靖乞召公同议廷中,神宗从之,公辞云:“已去相位,今帅臣也。但当奉行诏书,岂敢预闻国论?”时人以为得体。元丰末,吕吉父以前两地守延安过阙,乞与枢密院同奏事。上亲批云:“弼臣议政,自请造前。轻躁矫诬,深骇朕听。免朝辞,疾速之任。”已而落职知单州。其后吉父贬建州安置,东坡先生行制,辞云:“轻躁矫诬,德音犹在。”谓此也。
○丞相吴冲卿忌郭逵成功,其孙吴侔以左道伏诛
孙叔易近为先人言:“大观中,自南京教授差作试官,回次朱仙镇,阅邸报,吴侔兄弟以左道伏诛。坐中监镇使臣云::某少日作吴冲卿丞相直省官,亲见元丰中交趾李乾德陷邕、廉州,诏郭逵讨之。神宗问所以平交趾者,逵曰:兵难预度,愿驰至邕管上方略。师往,遂复邕州。进次富良江,又破之,获贼将洪真太子者,于是乾德议降。而逵以重兵压富良江,与交人止一水之隔。冲卿忌其成功,堂帖令班师。逵逗遛不进,交人大入,全军皆覆,逵坐贬秩。侔、储,冲卿孙也。此盖天报之云。’当时诗人陈传作《佐郎将》云:‘林中生致左郎将,名工头颅十四五。乾德可禽嗟不谋,同恶相济能包羞?降书冉冉过中洲,中军传呼笑点头。蛮首算成勿药喜,君臣称觞弭多垒。元戎凯旋隔天水,夜经桄榔趋决里。驱将十万人性命,换得交州数张纸。’”
○新法之行施于天下,独永康无和买
明清《前录》载和买起于王丝。后阅范蜀公《东斋记事》云:“太宗时,马元方为三司判官,建言方春民乏绝时,预给官钱贷之,至夏秋令输绢于官。和买绸绢,盖始于此。”然在昔止是一时权宜,措置于一岁之间,或行于一郡邑而已。至熙宁新法,乃施之天下,示为准则。是时越州会稽县民繁而贪,所贷最多,旧额不除,至今为害而不能革。惟婺州永康县有一桀黠老农,鼓帅乡民,不令称贷,且云:“官中岂可打交道邪?”众不敢请。独此一邑,遂无是患。闻今不然。
○刑和叔用章子厚语以答虏使
绍圣初,孟后废,处道宫。偶辽国遣使来,诏命邢和叔馆之。邢白时宰章子厚曰:“北使万一问及瑶华事,何以为词?”子厚曰:“当云罪如诏书。”已而北人不及之,忽问曰:“南朝近日行遣元人,何邪?”邢即以子厚语答之。归奏,泰陵大喜,以谓善于专对。(刘季高云)
○吕氏为侍郎者三人,俱有子孙为相
五代时有姓吕为侍郎者三人,皆各族,俱有后,仕本朝为相。吕琦,晋天福为兵部侍郎,曾孙文惠端相太宗。吕梦奇,后唐长兴中为兵部侍郎,孙文穆蒙正相太宗,曾孙文靖夷简相仁宗,衣冠最盛,已具《前录》。吕咸休,周显德中为户部侍郎,七世孙正愍大防,相哲宗。异哉!
○邵尧夫讥富郑公肉食者鄙
富郑公晚居西都,尝会客于第中,邵康节与焉。因食羊肉,郑公顾康节云:“煮羊惟堂中为胜,尧夫所未知也。”康节云:“野人岂识堂食之味,但林下蔬笋,则常吃耳。”郑公赧然曰:“弼失言。”(邵公济云)
○总管之总字,但从手不从丝
治平初,诏改诸路马步军部署为总管,避厚陵名也。考之前史,“总”字皆从手,合作“扌”字,非从丝无疑。出于一时稽考不审,沿袭至今,不可更矣。
○李涛李择常本出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