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封爵考》、《名臣言行录》、《史鹿野奏议》、《麂野云中奏议》,沈越《清查京卫冗食奏疏》,沈越《嘉隆两朝闻见记》。
洪承畴经略滇、黔,兵饷之外,岁给银五万两,以供其用。
倮倮奉土主之神甚谨。其像三首六臂,项挂髑髅。有讼官不能决者,则令其誓于土主之前,甚则于神前热油锅百沸,置一钱于油中,两造以手入油拾其钱。直者略无损伤,屈者臂手糜烂。
倮倮娶妇,则请兵于官以劫之,妇家亦以兵守。劫归未合,妇辄逃去,入深山中,与私男子野合,有孕而后迎归。所欢曰马郎,归夫家,永与马郎断绝矣。
巡按,七品官耳;其中军,则参将也。
巡按于诸有司卓异者,荐之于朝;次则奖之,给之以银两而已。顺治初年,一有司,满洲人,按君奖之以银,大怒,掷之于地。
明季总督巡抚宴按君,按君以赏封犒其中军。清初犹有行之者。
只旧草井,盐井也,在南武定府元谋县。
康熙甲戌殿元胡任舆,江南上元之胡氏,世有厚德。鼎革后,南京旧家仍守故宅者,惟胡氏耳。殿元之祖,字复之。每于除夜置酒,男女分坐,诸家人男妇,亦下坐于两旁。必举杯训其子曰:“吾徒读书人何所能?经营家计得以温饱者。”指诸奴曰:“皆若辈力也,当善视之。”江南人咸目为长者。其长子禹冀,字□赞,领乡荐。任舆,江南解元,今又大魁天下,人以为积善之报。胡氏祖以打金箔为业,至今人犹称之为“胡金箔”焉。
复之有庄,与马士英之庄邻,田甚腴。士英令其子以三千金强买之,复之无难色。未几国变,田仍归胡,官价半原直耳。田中秋成已熟,马氏之工本也。
江宁殿元,焦弱侯、朱之蕃兰、今任舆,甫三人耳。
李太白诗曰:“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茹紫庭曰:“王昌龄为龙标尉。龙标,即今沅州也。又有古夜郎县,故有‘夜郎西’之句。若以夜郎为汉夜郎王地者,则相去远甚,不可解矣。甚矣!古人之诗,不易读也。”
明时,群僚被劾者,自衙归私宅,则下轿帘以障之,于门揭“注籍”二字,闭门以待命。
明南畿,凡阅操分二日。第一日,则兵部职方司郎与科道莅其事;次日,则内外守备与大司马莅其事。第一日,职方为主,有待科不待道之规例焉。
崇祯间,左懋第以吏科查阅南京兵马钱粮,与大司马并坐。
明三边总制,驻札固原,军门为天下第一,堂皇如王者。其照墙,画骐辚一,凤皇三,虎九,以象一总制三巡抚九总镇也。河西巡抚驻蓟州,河东巡抚驻花马池,陕西巡抚驻西安;甘、凉、肃、西、宁夏、延绥、神道岭、兴安、固原,各一总兵。
韩世琦,乃蒲州韩广之孙也。幼被掳,故隶汉军籍;其母其弟,犹在蒲州。母终身不一至其子衙署,以满汉衣服不便故也。母亦贤矣。
祖心大师,乃韩日缵之子也。
霍山黄鼎,字玉耳,霍山诸生也。鼎革时起义,后降洪经略,授以总兵,使居江南。其妻独不降,拥众数万,盘踞山中,与官兵抗,屡为其败。总督马国柱谓鼎“独不能招汝妻使降乎?”鼎曰:“不能也。然其子在此,使往,或有济乎?”国柱遂使其子招之。鼎妻曰:“大厦将倾,非一木所能支。然志士不屈其志,吾必得总督来庐一面,约吾解众,喻令发。然吾仍居山中,以遂吾志,不能若吾夫调居他处也。”其子覆命,国柱自来庐州,鼎妻率众出见,贯甲铁兜鍪,凛凛如伟丈夫,如总戎见制台礼。遂降,终不出山。黄鼎居江南久,后屡与郑氏通。郎总督时,事败,服毒死。
明成化辛卯,北京慈仁寺刊《篇韵》,礼部左侍郎眉山万安《序》云:“粤自开辟以来,卦画书契之文生;而后篆隶行草之体出,虞庭康衢之歌谣兴;而后《雅》《颂》《离骚》之词作。逮汉哀平时,杨雄采《史籀》以下诸体,著《训纂》。永元中,许慎兼采之为《说文》,梁顾野王增加为《玉篇》,凡偏旁同者,皆以类而聚;沈约始分四声,为《切韵类谱》,隋陆词辈又增加为《韵略》,凡音响协者,皆以类而集。唐天宝中,孙忄面兼收雅俗,改《切韵》为《唐韵》。大历中,李阳冰崇尚《说文》,以其无翻切,乃取孙忄面《切韵》附益之。祥符中,陈彭年校勘《玉篇》,又增修《唐韵》,更名《广韵》。然《玉篇》类形而不类声,《广韵》类声而不类形,类形主母以统子,类声主子以该母也。景中,丁度加修《广韵》为《集韵》,司马光为《类篇》,此”篇韵“之名所由始也。司马又尝科别清浊,为二十图,以三十六母列其上,推四声相生之法,为《指掌图》,自谓天造神设,以便学者。厥后,李焘作《类韵编》,郑樵作《六书略》,黄公绍又作《韵会》,六书之义,至此大备矣。金王与秘推广《玉篇》,区其画段,为《篇海》。荆朴取司马之法,添入《集韵》,随母取切。韩孝彦改《玉篇》归于五音逐三十六母,取切最妙;复述论图词,署诸篇首,以便检阅。及仲子道昭,虽其学出自家庭,而独得尤精。见篇中部目太烦,即形相推,杂在他部者,悉加改并。如叩品随口入溪,<隹隹>杂随佳入照,粗随鹿,[B18P]随羊之类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