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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台阳见闻录-清-唐赞衮-第14页

;且有本色,而无折色。澎湖则每种一石,征银四钱二分,合计每亩征银五分六厘零;不分田园,亦不征粟米。噶玛兰兼有余租,谓取其额征供粟以外所余之租也。
内地田赋,每亩科银一、二厘有奇,至一、二钱零不等;米则三撮起,至七、八升而止。即江、浙漕粮,最重亦止每亩科米一斗九升零。台湾则每甲上田征粟八石八斗,中田七石四斗,下田五石五斗,上园五石,中园四石,下园二石四斗;以二粟一米与每家十一亩零科计,每亩上田完米三斗九升零,下园亦一斗一升零。殆承郑氏重敛之余,未及议减;而民不病者,地力有余、无忧不足耳。
雍正九年,奉世宗谕:自七年始,新垦田园,化甲为亩,改照同安上、中、下则例,起科计亩,银米分征,仍代纳以粟。爰定一甲为十一亩;每亩上田征银八分零、米六合,合之,每甲输粟二石七斗零;中田征银六分零、米三合零,合之,每甲输粟二石八升有奇。下田征银五分零,不征米,合之,每甲输粟一石七斗五升零。上园视中田,中围视下田。下园视中园少差,每甲输粟一石七斗一升零。较之旧则,仅三之一焉。部议科则太轻,应照旧额输纳。
干隆九年,复奉恩谕:不必议加,仍照同安则例定额征收。厥后续报升科,有以亩计者,有仍以甲计者;即以亩计,而征粟仍以甲计。噶玛兰初无上、中、下则之分,议照淡水屯租。田比屯租六等,每甲征粟六石;园比屯租四等,每甲征粟四石。嗣照同安下沙则例科算,即于六石内应完正粟一石七斗五升零,耗粟一斗七升零;又四石内应完正耗粟一石八斗八升零,作为正供。其尚余粟四石零及二石有奇,名曰余租;每石折银一员,随粟缴纳。彰化更有水沙连社糯米之征。种种不同,盖如此。屯租,田、园各分六等,征租之制,详后「屯田」内。
官庄
官庄者,归官之业;庄乃所在处也。有田,有园,有牛磨,有塭,有蔗车。所征有粟,有面,有鱼,有青白糖,有芝麻;而皆按价折银以缴;惟淡水、噶玛兰止征粟,澎湖无征。其庄有遗自郑氏者,有无人田业由官垦设者,有绅民请归者,有缘事充公者;其间有已详奏者,有未咨报者,有崩陷倒坏请豁免者,有籍在而产亡者,有规复而隐匿者。其承办也,有举佃首者,有派胥役者。其银粟有应归完正供粟饷者,有扩充兵饷者,有备地方工程公用者,有供祠庙祀祭者。就道光间而言,共计官庄一百二十余所,年征银一万九千余两、粟三十余石,止能征其七、八而已。
叛产
叛产者,抄封叛逆所遗之产也。干隆五十三年,谕将林爽文案内叛产租息,赏给戍兵,每名每月银四钱;爰有「加饷」名。后续抄陈周全、张丙等案内叛产,有拨支兵饷者,有充地方办公经费者,亦有鬻供军需者,并有未经上达者。其产散在各厅县境,统归台湾府遴举佃首经征。
田、园各分三等。每甲上田征粟三十二石,中田征粟二十六石,下田征粟二十石;上园如中田,中园如下田,下园征粟十八石。道光间,年应征番银八万余元,合银五万六千余两;亦如官庄,止征十之七、八。
台地粮课,欠者甚寡。独凤山多书欠、府征多佃欠云。
查台南府叛产抄租,每年实征银计四万余两,约有平余四千余元,以补额拨「加饷」内之应征未完租款。同治六年,由叶署府宗元禀请,将前项平余尽数归公。
隆恩官庄
光绪十八年,准台藩宪唐移开:案照台、澎各营原置隆恩官庄田园、糖廍所收租息,除完纳正供外,余银由营造册送司,按年在于请领台饷银内,扣存司库,入拨充饷。间因递年租息参差不等,奉部行令,按照干隆三十四、五年两年租息统算,折半匀计,作为定额。盈则尽数造报,绌则责令承办营员赔补。例定甲年征收,乙年造报闽省;历办在案。
嗣因各营原置田园,案卷间多被匪遗失。历年既久,官弁递更,逐年祇向原佃收租,不复问及田园处所;间有被水冲坍者,亦久不报豁,佃户难免累租。弊窦之丛生,以致东牵西扯:将新垦民业,希图免粮,混为官庄者有之;逐年蒂欠,短额积压,数年始行造报者有之。是此项官庄,从前业已含混不清,迨至全台一律清丈之时,南北情形又各不同:南路则就田查问,是以此项田园历历可考;台北则不问何项田园,统行清丈。在当时,则藉删除各项名目为词;殊不知此项田园系发帑置买,租由官收,与民田之完纳番租、隘租、屯租情形迥异。
嗣因清丈完竣,民业钱粮,议由小租户完纳,大租减收四成,赔给小租完粮。而台北官庄田园,亦由佃户承粮。由台北府雷守议照大租章程,营中减收四成、司中祇照六成扣收租息;奉前抚宪批准,行司照办。当时办理,原为一时权宜之举,不能遽以咨部。何也?缘各银扣饷之庄租(?),系已除完纳正供之款,净收租息。清丈以后,供赋多至数倍。供多则租亦多,何以转少四成?是以难于咨报。
台南各县田园,历历可考,系清丈时查询佃户,自称各县照所指之田园年应征收钱粮平水,赴营催完。营中则较之前年所纳供赋,盈溢数倍,租息因之而短。各营所以纷纷借口。然台南官庄田园,盈溢可想而知。倘营中原置田园,案卷尚在,何难一一清理;租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