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臣功同张魁等开城投诚,官兵进城安民,草木不动,威声振江南。先时行军,本藩即发银壹万两付陈总制等领载北上。凡攻城略邑有功,先赏后报;有罪,镇将会议,先斩后闻;其官兵奸淫抢掠,连罪将领;阿私不举,罪总制。时师至湄州,北镇下有一兵取水,拾人一鸡,被监营报解,遂集诸镇议罪。甘辉对众自认统御(驭)陆师失律,去衣请责示儆。诸将迟疑。辉曰:『尔等今日不责我,是致我总督与本藩杀耶?师行在迩,令即不行,尚望恢复致远』?于是总制请令箭致于前,责十棍。犯兵枭示。付翼司哨队各捆责。北镇舟师后至,免罪。以故军令严明,官兵遵守,进城秋毫无犯。
先时定西侯张名振与陈忠靖北上不和,藩委刑官程应璠解之,名振尤(犹)未降心,故我师至舟山,驰会攻城。不至。中提督等议曰:『名振谓我南来之师,未知地利,但我等攻城略邑多矣,此一孤岛,何俟名振会也』?迨泊,其城遂降。至是城下,名振等出自长江来会。
定关守将张鸿德慕义弃家来附。忠振伯厚待载归。鸿德系皇厂宿将,善骑射,百发百中。后藩授以前锋镇。
是月,伪世子□□□□。书云:
『所发前谕,特书尔名,别无他故,以共叨国恩,予为世子,尔封公爵,谊□□□,□无妨碍,是以书名。然揆之节文,亦失简点,谅公不为介介。
尔叔郑将军邀郑学士讲议,予于本月初五日令固山额真都察院承政土众梅勒章京纛章京同郑学士前来白沙。是日至晚讲议。初六日复议。尔叔惟发誓云,「我等无有二心,原有归诚之意,惟给发信札免宥侄罪」等语。予闻之,正合予怀,不胜欣悦。予思信札不难,罪有可免之例,业载前谕,今当重为申明。
一品官祖大受,大凌河困极投降,即全其生,且加礼宠。释回复叛,抗敌主上,金州控濠,围困三年,又势逼投诚,仍加宽宥,若兄若弟,概荷保全,皆作朝廷大臣。此事公盖闻之。五省京(经)略辅臣洪承畴,当日帅兵十三万,松山、杏山,数次抗敌,一战尽破,辅臣身被阵获,蒙朝廷宽宥全生,越次擢用。此事公盖见之。若论二人之罪,天下大罪孰过于此,惟主上庙算,体承天地之道,故如此也。公之愆,犹较之二人有所迥异,而漳泉之役,与闽省文武意不相投,语言矛盾所致耳。虽则如此,予审思之,公罪不大。若是投诚,自益加慰,皇上有何所不容尚念及尔此等事耶?公勿疑焉。若即薙发投诚,予必保奏,免尔诸罪。主上以罪之大于尔,又无立保者,慨然免宥超用,予为保公,夫复何疑。只为公不劳大兵以靖封疆,前来迎降,予所以为公力保也。惟欲招抚保全,故每每缓师转盼,予系实心,又体知上意,乃发信札耳。公当勿疑』。
藩复书云:
『南陬海隅之地,至烦万里提师,束弓负矢,毙马折辕,历艰涉险,京(经)年而到水滨。樗材何能,乃亦重垂清朝南顾乎?本图自匡汉鼎,岂意以甘言相餂,旋则二三其令。今士卒□□驱驰于南北间矣,两垒之间,可知彼己。前者金固山、陈金(锦)败挫,以不知之故,清□□□用兵,必使官壅蔽无以闻,又遥远不相知之故。今王世子亲举征鞍,辱于水浒,试凫泛而观之,又冰听而思之,则可以相知矣。
尊谕所谓信札,夫敕之不信,札于何有?且所谓信者,是何等交约乎?惫劳而出,惫劳而归,师行弗易,愿下执事实重图之。且国家大事,非笔翰所能尽,与细人〔所〕能详。郑内院固京(经)夙晤者,其使之面相通如何?前承教,语似谑戏,因未遑报答,并祈台亮』!
十一月,藩驾驻思明州演武亭。知县事参军林其昌因审曾六,假人命事失入人罪,吊(调)责八十棍,革职永不叙用。以副审理王士元知海澄县事。委戎旗镇入镇海澄城。
藩差监督李长至舟山吊(调)师。
十五日,随议镇守舟山水陆官兵船只。以总制陈六御督定西侯张名振、英义伯阮骏等镇守之。
是日,舟山降将把臣功、张魁等官兵家眷,俱配船同大师回思明州。
十二月,藩驾驻思明州演武亭。
十三日,舟山大师回至思明州。甘辉等引把臣功等见藩,藩大喜,改名臣兴,即授骁骑印管镇事,赏银五千两,余辖将赏官兵陞赏有差。时忠振伯师后至。因前台州守将马信约归,至是进入台州港,驰书达之。马信果弃城带兵马揭家眷附忠振伯来归。
戎旗镇启请,候缺斐德已知行阵,善能束兵,堪拔为亲丁营。藩从之。
十四日,右军忠振伯同台州降将马信全师至思明州。藩喜甚,令忠振伯拨厝安顿家眷,设宴款会,授中权镇事,挂征虏将军印,赏银两千两并玉带、蟒服,封母、封妻,各赏银五百两,珠冠、霞帔。所辖将员,共赏银一千两。另陞克复舟山有功将领官兵各有差。因谕诸将曰:『闻中提督至湄州受罪请责,其虚公、古名将不过,尔等当勉之!吾亦拜下风矣』。另赏忠振伯银五百两,以其收服张、马二大将来归。
十年丙申(一六五六)正月,藩驾驻思明州。潮虏刘伯禄复集潮惠援兵万余来复揭邑,布札西关外。前提督集诸将议战机宜。左先锋苏茂请战,谓『刘伪将去年八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