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篆篆额。又欲益之以暨元配云云。必使与男子无别。此皆赘也。故愚于女子行状。悉拒不作。而于额。又欲稍存古法。殆可为识者道尔。知足下心文学。敢详言以告。未审足下能见信否。琬拜白。
诸联明斋小识曰里有葬妻者作墓志客以问余余按春秋隐公二年十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谷梁传夫人隐公妻也卒而不书葬夫人之义从君者也日知录曰春秋之例葬君则书葬君母则书葬妻则不书所以别礼之轻重也隐见存而夫人薨故葬不书依此则葬妻而为志若表者皆非古人作墓志有合葬而不书于碑额以夫统妻本乎此也然则以子葬母宁不可为之乎曰以子葬母则必父卒而后子可居葬母之名否则犹之葬妻耳
书历城周君私谥益都李叔子议后
罗有高
益都李叔子文渊。字静叔。生九月。言其方言。无不能言者。六岁而孤。童时颇强气好争。母恶之。惩母之笞。严自警。挢为谨顺。勇于师古。师其道。治其辞。勤勤不舍。日究上下数千年儒术治具文章升降正变原派。日详以辨。固之不苟发。需其盛而沛之。欲以正本劘伪。易积醨以醇。以是服道日安。躬履于事亲从兄日察。已而病。病且久不愈。母忧之。已而母病。叔子强病守视母。凡八日。母卒。不食日余。拜宾客。六日。病大作。自以必死。则自为文铭墓。越月。则又自条其所欲论著之言。目之得二十八事。合一篇。系铭之后。越月死。已饭而苏。越两月。向愈矣。自谓不死矣。谓铭墓书可焚矣。越两月复病。越月母葬有期。度羸惫不得送葬。自伤。日夜哭。呕血。遂不复饮食。不复语。竟死。其兄畹言。叔子居丧。坚不肯肉食。执义不夺。毁瘠至于形。虞毕。亟视之。不可为矣。叔子之友历城周君永年。私制谥曰孝悼。述议以章之。予闻周君治古。礼文精洽。其制谥焉。其必有处焉。其非徇末造之俗。苟以美名振叔子以为文。而施叔子以其所不安。而予深考其义类。以比切叔子平生师古之心。则予窃恐未必其概于叔子之心。而益以伤叔子之心。是不可以无论者也。夫叔子之师于古。廉其志念。深姚矣。广博而笃矣。夫不唯其名之慕者。夫诚乐其实。役思单精。壹力求以终之。以为吾将毕吾志焉。以成吾身。以庶几乎古人所谓不匮者。庶几乎其可以事吾亲也。不幸中道病。劳母之虑。吾知叔子所以忧其病。幸旦夕瘳。宽母怀。无不尽方决也。不幸母前死。力丧病日深以死。不意更生。犹望万一延生。以毕其志。以成亲。以为吾道如是。吾亲之所以虑我者如是也。而竟死。命也。悲夫。憾矣。何名之安。夫周君据谥法之云。夫固叔子生平事母之行以名之。而宁谓叔子殉母以死邪。记曰。先王谥以尊名。节以壹惠。耻名之浮于行也。又曰。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处情。周君知叔子。哀其早死。表其大者以冠谥。岂不曰是情也。名行相应也。不浮也。唯然。而叔子痛无穷期矣。痛其求处此名之情而未之厌也。痛其未厌而长被此名也。叔子望三古而奋。为之友者。备以三古之道求叔子。壹其名曰悼。叔子或者少安乎。虽然私命谥古。与前闻之礼与无处焉。是则何以处叔子也。
卷六十四礼政十一服制上
古今五服考异序
汪琬
昔鲁哀公使孺悲。学士丧礼于孔子。两汉犹有专名礼服之学者。至于马融郑元王肃谯周之属。皆号通儒。莫不条析异同。反复拳拳于此。勉斋黄先生。亦尝欲撰次丧服图式。而附古今沿革于其后。惜乎未及成书而遽殁也。自晚近以来。讳为凶事。往往弃而不讲。于是士大夫持服之时。率皆私行其臆。而王者制礼之意微矣。予窃慨焉。故作此考。以仪礼为案。而以今之律文断之。中闲发明辨正。杂采诸家之书。而稍述鄙见于其末。孔子曰某。小人也。何足以知礼。孔子且云尔。而况陋劣如琬者乎。然用以羽翼律文。殆不无小补云。有问予者曰。礼与律文不同。今吾子之为此考也。率皆取裁于律。是毋乃徇今而不古之好与。予告之曰。非也。尝三复丧服传。而不能以无疑。夫高祖在九属之内。大夫得立高祖庙。士亦得祀高祖。而顾不为之服。可疑一也。曾祖距祖一世。顾为祖齐衰期。而为曾祖三月。其降杀不太甚乎。可疑二也。丈夫三十而娶。而为之妻者。乃有夫之姊之长殇之服。可疑三也。支子不祭。则不得立庙。尚何有于孤幼。而继父乃得为前妻之子筑宫庙。可疑四也。舅与从母。皆母之党也。顾为从母小功。而为舅止于缌。抑何轻舅而重从母也。可疑五也。大夫绝缌。于其旁亲皆然。而独服贵臣贵妾。可疑六也。汉魏诸儒。守其师说。牢固而不之变。中间虽有舛。往往从而曲为之解。自唐以来。贤君察相。知制服之当随时损益也。于是鸠集众议。而称制以决之。县诸令甲。以齐一之。至于今日。其文益详且密。吾闻之也。礼有与民变革者矣。其不可变革者。则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也。夫贤君察相。因乎其不可变革者。而损益其可变革者。不亦善乎。而又何周制之兢兢焉。彼徇今而不通乎古。与好古而不协乎今。是谓之俗儒。君子弗与也。客既退。遂录之以为序。
礼部颁丧服之制大清会典
凡服有五。一曰斩衰。斩衰三年。子为父母。子之妻同。子为继母。慈母。养母。子之妻同。庶子为嫡母。为所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