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亦可多用。若城市闲人。无户名可稽者。地方官临时酌雇添用。
一牌头每县。不过数十名。因而增之。大村酌设二三四名不等。中村酌设一名。小村则二三村酌设一名。免其杂差。俾领率查捕人夫。
一各村田野。今乡地牌头。劝率各田户。自行巡查。若海滨河淀阔远之地。则令各州县。自行酌设护田夫数名。端司巡查。向来有以米易蝗子之例。若蝗子一升。给米三升。则搜刨自力。
一凡蝗蝻生发乡地。一面报官。牌头即率本村居人。齐集扑捕。如本村人不敷用。即纠集附近毗连村庄居人协捕。如能实时扑灭。地方官明。酌加赏赉。如扶同隐匿。一经查出。即将田户与牌头乡地。一并治罪。如近村人夫。仍不敷用。地方官酌拨渐远村庄。轮替协捕。如虫孽散布。连延数村。则各村之人。在本村扑捕。各于附近村庄。拨夫协济。以次及远。仍照例会同营汛兵丁。督以干员妥役。则捕灭迅速。而田禾亦不致损伤。
一外村调拨之夫。仍照旧例。每名日给米一仓升。或大钱十五文。其奋勇出力者。酌加优赏。如阔远之地。须调拨远夫者。加给米钱一倍。
一捕蝗器具。莫善于条拍。其制以皮编直条为之。或以麻绳代皮。亦可。东省人谓之挂打子。最为应手。顺天各属。向无此物。宜饬发式样。使预制于平日。以便应用。其次则旧鞋底。各属多用之。然常不齐全。宜预行通饬。若有以木棍小枝等物塞责者。即将乡地牌一并究处。
一蝻子利用开沟围逼。加土掩埋。蝗翅初出未能飞。亦可围捕。至长成之后。则宜横排人夫。尾随追捕。若乘黎明露濡。歼除尤易。若在禾稼之地。则宜随赶捕。不得合围喊逼。致令惊起。且易损田禾。
一收买飞蝗之法。向例皆用之。总缘乌合之众。非得钱不肯出力耳。其实掇拾收贮。给价往返掩埋。皆费工夫。故用夫多而收效较迟。惟施之老幼妇女。及搜捕零星之时则善矣。若本村近邻。力能护田。以精壮之人。持应手之器。当蝗势厚集。直前追捕。较之收买。一人可以当数人之用。故用夫少而成功多。且蝗烂地面。长发苗麦甚于粪壤也。
敬筹除蝻灭种疏乾隆十七年
监察御史周焘
伏惟成周多稼。螟螣务除。姚崇捍灾。焚坑并设。定例。蝗蝻生发地方。责令有司扑捕。有不实力从事者。处分甚严。然上悬为令甲。下应以空文。甚或甘受处分。毫无补救。及根究蝗蝻起处。则邻封互相推诿。希图卸责。亦其势不得不然也。我 皇上子惠黔黎。痌瘝在念。上年闰五月间。直隶河间县偶有飞蝗。即 敕谕督臣令所在州县。预为防范杜绝。尔时臣工。亦曾奏申严议处分之例。臣窃见事关民依。因再四诹访。备细研究。始知捕蝗不如除蝻。除蝻不如灭种。谨以刍荛之一得。为我 皇上陈之。蝗虫始由化生。继则卵生。化生者低洼之地。夏秋雨水停淹。鱼卵育。迨水势涸落。鱼子散在草间。沾惹泥涂。不能随流而去。延及次年春夏。生机未绝。热气炎蒸。阴从阳化。鳞潜变为羽翔。而蝻孽萌生矣。其初出小如蚁。渐如苍蝇而色黑。数日则大如蟋蟀而无翼。土人名为步蝻。及时扑灭。犹易为力。若再过数日。则长翅飞腾。随风飘扬。转徙无定。其栖集之处。禾黍顿成赤地。若最盛则蔽日遮天。盈地数尺。壅埋人间房屋。远望如山。纵行扑捕。亦苦人力难施。其为害殆不可胜言矣。逮至蝗老身重。不能飞翔。则又集种子。其种子也以尾深插坚土。遗卵入地。形如小囊。内包九十九子。色如松子仁。较脂麻加小。种子在夏。则本年复生。种子在秋。则患延来岁。苟非冬雪盈尺。肃以严威。至春融启蛰之后。滋生更繁。害稼更大。若各处扑捕之情形。则亦有可得而言者。有司纵不爱民。不能不畏处分。畏处分即不得不张皇扑捕。于是差衙役。纠保甲。拨户。设厂收买。似亦尽心竭力。不敢膜视矣。然有业之民。或本村无蝗。拨往别处扑捕。惟惧抛荒农务。往往嘱托乡地。句通衙役。用钱买放。免一二人为卖夫。免一村为卖庄。乡地衙役。饱食肥囊。再往别村。仍复如故。若无业奸民。则又以官差捕蝗。得日食工价为[己](已)利。每于山坡僻处。私将蝻种岁匿。听其滋生延衍流毒。待应差扑捕之时。蹂躝田畴。抢食禾穗。害更甚于蝗蝻。闻地方官值蝗盛之时。往往束手无策。不过叩祷刘猛。祈以神力驱除。要皆循行故事。未尝讲求拔本塞源之计者也。臣闻蝗所自起不过化生卵生二端。化生者宜于水涸草枯之时。纵火焚烧。使丛秽之区草根鱼子都成灰烬。永绝孽芽。卵生者春深风暖土脉松脆。辄募民于前岁蝗集之处。掘地取种。送官给价。仿遵上年闰五月间。钦奉上谕以米易蝗之令。州县所收蝻种。详报上司。核其真伪。动用米谷。准于公项开销。在小民既可除害。复得餬口。自必踊跃从事。而以米易种较之。以米易蝗费省功多。倘行之有效。亦勤民重谷之一事也。
出土蝻子责成佃户搜除檄乾隆二十五年
陈宏谋
蝗蝻损伤田禾。为害甚巨。官员捕蝗不力。参处甚严。江南捕蝗条规。前院久已刊行。前岁本部院行令设厂收买蝻子。招示穷民搜挖。按升给钱。杜患未然。事半功倍。亦已有效。惟是土地宽广。蝻在土中。土膏冻结。难于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