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动。江河以南诸省。未尝无丰熟之地。米价必贱。诚令被荒之省。该巡抚移咨外省巡抚。详核米粮定价。具题请 旨。竟动本省正项帑银。或十万或二十万。择本省才干官员。或十人或二十人。持银出境。分途采买。水陆舟车。运回本处。即以所买之贱价卖之。所卖银钱实时还帑。约所折耗。不过往来盘费。计此折耗。亦有补法。去岁河南运送仓粮十万于陕。而其折耗十万余两之脚价。但于本省开捐贡监之例。未及一月。而十万有余。亦已补足。如此。则上不取丝毫于 朝廷。而米价自平。米价平而亿万生灵之命俱可济矣。 皇上好生之德。既已覃敷于畿内。岂独遗于外省。而所谓救荒之政。岂更有外于 皇上平米价之一法哉。老先生当得为之时。际得为之势。一言九鼎。捷于转圜。岂惟四省之民。戴德感恩。将上天实眷佑于无穷已。
与徐司空蝶园书
方苞
近闻漕船胶冻济宁以北者。七千七百有奇。沿途剽。百十为。计每船篙工不下数十人。皆贫民无家。犷悍酗博。平时回空。官督昼夜兼行。暂时停泊。附近村落客船。必遭窃攘。况聚十余万饥寒之人。连屯数百里内。又承东土凶饥盗贼之后。设有猾桀者。乘此瑕衅。恐不独沿途居民之害也。公宜密札奏闻。乞 上察访。早为区画。又闻湖抚以兑漕期误。请改雇民船。议下九卿。各省将用为式。夫漕船官具卫丁本有秩廪。故量给资粮。以募篙工。然犹私载民贷。多方补苴。始能訾给。若雇民船。其费数倍。官不能具。必抑派里民。则赋法不可问矣。七月问杨君千本。自河上以书来言。闻通仓陈米充溢。宜停运一年。岁祲之地。其粮听有司出粜。俟秋成仍籴满原额。分两年带运。如此则民食可充。漕船可修。河道可治。此利之显见者。尚未知中有伏害否。幸与练事者详议之。又自今年来。各省报荒。不约而同辞。不请赈。不请蠲。且乞减价粜常平仓粟。事后仍率属蠲补。夫常平仓粟之空。十余年矣。此天下所明见也。此议行。则粜粟之价。补仓之粟。必有所出。不识有司皆自其家箧金辇粟而至乎。抑粟与金天降而地出乎。是被灾之地转应苛敛库金数十万。秋成之后加征仓粟数十万。继自今灾民惟恐有司之报荒。而主计者且利荒报之踵至矣。公位正卿。年七十。宜日夜求民之疾。询国之疵。而上言之。上方卿公。又闵公衰疾。仆任其无大咎。若因此失官。则亦可以暴平生之志。谢众口之责矣。惟公熟计而审处之。
敬陈速赈以苏民困疏康熙五十三年
顺天府府尹王懿
窃闻甘宁等处偶值荒旱。 皇上如伤念切。 特命速行赈济。全活甚众。又曲 从诸臣之请。暂开捐纳。保赤之诚。真千古未有也。独是九卿议陕西开捐一案。已经累月。迨议上 允行。而捐纳人员。奔驰数千里。无论道远难致。即或有之。亦动需数月。及捐银官收。方议籴米。待米既集。方始发赈。更不知几何时也。夫万口嗷嗷。朝不谋夕。此尚可须臾缓耶。且臣见事例之开于外省者。包揽奸徒。居为垄断。经手官役。视为利薮。究之利归私囊。而于国计民生。毫无裨益。其究不过朦混报曰。收银几十万两。买米几十万石。又报曰。散给几十万口。其间以无作有。以多为少。欺上罔下。其弊尚忍言哉。臣愚以为救荒迫于救焚。拯饥急于拯溺。当此时而议拯救。诚有不可少延旦夕者。合无先行 令山西河南两省。即将现存应解库银。解往陕西督臣交收。令遴选能员于产米之处。多方购买。星驰运至西边被灾一带地方。 特命甘抚臣。饬所属州县。作速查实放赈。又令各道官严加督率。抚臣亦不时亲身稽查。稍或迟延。即加参处。庶发之自官者可无后时之愆。而受之于民者得慰及时之望矣。至事例之开。莫若一归于户部。不惟地近则捐员易于为力。而急公者必多。且纠察不止一人。而侵蚀包揽者必少。即间有一二假冒。较之外省之百弊丛生。相去不啻倍蓗。即以发去两省库银之数。计其多寡为捐纳之数。两数相符。即行停止。如此则捐方为实在之捐。赈方为实在之赈。广 皇仁而灾黎。庶乎其有济也。
请截留漕艘以备平粜疏乾隆三年
监察御史陈其凝
去冬今春以来。 畿甸雨雪未遍。 圣虑周详。惟恐青黄不接。民食多艰。又 谕廷臣预为筹划。仰见我皇上痌瘝至切。爱民无已之心。臣愚以为荒政无奇策。防于未事之先。则有劝民储积之一法。救于既事之后。惟有计口散赈之一方。至于将事未事之计。未有能出于平粜之外者。昔宋臣苏轼在浙。亲行荒政。只用平粜常平一事。更不施行余策。又云得数万石斛斗在市。自然压下物价。由此观之。今日之计。舍平粜一法。实无他策。但平粜必须仓有积贮。然后因时出粜。縠价可平。收获可待。则仓之积贮。不可不急为筹划也。臣近见部议。准直隶督臣所奏常平积贮一事。归于本省上仓。此于积贮之计。实有裨益。但宜作速举行。不应多为查诘。往返延。更宜 该督抚。严饬各属。务须禁革从前虚报勒索。种种弊端。实力奉行。尤当专委大员。尽心稽查以图实效。臣愚恐歉收之后。储积有限。家有余积。固可为捐监之用。若家之所积不足报捐。亦难于粮食昂费之时。买谷上仓。则捐监虽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