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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朝经世文续编-清-盛康-第324页

所迎送。以备询问地方公事。且恐有控诉者发交也。首邑之烦。则在奔走。寅出未归。有限之精神。半消磨于听鼓应官之地。上院也。上藩司也。上臬司也。上道也。上府也。上马头也。拜客也。庆吊也。会客也。饮食燕会也。独置民事于不问。岂为民设官之初意。 国家亦何尝有此政体乎。言之上官。非五日十日不上谒。有事则传。余不至焉。自理之案。亲讯之。发审之案。会同委员讯之。必不能省之酬应间一至。余则一概从删。有责备者听之。盖必置一己之功名富贵于度外。而后可以行一己之志。若以奔走为干练。以酬应为循良。自有能者。非吾所堪也。至钱粮丝毫为重。存之属库。易挪移也。征有成数。即行批解。漕务则各就地方情形。旧有章程。酌中而损益之。无多求余之心。而后可有余也。盖自火耗归公以后。额设养廉不足以资捐款。而州县始不能不藉钱漕盐当为自然之利。亦州县所无可如何也。岳武穆之言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则天下太平矣。余亦尝有言曰。上官不令属员办差。则吏治澄清矣。然而势不能也。则亦徒存此说于天壤而已。
答问家人  
陈文述
州县之与百姓。至近也而亦至远。堂上百里。堂下千里。古人曾言之。其中隔越之故。由于书吏差役者十之三。由于门上签押者十之七。片牍之入。官不得见。其獘尚易察也。一言之出。官不及知。其獘无由明也。州县之家人。非夙有定分也。一旦付以管钥之任。任意延搁。广作威福。地方之恩怨系之。主人之声名系之。而不知实一己之祸福系之。独不见有及身积德而子孙发达者乎。又不见有敛怨成家转瞬乌有者乎。为家人者可以悟矣。用家人者可以鉴矣。
书李忠愍公传后  
管同
江苏候补知县李毓昌。以冒振欲揭山阳知县王伸汉。伸汉使仆包祥。与毓昌仆李祥顾祥马连升谋缢毓昌以死。事败。   仁宗震怒。杀伸汉包祥。及淮安知府王毂。寘顾祥马连升于极刑。而命押李祥至毓昌墓摘心祭之。天下称快焉。石士先生为是传。言之详矣。夫山阳事已为定狱。世虽有异辞。无足取。愚独怪李君正人。而一旦死于四仆之手。彼包祥不足论矣。而余三人者。何自而来与。呜呼。士辛苦得一官。不必矢心为俗吏。而长官亲戚荐仆无算。是犹率数十百之虎狼。出山林入城市。纵之则食人。饥渴之则必反而噬其主。曷足怪哉。曷足怪哉。元和顾涧苹尝谓同曰。古时大家仆。皆粥身主人。杀之无抵罪之法。故仆随主势为盛衰。无敢肆也。今则朝去暮来。视主家如传舍。士商工贾易姓名杂其间。是直白日之盗贼耳。攫金足则去矣。而主人者受其害而无如之何。吾尝拟一法。愿随官者。即同粥身之家奴。主人杀之置不问。如此。则贵贱之分明。而廉耻之道立矣。涧苹此言。其亦有激而云然与。
卷二十六 吏政九守令下
择吏    
王柏心
自古世虽极治。奸民之轻险者不能绝也。小则暴劫夺。触法抵禁。大则窃铸鬻盐。吏人莫敢谁何。又其甚者。倡邪术。诱愚民。譬虺蛇荓蜂。无时而忘毒螫。其所潜伏。大抵山谷峻僻。及缘边州邑。所恃乎遏奸于未萌。销患于未形者。在良吏而已。凡此州邑。其择吏视他邑宜尤重。其良吏之被荐擢视他邑宜最先。而世之从政者。往往反此。谓地僻则政简。壤狭则功寡。不足容才吏。唯初从政或左迁及疲老者。始往视事。报最不得预。禄入不能以自给。官其地者。与谪斥同。强者则以为大吏且弃我。修廉洁。勤吏事。终无由上闻也。行吾掊克而已。弱者即不敢肆为朘削。然民之疾苦不闻。山川扼塞险易之途不知。戚戚焉以不得去此为忧。何暇治诡随。击强御。怀远大之谋哉。夫民也以僻远之故。累数十百年不见贤长吏。由是黠桀不逞者无所顾忌。而侵暴之徒又从而迷罔之。乃始嚣然弗静也。属有水旱之灾乘间窃发。旁郡邑不得高枕。而执政者虑不至此。何其智乃居曲突徙薪下也。始也慎简司牧。不过一指撝之劳。继也征师糜饷。或穷岁月未能定。无乃好难而恶易也乎。且僻远之于近邑。犹四肢之于心腹也。今有人于手足则任其拘挛盭。而惟心腹之是治。岂得谓善养生者哉。诚令岩疆边邑之吏。皆择其简重有方略者。宽而不弛。严而不残。明而不苛。安善良。纠豪强。联什伍。禁游惰。广德惠以招徕之。察荒歉以绥辑之。操纵设施。视便宜所在。试之三年。有异绩。则居课最之先。或就加推擢。或移治繁剧。一切比近邑令长为优。如此则所选得人。争自奋励。不期而边僻州邑大治。边僻州邑治。而近邑莫不治。斯诚遏奸之上策。销患之良图也。夫龚遂治渤海。李固泰山。当桴鼓仓皇。犹能宣布威信。折冲千里。皆良吏已然之效也。而况使遏之于未萌。销之于未形者哉。
海善后宜重守令论   
张穆
汉宣帝有言曰。与我共治天下者。其唯良吏二千石乎。爰躬自引问。玺书奖劳。有功赐金封爵。遇公卿缺。辄得超任。光武初即大位。未遑他务。先封前密令卓茂为太傅德侯。明章承之。每下诏书。多嘉循吏。故西京之盛。盛于元康神爵之间。东京之盛。推建武永平焉。明宣宗命大臣各举所知。出典剧郡。各赐敕书。得便宜从事。是以得况锺莫守愚诸人。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