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6-史藏 -13-.经世文编

7-皇朝经世文续编-清-盛康-第305页

民胥戴之。余常患今之令长。不学而仕。仕而挟术过工以困其民。每观古良吏一传。又未尝不叹其学之优。而后行之裕也。先生则固优于学矣。且闻于清献之所以自赡。及当时之所以课清献者。思之熟矣。今为县于宝应。其上官皆一时贤公卿之选。使一推爱新喻士民之心以往。清献之德与守。有不可几及者哉。先生之将行也。一时之士大夫咸以不次迁擢勿久濡滞为先生颂。余独为宝应之士民祝。久于其任。以观德化之成。而不必于秩之高卑禄之厚薄也。盖令长最近于民。而可为天下教化之权。胥本乎是。士苟不欲大反乎圣人。则亦乐行其道而已。先生行矣。余将书所闻于宝应之士民者。以为天下之为令长劝。俾勿惑于课之之周。赡之之薄也。
送族兄鲁珍序  
陈运镇
吾宗鲁珍成进士。出为蜀县令。询余以吏事之要。且述座主莫宝斋先生之教曰。仕宦者。不谋厚资。并不慕高位。则其心定。心定则政平。政平民可得而理矣。余曰。先生诚知兄澹于欲而笃于守。可进于古者也。故质而言之。使吏治尽如是。有不身安而道泰乎。尝闻兄谓人各有心。无不可化于善地。乃盛德之事。古所称父母斯民。必操此念悱恻为致。惜未以质之先生。而进求其说也。今吏流品益杂。其材而能者。率谨擒捕听断。不通馈遗。不任鞭挞。亦足收良吏之名。而愧彼贪墨酷刻者矣。若乃务化导之源。崇师儒之教。优柔而荡摩之。使迷者忽觉。而痿者复起。世必且非笑迂谬不切时务。盖三代之治。不可复施于后久矣。虽然。今未有久于其治而成之者也。未有专其任而不扰吾事者也。为吏者。大约下车数月。始能谙其风土美恶利病。以次修举。未见端绪。已迁去矣。其有惠民宰。少亲附者。究不得免吏议。司簿计者。以不足额纠之。司案牍者。以不及期劾之。厨传不称客意。则诮让加焉。徭役不裕工用。则诛求急焉。凡此皆无与于民事。俗吏所竞。而循良者或有所不乐效也。然而欲以虚声相抗。难矣。试言某令能字养其民。能宽其禁乎。某令能训导其民。能殊其赏乎。夫设官所以民身家也。所以牖民使无邪慝罪戾也。乃循俗既久。为大吏者督之以令。若忘其为民焉。居是官者奉令不暇。亦若忘其为民焉。于是欲其尽心于民。谁能反其道而独为此。至俗[日](曰)败坏。[曰](日)人心固然。滔滔下流。其无足怪。譬犹使医者起废疾。少服方药辄废。又以庸技治之。使不尽良苦之用。不效。则以为是固不可起者也。嗟乎。岂非不仁之甚哉。然皆为大吏者之过也。夫使民诚蒸蒸慕化。则讼必息。赋必供。盗必止。可以蠲烦而已乱。弭谤而召和。何惮而不为。而甘事抢攘纠纷乎。乃今独有为兄幸者。盖兄所往治。蜀邑也。蜀之制府。蒋公也。蜀僻处西南隅。地少冲剧。土沃而民朴。较称易治。蒋公明哲知人。能察吏之贤不肖进退之。不蔽于从旁之谤誉。诚仁者也。必不以兄之言为迂谬。而不使之成其治者也。必能专任而不扰其事者也。必不以俗吏所争能。而责兄以所不乐效者也。非特为兄贺。且为蜀民贺焉。他日教行而化成。当有以报命宝斋先生。以见吏苟澹于欲而笃于守。治无不可进于古者也。余拭目俟之。
赠刘干亭序  
冯志沂
庚子春刘甥干亭来谒。车服儒素。进退恂恂然。与语甚练习世事。干亭年少席丰厚。而意识与寻常富家子弟殊异。盖其尊人南圃先生。所修于身而教于家。有过人者。先生幼颖异。甫就傅。辄有才语。为塾师嗟异。未冠。补弟子员。遂贡成均。援例得翰林院待诏。后以  恩例晋通判。封三代。遂归养亲不复仕。性慷慨。好施予。有贷其千金出行贾者。折阅且尽不与较。尝拾遗金。坐待其人还之。问姓名终不告。其居乡行事多此类。远近以长者称。今年干亭以先生命。援例为知县。临行过余。且以先生寿六十。求序于余。余惟序有赠言之义。而先生硕德懿行。无俟于余言。故将有以为干亭告。干亭所得官。知县也。知县易为耶。不易为耶。今世之士。方穷居无升斗禄。使为知县。则欣然无不乐就之。彼其意中所迫待于知县者。不可知其何事。及既为之。而才窘于事。力诎于势。并其意中之所期。亦往往而不获偿。则又以州县为必不可为。夫至于知州县必不可为之时。则虽欲去之而无及矣。然州县固不可为者也。惟其始不知其难为也。而轻为之。故一旦陷于其难。而不可复易。今先生所居官。清散闲适。未若州县之难为也。而未久即决然舍去。况如知县者。而不知其难哉。知其难。而决然使干臣就之。则夫 朝廷所以设是官之意。与百姓所以望是官之心。必为干亭告之矣。古名臣起家为县令者。不可枚数。干亭勉之。吾知其无难也。昔欧阳詹去其亲侧。宦游京师。韩公无讥焉。人子出处难易。非自择而为之。凡所乐亲之志而已。干亭诚知所任之难。则足以利民于一方。他日官愈进。所利愈多。先生顾而乐之。寿亦未可涯矣。故于干亭之行。书以贻之。使归质焉以为先生寿。
巴江廖侯还蜀序  
叶裕仁
今天下之敝。莫患乎无吏治。无吏治。由于无人才。无人才。由于无学术。此诚探本之论也。盖无吏治。则其政弛。其教废。其敛急。其刑烦。其愿民困而莠民昌。其俗偷薄流荡。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