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6-史藏 -13-.经世文编

7-皇朝经世文续编-清-盛康-第300页

逆伦频闻。其余祖孙父子伯叔兄弟夫妻之讼。狎见案牍。不以为。民缘以迁易心志。荒废职业。致不聊生。此长民者之过也。夫教养之道情真事近。并不难施。惟其心而已。然必使州县有是心。然后有是政。且必使州县非教养无以为殿最。非教养无以为孚契。专致其心。求所以善其教养者。然后吏治古而风俗。正本清源。端在乎此。
跋林文忠公贻戴侍御手札卷     
宗稷辰
此卷集文忠手札。惟前横笺二札乃亲笔。于烧烟海上诚服番估。至变心骚动肆扰中土将入津沽始末特详。视传说为确。可为史据也。公以番估始不仇公为不解。是岂难知哉。人心如水。静则顺而动则狂。公孤忠制夷。未开一面网。但请至津礼遇。太阿遂入人手。于是仇公之人导之激之而彼之天良汨矣。夫公之才力。诚冠一时。然内乏强援。而欲孑然成功于外。我纯倚法。而人得以曲市其恩。势难力征。而计无以豫防其变。三者皆不及古人处。当以番舶四窜入告时。在直庐读子。已病其疏。呜呼。在昔武乡汾阳尚有疏时。此日月之过。不必为公讳。然不能不为公痛惜也。滇中戴先辈云帆为公门人。曾为诗纪感。公嫌其直戒之。公出塞时。稷辰亦有诗。则极推 朝廷保全之至意。公深赏以为善立言。公入关后。属作拙书。以忧不果。客岁至京师。书致戎帷而公道丧。既哭以文。今幸从其高弟获真迹。许为题识。是即可以践作书之约也。公在天必昭鉴之。且有余悲矣。
卷二十四 吏政七守令上
前因时论八守令         
吴铤
天下之权。分寄之守令。而天下之治。至于守令无权。则虽句稽簿书。缘饰耳目。曾不能自为政令。而民之疾苦。遂壅于上闻而不可振兴。何则。守令于民为最亲。其于民事尤最习。兴利除獘。往往有参于情理之中。而不可旦夕成者。乃束缚而苛绳之。使不得措其手足。除积獘则以为生事。裁横征则以为损官。特创正议则以为碍例。力事振作则以为专擅。其势一不足以有为。而佐贰分之。监司夺之。六部又从而屈抑之。方且避嫌之不暇。蹈常习故。苟且以自全。其于国事曷有济与。守令以三载任满迁去。当其始至也。与民初未相识。风俗之浇。政治之险易。茫然莫辨。及其既久。渐有以知之。方欲有所措施。则又将迁去矣。曾不能新其耳目。故必久其任而后可有为也。兵刑钱谷。皆守令专职。后世守令不能专职。或分寄于人。或悉入于官。事如猬毛。动皆掣肘。欲究心于抚字。而催科足以迫之。欲尽力于吏治。而处分文法足以缚之。故必一其权而后可有为也。法者。足以束贤智之手足。不足以防大奸之狡猾。守令专制一方。事无定轨。理无合辙。当得法外之意。然后可治。强英异于循途。屈奇材于守迹。其曷有济。故必宽其法而后可有为也。汉时最重守令。皆得召见。后世召见时少。寄耳目于监司。饰功状于文簿。守令之情实。不竭于上。小民之情状。遂壅于下。堂陛阔绝。远若万里。故必通其情而后可有为也。至于奖励之法。又有可得而言者。守令望轻。不足致治。如出朝官为之。则守令皆乐功劝进。奋于为善。而京朝诸官。非历守令者不得进拟。则吏治重而民情益达。及其任满报最。则又厚其禄秩。使之久于其任。斯兴利除害。动无格阂矣。至于光武擢卓茂为三公之制。亦可采行之。以激发其气。此守令之所以有权。而天下治也。
论治四      
孙鼎臣
天下者。州县之积也。宰相者。治之所由成。而州县者。治之所从出。不可轻也。治天下者。养之教之而已。朝廷有养之教之之政。而不及于民。是州县之过也。川陕楚之变。民皆以州县为辞。州县者。民所望为父母也。今疾之如仇而欲剸刃焉。其所由来远矣。岂尽州县之过哉。选之不精。任之不重。待之不宽。夫是以敝至此也。州县之途四。曰进士。曰举贡。曰捐纳。曰丞倅。举贡进士。困于记诵之学。而溺于科举之文。一日临人。腐儒老生。低首而听于幕友吏胥。即其聪明才杰之士。犹必磨以岁月。然后能稍习其事。及其欲有所为而更调之符至矣。立贤无方。捐纳亦人才之路也。然甫入赀而遽出宰。阶级躐矣。且彼之入赀。果何心哉。求以偿其欲也。奈何其以民之脂膏而为市乎。由唐而来。县令多取丞倅。然唐宋之丞倅。士人也。今则捐纳出其中。吏员出其中。其人亦尝毁廉耻而自屏于流外矣。其拔而出之者。皆巧于媚其上官。而忍虐用其民者也。千金之璧。使佣守之。如之何其可乎。吾故曰。选之不精也。州县之上有府矣。其上又有巡守道。又其上有藩臬之两司。又其上有抚有督。一吏也而监之者五六人。此一人者之性情语言动作。其顺逆皆足以为利害。其左右之人以至佐史之属。其好恶皆足以为毁誉。其居与行之供亿。皆取给焉。虽公廉之长临之。固已不胜其病。而况有所挟以逞其私哉。利之当兴也。害之当去也。此五六人者。一不可。则其事不能举。此五六人者。条教之所及。意旨之所向。心知其非而不敢不从。三年而政成。课吏之法也。为地择人之说兴。数徒而不安其职。首尾不贯。上下不亲。往者行取之制。州县犹可望跻清要。中材可以勉强于功名。今士人一绾县符。终身摈外。百余年来。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