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请意指。汪艴然曰。我非 内廷乎。乃止。是日绝无援甲子年 上谕以明折之者。不但此也。前此嘉庆七年六月。 上谕曰。内阁重地大学士均应常川看本其在军机处行走者每年春夏在圆明园居多散直后势难赴阁至在城之日直机务稍简朕令其赴衙门办事即应阁部兼到若不在 内廷之大学士票拟纶音是其专责岂可闲旷保寍到京后虽有领侍卫内大臣朕不令其在园居住嗣后军机处之大学士值朕进城后谕令到衙门时着先赴内阁再赴部院不在 内廷之大学士着常川到阁以重纶扉以符体制。此谕更明白矣。亦无援引以折之者。大官不谈掌故。小臣不立风节。典法陵夷。纪纲颓坏。非一日之积。可胜痛哉。假使汪看本。则托汪隔日一到。与托原奏所称祗一员到阁之语情事异。与所称日日到阁之语情事又异。夫复何辞。惜哉。此第二大关键也。
汪病逝。协办为今卢中堂。英降热河都统。协办为今富中堂。两中堂不但不在三项 内廷。并不在五项之列。尤宜到阁。以重本职。而侍读惩前事。不复探请。两中堂原未谙阁故。不知大学士之本职。因何而设。咎自不在两公。遂两相忘。此第三大关键。合署人员。举朝科道。亦皆淡然相忘。比之汪中堂到任之年。情事又一变。而汉学士之看本。局遂不变。时人戏语陈学士嵩庆张学士鳞曰。两君可称协办协办大学士。两君笑应之。三十年后。后辈绝不解今日嘲戏语矣。卢中堂全衔。为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国史馆总裁兼管顺天府事务。富中堂全衔。为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理藩院尚书正白旗满洲都统阅兵大臣。今吏部顺天府知有卢中堂。内阁不知有卢中堂也。理藩院正白旗知有富中堂。内阁不知有富中堂也。黜陟之事。托中堂独主之。内阁不知中堂凡有六缺也。而 本朝大学士一官。遂与保傅虚衔有衔无官者等。自尚书至巡检典史。皆不以兼摄事废本缺事。独大学士有兼事无本事矣。自尚书至未入流。皆坐本衙门堂上办事。内阁为衙门首。堂上然无堂官矣。而 太宗文皇帝以来。设立大学士之权之职之意。至托中堂而一变。汪中堂而再变。卢富两中堂而三变。托刱之。汪中之。卢富成之。依中书愚见。今宜急请托中堂卢中堂富中堂轮流到阁看本。今曹系军机大臣。长系 御前大臣。蒋系两江总督。如不看本。宜急奏明改定会典。不得相忘。此当世第一要事。
一军机处为内阁之分支。内阁非军机处之附庸也。雍正辛亥前。大学士即军机大臣也。中书即章京也。壬子后。军机为谕之政府。内阁为旨之政府。军机为奏之政府。内阁为题之政府。似乎轻重攸分。然寰中 上谕。有不曰内阁承发奉行者乎。寰中奏牍。有不曰内阁抄出者乎。六科领事。赴军机处乎。赴内阁乎。昔雍正朝。以军务宜密。故用专折奏。后非军事亦折奏。后常事亦折奏。后细事亦折奏。今日奏多于题。谕多于旨。亦有奏讫在案。补具一题者。绝非雍正朝故事。故事何足拘泥。但天下事有牵一发而全身为之动者。不得不引申触类及之也。 国朝仍明制。设六科。其廨在午门外。主领 旨。主封驳。惟其为 上谕也。谏臣或以为不可行而封驳之。谏臣之所以重今内阁拟旨。所答皆题本也。所循字句皆例程也。旨极长无过三十字。诚无可封驳者。自阁臣为闲曹员。而科臣亦成闲曹员。果依现在情形。何不以六科移驻隆宗门外。专领军机处 上谕。而主其封驳乎。又惟内阁为至近至贵之臣也。外吏不敢自通于 主上。故仍明制。由通政司达内阁。谓之通本。果依现在情形。通政司亦闲曹员可以裁。如不裁。何不移驻隆宗门外。为奏事处之咽喉乎。此二说。原属迂腐不可行。然援据立法之初意。而求其理。核其名实。遭天下后世辨口如此重重驳诘而后已。亦何以御之哉。又六部尚书皆直日。而大学士独不直日。侍郎直日。而内阁学士不直日。立法之初。岂不以丝纶之寄。百寮之总。不直日者。无日不直也乎。内阁与军机既分。大学士反恃部院旗务以为重。而直日 召见。嘉庆中御史蔡炯奏大学士勿令兼他务。其论实近正也。其事则幸而不行。万一行。则大学士既不直日。又不到阁看本。终岁不 召见。又不趋公。与食需次小臣何以异。天下后世姗笑。何以御之哉。故曰必也正名。名之不正。牵一发而全身为之动者此也。雍正壬子。始为军机大臣者。张文和公鄂文端公。文和携中书四人。文端携中书两人。诣 干清门。帮同存记及缮写事。为军机章京之始。何尝有以六部司员充章京者乎。文和兼领吏部户部。何尝召吏户两衙门司官帮存记缮写乎。厥后中书升主事。即出军机处。何也。六部各有应办公事。占六部之缺。办军机处之事。非名实也。其升部曹而奏留 内廷者。未考何人始。至于由部员而保充军机处者。又未考何人始。大都于文襄傅文忠两公实刱之主之。其后遂有部员送充之例。内阁占一半。六部占一半。阁部对送。阁所占已不优矣。但阁与部未尝分而为七。嘉庆二十一年。 睿皇帝顾谓董中堂曰。此次保送。内阁独多。董中堂衰耄。未遑据大本大原以对。反叩头认过。于是 特谕内阁与六部衙门均平人数。而阁与部遂为七。今中书在军机者最希。最失本真。职此故也。伏思本原之中又有本原。从本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