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许欤。
妻父母之服
仪礼丧服篇。缌麻三月章。有妻之父母。传曰何以缌。从服也。注曰。从于妻而服之。斯礼也。相沿至今。未之有改也。考尔雅释亲篇。妇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又曰。妻之父为外舅。妻之母为外姑。盖夫妻牉合。本同一体。故妻谓夫之父母曰舅姑。夫谓妻之父母亦曰舅姑。特称外以别之耳。夫奉以至隆之名。而服以至轻之服。疑于名实之不称矣。妇为舅姑。本在丧服齐衰不杖期章。后唐长兴中。改为舅斩衰三年。为姑齐衰三年。至明初定孝慈录。则又改为舅姑并斩衰三年。而至今循之。是妇于夫之父母之服。历代增加。至于极重。而夫于妻父母之服。犹仍其旧。止服缌麻。揆之情理。或未安乎。仪礼丧服篇。母之昆弟。亦在缌麻三月章。传亦曰。何以缌。从服也。是妻之父母。与母之昆弟。其分相等。唐律改舅为小功。历代相沿。遂无异议。夫谓我舅者。我谓之甥。是故母之昆弟。谓我曰甥。妻之父母。谓我亦曰甥。孟子所谓帝馆甥于贰室是也。均之甥也。于母之昆弟小功。而于妻之父母缌麻三月。其于人情。若有未餍。且母之昆弟。妻之父母。子夏传均谓之从服。郑注于母之昆弟。曰从于母而服之。于妻之父母。曰从于妻而服之。按母于昆弟之服。大功也。子从母服而服之。古为缌麻。降二等也。今为小功。降一等也。妻于父母之服。期也。夫从妻服而服之。降一等则为大功。又降一等则为小功。以小功服之。似于礼亦不为过。乃又降一等而为缌麻三月。其为抑损不太甚乎。然则妻之父母之服。似宜援唐人。改舅为小功之例。升为小功五月。或亦礼之所许欤。
妇为夫之祖父母之服
仪礼丧服篇。大功九月章。有夫之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传曰。何以大功也。从服也。疏曰。此皆夫之期。故为之大功。斯礼也。历代遵之。未有改也。然窃谓夫之世父母叔父母。旁尊也。夫服期。妻从之而服大功。于义足矣。若夫之祖父母。非旁尊也。而圣人制礼。乃与夫之世叔父母同科者。何也。曰。在古制已不可得而加也。何也。古者妇为舅姑。齐衰不杖期。夫以夫之父母。而服止于期。则于夫之祖父母。不得不降而为大功矣。自后唐长兴中。改妇为舅服斩衰三年。为姑服齐衰三年。而明人又改为同斩衰三年。则于夫之父母之服。历代增加而至于极重矣。夫之父母之服既改而重。则夫之祖父母之服亦宜与之与重。今于夫之父母三年。而于夫之祖父母止九月。揆之情理。或未安乎。夫礼固缘情而起者也。祖父母之与孙。其爱之也。或甚于父母之于子矣。其爱孙之妇也。亦或甚于舅姑之于妇矣。为妇者。事其夫之父母如其父母。则必事其夫之祖父母如其祖父母。女子子为其祖父母。齐衰不杖期。虽出嫁不降焉。夫于己之祖父母期年。则于夫之祖父母宜亦同之。且生存之日。扶持焉。抑搔焉。奉盘奉水。请面贵请洗。视已嫁之孙女。必有加焉。已嫁之孙女。犹有期年之服。而孙妇之服。九月而除。是视夫之祖父母。无以异于夫之兄弟之子妇。与夫之兄弟之已嫁女也。然在古人制礼之初。舅姑止服期年。则于夫之祖父母。诚不能逾大功而上。今舅姑之服。已加重矣。则于夫祖父母。亦宜加重。若定为期年之服。使孙妇与孙一律。或亦礼之所许欤。
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之服
礼记丧服小记篇曰。夫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大功。按此不见于仪礼丧服篇。惟见于此。孔氏正义曰。夫为本生父母期。故其妻降一等服大功。是从夫而服。此礼也。自唐以来。无不同之。至今不改也。窃谓在古人制礼之初。则诚无以加之矣。何也。古者妇为舅姑。齐衰不杖期。妇于舅姑。从夫而服者也。夫于父母三年。而妇于夫之父母期。夫于本生父母期。则妇于夫之本生父母。固不得踰大功而上矣。自后唐长兴中。改妇为舅服斩衰三年。为姑服齐衰三年。而明太祖定孝慈录。又改为同服斩衰三年。则妇于舅姑之服。历代增加。子妇与子。固无异矣。夫子于父母斩衰三年。妇于夫之父母亦斩衰三年。然则子于本生父母齐衰期年。妇于夫之本生父母亦宜齐衰期年也。今仍旧制为大功。揆之情理。或未安乎。夫礼缘情而制者也。人子虽出为人后。然父母之爱之也。不以其出为人后而减也。即于其子之妇。亦不以其子之出为人后而不爱也。特以礼不贰隆。既为人后。则服制不得不因之而杀。然不得不杀者。则杀之。所谓义也。有可不杀者。则不杀焉。所谓仁也。人子于所后之父母。既为三年之服。则于本生之父母。不得不降为期年之服。所谓不得不杀者也。为人妇者。于其夫所后之父母。既从夫而为三年之服。则于其夫本生之父母。尚可降一等而为期年之服。所谓有可不杀者也。乃又降一等而为大功。则是有可不杀而杀之矣。是视其夫本生之父母。无以异于夫之兄弟之子妇。与夫之兄弟之已嫁女也。窃谓为人后者。其妻于舅姑宜改为期年之服。与其夫同日而除。或亦礼之所许欤。
舅之妻无服
仪礼丧服篇。从母在小功五月章。舅在缌麻三月章。是舅轻于从母也。子夏传。于从母有以名加之说。至唐律改舅为小功。于是母之昆弟姊妹。一律小功。至今循之。无异说矣。惟舅之妻。与从母之夫。则从古无服。朱子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