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凶大礼。帝王所重者也。诚不可不讲明焉、我朝稽古定礼、首严祀祭、尤重丧服、谨按大明律祭享条下、凡大祀庙享、所司知有缌麻以上丧、或曾经杖罪、遣充执事、及令陪祀者罪同、罚俸钱一月、若有丧有过不自言者、罪亦如之、此我 太祖高皇帝钦定之律、凡五品以上官、得与祭者、自缌麻以上丧、皆听回避、制也、礼也、今侍郎顾鼎臣霍韬具奏、引古礼期服诸侯绝大夫降之文、而以今之居公卿位者、拟于古之诸侯、又以古之诸侯。犹今之守令。则似大不伦矣。夫封建法废。而罢侯置守。则世无诸侯久矣。历代官制沿革不同。我朝稽古建官。虽仿周礼。而九品之制。亦无所谓公卿之秩。古之诸侯。建邦启土。世有其国。于分君也。其伯叔父兄弟皆臣也。故期服可绝。不知今之所谓公卿者。果能偃然以君道自处。而可以臣其伯叔父兄弟否乎。且古有列国诸侯。亦有王朝公卿。即王朝公卿。亦每亚诸侯一等。即古之公卿。亦不敢拟于列国诸矦。况在千载之下。事体有大不同者乎。又曰。在位则为公卿。释位乃有族属。凡臣僚五品以上。皆无回避期服之礼。是何言也。且既以侍郎为公卿。拟诸侯矣。而又令五品官皆不避期丧。是今之五品官皆公卿也。既以古之诸侯。犹今之守令矣。是今之为公卿者。亦犹守令也。此恶可同也。夫丧服之制。人情之所由生也。岂以在位释位。为有无隆杀哉。信如所言。则是知贵贵而不知亲亲。有爵位而不复有恩义矣。是何其教民以薄也。又谓凡言丧者。谓其身莅之者也。身莅之者。以其秽也。而又曰。闻计为位。及同居遭丧。致怆慽焉。回避吉礼可也。若踰旬月。皆无容于避矣。此皆任情杜撰之言。于礼无考也。于典无据也。夫丧服者因人情之哀而制之者也。哀有浅深。故服有轻重。是故为之三年期年。为之九月五月三月。此定则矣。故定之三月。哀不能忘于三月也。定之期年。哀不能忘于期年也。是故祭祀吉礼也。所以致诚于神明也。若有丧者。情未忘于哀。则不能致其诚于祭。而曰以其不身莅其丧。与夫时之过。皆可无避。斯言也。臣等实未之前闻也。卒言彼执律例而不通其义者、又将议其为戾、则又大非矣、诚大戾矣、我 太祖御制大明律序曰、朕有天下、仿古为治、明礼以导民、定律以绳顽、则律令之作固出于礼义之精微也。朱子谓律是从古来底。盖不但秦汉而下。三代之法。固寓于中矣。且律文简奥。非曲学俗儒所能领会。宋莒公曰。律应从而违。堪供而缺。此六经之亚文也。今日二臣有是之请。盖未达律文从违之义矣。曾谓律例礼义有不相同者哉。为人臣者。谁敢弃律令而不守哉。臣等仰惟 陛下以其言为亦当者、若曰重 宗庙之事、而不复顾其私云尔、然实则以私而妨公矣失轻重之分矣。臣等忝列礼官、二臣之言、弃礼为甚、不敢不按据古礼、为 陛下详言之、夫礼曰、丧多而服五。是五等之服。皆丧服也。故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议。小功缌麻议而不及乐。此哀之发于言语者也。大功之丧。不食酰酱。小功缌麻。不饮酒醴。是哀之发于饮食者也。大功貌若止。小功缌麻容貌可也。是哀之发于容体者也。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是哀之发于衣服者也。夫大功小功缌麻服渐轻矣。而皆不能无哀焉。况期年之丧乎。今鼎臣期丧也。韬大功之丧也。而乃欲忘哀以从事于 宗庙。是与古人制礼之意大相远矣。传曰。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不夺人之丧者。谓不夺废他人居丧之情也。不可夺丧者。谓巳居丧之情。不可为它事所夺废也。要使各得尽其礼耳我 太祖钦定律令。凡缌麻以上丧。不令陪祀许回避者。是以 天子之尊不肯夺废人居丧之情也。而二臣乃自忘居丧之情。而自夺废其礼。不亦异于君子乎。礼曰、如诸父昆弟姑姊妹之丧、则既宿、则与祭卒事、出公门释服而后归、盖既宿者谓祭前三日、将祭之时、既受宿戒、若遭丧、则亦须毕公家之事、而后释服以归、可也、今二臣之丧、则前于祭矣、乃欲弃丧以与祀事、则斯礼也。亦臣等未之前闻也。况礼曰。小功缌麻。执事不与礼。执事者谓摈相也。礼谓馈奠也。夫小功缌麻。但可执事。至于馈奠之礼。重则不敢与也。今二臣所服之丧。非小功缌麻。皆服之重者也。 太庙捧主。实兼馈奠。礼之重者也。以服之重者。而与夫礼之重者。是得谓之知礼乎。礼又有曰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从政者。谓庶人供力役之征也。夫庶人有期之丧。尚须卒哭而后供役。今为士大夫。乃冒期丧大功。而与于礼。是今之士大夫守礼不若古之庶人矣。臣等窃谓礼义中正之极、载在礼经、 朝廷法禁之严、具存国律、矧我 皇上崇古尚礼、度越百王、方稽经定制、以垂万世纲常之则、而臣等职司典礼敢不据经守正、以严僣踰之防、若依阿承顺、以苟从二臣之请、则紊乱 太祖成宪、灭弃先王彝训、实自臣等始矣、况二臣之服制。岁月有期。 宗庙有事之荣。尚可与于它日。而礼失不可复追。法乱难以定守。所据鼎臣韬服制未满。相应准其回避。伏乞别遣大臣二员。代其捧主。则伦理厚而礼教明宪典遵而法守定矣。
奉旨拟定七庙名额疏【七庙名额】
窃惟古者天子宗庙、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