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良规、参 祖宗之成法、以为今日之经制、临机独断、务在必行、则阴阳和、寒暑时、而嘉祥应矣、今将所论事件开坐谨题请 旨、 一论虏寇、北夷之俗、孳牧驼马牛羊以给衣食、饮其酪、食其肉衣其毛革、造弓矢刀鋋以为兵器、驰骋射猎、勇于战鬬、自古为中国患、及至有元、入为君主、此天地之大变也、天命我 太祖高皇帝、恢复中华、涤去污俗、还变浮风、其遗类遁归北漠、罔敢南侵、至永乐辛丑、窃掠兴和、 太宗文皇帝、躬率六师、往问其罪、臣忝从征、时和宁王瓦剌兀良哈三部落之众。不相统一。彼此疑畏。各先远避。保其种类。是以天兵如入无人之境。直至黑松林以北。但俘其老弱。并获其马牛羊以归。今和宁王兀良哈之众俱为瓦剌所并。正统巳已、虏寇入塞、我兵失利、遂犯京畿、 陛下赫怒、誓师奋击、虏败而还、后虽慕义、遣使来朝、人辄千余。马至万数。是盖觇我虚实。坐弊中国。且养兵休士。畧不惊我边鄙。此其志在中国。实今日之大患也。况虏势方张。声振西戎、威惊女直、今三边阻绝、间谍无所入、应援无所通、非中国得志之秌、虽卫霍将兵。未可穷追远讨。以望成功。宜选贤将。积谷休兵。优养士卒。抚之有恩。教之有法。谨烽火。整器械。固守边疆。且闻虏先入寇一人所乘三马迭换以革囊盛干酪为粮。不将辎重。故其人马不罢。锐气无损。来如风雨。卒莫能拒。去如绝弦。速不可追。自然之势也。是以攻城步战。非其所长。突骑奔冲。实其所便若复侵边。必须度我兵势。未能出奇设伏正兵忽与争锋恐损军威宜如李牧之养锐示怯。赵充国之且屯且守。虏若入边当于其分掠之时击之俟其部众志骄心离。以计破之。庶无失也。 一论冗兵、夫兵贵精不贵多、昔周瑜破曹操于赤壁、谢玄破苻坚于合淝、李靖于定襄破突厥、于阴山破颉利、斯皆以少击众。而多者反败。是则兵不在多。能用计尔。惟京师根本之地、宜聚重兵以临制四方、然以前代及我 朝洪武中兵制较之。今在京有亲军及五府属卫之兵。又有卫 陵寝、牧 国马、服匠艺并续调外来操备之兵、其间冗食者不为不多。而欲府库充、仓廪实、岂不难哉乞 命文武大臣、简其精锐、习战阵以振武威。汰其冗杂。给屯田以归农业。其西北备边之兵。以次简阅。养精锐。汰冗杂则不惟内外兵精。足以御侮防奸。而岁省粟帛。可胜计哉。 一论旷官、切照在京各卫所带俸都指挥千百户镇抚或永乐先靖内难。或宣德正统以至景泰年间。各处征讨有功。升授以官。因诸处卫所官无缺员。既不如职授任。又不领队管军。一向随伍执役。食。六品至三品之禄充一卒之用养之徒厚。用之实轻。在京钱粮供给艰难。亦非所以贵贵而劝有功也。乞敕兵部、同总兵官、于各带俸官内、简选有谋畧及骁勇者。量数存留领队管操。余悉照依旧例。于大宁山东河南等都司中都留守司直隶卫所。见今来京操备军内。精选兑换。就令各官到任。除除授在外都司卫所管屯等项。不惟各安职任。亦以大省军储自后候仓储充实渐减漕运减一分。军民省一分之劳。减二分。军民省二分之费。传曰生之者众。食之者寡则国常足矣。 一论逃民、臣前任河南参政时、查各处逃户周知文册。通计二十余万户。内山东山西顺天等府逃户数多。其河南之开封汝宁、山东兖州、直隶之凤阳大名、此几府地境相连。往时近黄河湖泺浦苇之乡。后河浅水消。遂变膏腴之地。逋逃潜住其间者尤众。近因河溢横流。此几处水荒。流民复散。间有回乡。多转徙南阳唐邓湖广襄樊汉沔之间趁食。恐其饥寒相聚为盗。闻 朝廷遣官赈恤。已不失所。未至为非。缘此等逃民始因躲避粮差。终至违悖德化。食地利而不输租赋。旷丁力而不应差徭。弃故乡而不听招回。住他郡而不从约束。累 诏宽恤。其原籍与所在官司。两难挨究莫之如何。况今声教所暨。四海归心。独此辈恃 恩玩法。梗化若此。然以中原腹心之地。为流民渊薮。如昔陈涉王常张角诸盗。皆由此起。今 圣明抚运万无此虞。然虑积岁滋久。时遇饥荒。安知无奸盗扇祸其间。毒流百姓。故宜防之于未然。合候年谷丰登、乞 勑遣近臣、先往此几处。着落司府州县。各委官沿村逐户挨勘的实。籍贯丁口明白。验家口以给田业。随土宜以课农桑。举乡饮以导其父兄。立乡学以训其子弟。建乡社使知报本。设义仓使知备荒。时加廵察抚绥。德礼以化之。刑法以齐之。徐议其赋役。俾为治世之良民。庶无后来之患一论马政、治兵以备戎狄、畜马为先、如汉太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置西北二边、奴婢三万人、养马三十万疋、唐于西北置八坊四十八监以牧马、自贞观至麟德年间、马七十余万疋、宋在京有两院四监六坊、在外有十四监、牧地四万九千四百余顷、兵挍一万六千三百余人、饲马二十余万匹、然牧马之地无考。较共养马十疋。只用一人。唐之牧马数蕃。而刍马之田数不登。喂养之人数无考。宋牧马之地差广。较其养马一人。不啻十疋。又有户马。则蠲其科赋。保马则蠲其征役。比前代马政。牧干官者多。牧于民者少。我 太祖高皇帝、定鼎金陵、归马淮甸、太仆所领、牧于民间、西北二边、置太仆寺伍、苑马寺四、监一十九、苑七十四、则官署有加于昔。其养马之人。与牧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