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并所谓折银者。亦不能给。军士伤心久矣。而正德间中原盗起。又赖此辈入而平之。使得纵横河南北。山东西。又留京邑。出入禁闼有年。则见中土之富贵安佚。不啻数百倍。而又习知中土武备废弛。人民脆弱。则以积怨之人。据要害之处。能保其不生事乎。祸之将萌。机必先露。如五藏受病。症必外见。故江彬方动反谋于三年之前而大同即戕抚臣于三年之后既又以李某山王而骄之胡某往而激之。抚剿两乖。威德并失。世庙时处置大同军変事亦未能尽法故其后変事数起乃近日滴水崖马营又告变矣。如此而不早图。可言智乎。臣以为今日之计有二、当不俟终日而即行者也、一曰足边储以收未叛之心、二曰审地形以调轻重之势、所谓足边储者、先行两地廵抚、会计二镇兵马岁用实费若干。半岁本色。其数若干。半岁折银。其数若干。及查各处解到之数若干。尚欠若干。行户部补足。然年有丰歉价有低昂则各处解运之数可常而户部补足之数不可画一凡此又当通融酌处。必足以备主兵一岁之用而后可也。此外又当发银每镇各二十万两。趁熟籴买粮料草束。专备客兵之用。每用过五万两以上。即如数解补。必使毋亏二十万之额可也今之弊。户部解银各边岁有定数。谓之年例。而主兵之足否不问也值本地有年。可以籴粮则苦于无银。及本地有事。虽不吝高价。又无粮可籴。每损三倍之利。不得一倍实用。甚则行穵运之下策。费数石运一石而不暇恤。是三边士卒。日枵腹以防不虞。何以收其叛涣之心乎。所谓审地形者。大同之左。则榆林。榆林之边储既足。而军威振。则大同知所畏矣。宣府之右。则辽东。是时大同数叛故欲强左右翼以制之辽东之边储足而军威振。则宣府知所畏矣。此犄角之势以不治治之之法也此四镇者。京师之羽翼爪牙。外可以捍夷狄。内可以威奸宄。四镇忠顺。则京师安。而天下安矣。然制御在得筭。而握算在得人。今榆林辽东宣府之廵抚似得人矣惟大同蔡某年劳巳深。势当更易。但某入镇之时。正值危疑之际。既示宽大以安众心则姑息有余风力不足一旦易宽以猛处之实难似当待经画既定之后。特遣深谋有定力如李承勋者。特往廵视。先补其粮饷以施惠。后振其纲纪以示威。自廵抚以下。听其易置之权。而蔡某因以更动。则四镇主将一新。而隐然长城不在山川甲兵。而在 皇上掌握中矣。夫儒者论兵。必木仁信而贵先谋。伏乞深信而必行之。但凡此皆当自出皇上特旨者忌言语泄也为着事功之累耳。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八十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八十一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李雯舒章选辑
宋征舆辕文参阅
桂文襄公奏议三(疏)
桂蕚
疏
进哈密事宜疏
进沿边事宜疏
申明考察疏
论革冗官疏
论广西峒蛮事宜疏
论大同事宜疏
进哈密事宜疏【哈密事宜】
近朝议哈密事、纷纷不一、志事功者主于兴复、悯民命者颇议弃绝、此皆不通时势、而胶于一偏之见者也、臣因以平日所闻、参互考证、而得其说、数以质之前在陕西实心经理其事者、莫不以为所访其中事情并处置之宜、款款切实、今辄开列如类备照册子式样、随此进呈以备 圣览、葢恐兵部复本、与百官建议之言、多失事实、并繁文太多、其番语又不易通晓故敢不惮尘渎、 计开 吐鲁番夷情 一回夷疆土、东至哈密界六百里、西至曲先有七百里、南北相去约有百里北山后为瓦剌达子、南山后为番子、大小城堡。共有十五六座。每堡一头目掌管速檀满速儿。居一土城。周围约有二百里。南北土门二座、城北墙有高土台一个、阔数丈、名曰土剌、速檀王子居于其上、台上有吊桥、夜则悬之、城郭内外俱有居人烟火林木宛如中国、 一回夷部落、其部下男女、约有一万余人、除老弱、其余可以上马挽弓者。止六七千人。秋冬居城堡。春夏随水草孳牧、或各山川种田、或打团射猎、速檀亦不时出猎、其妻皆随之、 一回夷兵马、其将侵犯中国预先紏集人马、差头目数人、分投于各族抽取、如父子兄弟有十余人者。抽取四五丁。有六七人者。抽取三四丁。有三五人者。抽取一二丁。各夷亦有生理恋妻子不肯随之强逼然后肯行。每一兴兵。必得四五个月。然后人马得齐。虽催促至紧。亦得两三个月。速檀王子赏以布帛粟米杀牛羊犒劳。后然齐心而来。 一回夷谋畧、其将欲发兵之时、先聚集各头目、到于速檀王子宅上有小房一座、上席铺红毡毯傍铺白毡、赵宋时女真用兵其法如此王子坐于上、诸头目傍坐、凡小回子有识见者亦许下坐互相辨难王子曰。假如汉人这等摆阵。这等行兵。却如何御他。众论纷纷。取其长者用之。凡事皆有成筭。然后行。谋定之后断然行之。至死亦不改易。 一回夷战阵、凡回夷将战之时。有金皷旗帜行列部伍。其阵森严整齐。穿长甲至膝。左手悬铁牌一面。下马步战。能用弓刀。自朝至夕直战一日不退非如北虏三两冲即退也 一回夷羽翼、其山北为瓦剌达子。部落约有十万。其性比宣大达子稍和缓。自来与中国不通贡。亦不犯边近来贫困。亦稍有入侵意。而吐鲁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