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政。则所谓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内而中国奠安。外而四夷畏服矣。
三曰御经筵。臣闻之书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干古训乃有获。释者曰求多闻者资之人。学古训者反之巳。我国家开设经筵之意端在是也。今 陛下每遇讲期。辄闻报罢。讲读之官。徒为具员则何以资多闻之益。正稽古之学哉然自古盛德之主。未有不以讲学亲贤为务者也。伏望 陛下日讲月讲。务循常期。因以延见群臣。切划治道。则所闻皆正言所。接皆正人。学有缉熙于光明。 圣德日新又新矣。夫此三者皆不出乎 陛下之一身一心。而天下之安危治忽系焉。故曰大本。 何谓急务、
一曰任老成。夫自古守成之君。必倚老成之臣。以为辅佐。诗曰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是欲用老成人而不可得者。顾今有之而可以不用邪。臣切见大学土谢迁都御史林俊尚书韩文孙交皆尝历事 先朝或与受顾命。或扬历中外。诚一代之元老宿望也。今虽久去朝廷。乃心罔不在王室。况天下之人。想望丰采。翘首跂足。以冀其复用。如蒙乞敕各该有司或遣行人等官以礼聘召。督促赴阙。置之股肱喉舌之任必有兴治致化之功。裨益 圣政。聿隆太平。所谓任老成为腹心。以养平和之福者是也。
二曰广言路。夫治道之隆替。系言路之通塞。故曰兴王赏谏臣未有忠谏不用而能善治者也。臣切见给事中如王元凯张原明御史如周广高公韶主事如戴冠黄体行韩邦靖李中编修如王思之数臣者素负忠义。兼有才识。往者皆以言事罢谪。或自请谢未蒙收录。非所以作忠谏之气。开敢言之路也。如蒙乞敕吏部通查前此言事谪去之臣。有如前数臣者。一体起取赴部。复其言官。或别加擢任。则忠良效用。谠言日闻。所以通治道而求谏者。不越此矣。
三曰重本兵。夫兵部者本兵之寄。即近古枢密院之任。考之有宋韩琦范仲淹皆一时名臣也。先除陜西四路招讨经畧使。后乃并授枢密副使。当时议者谓宜一处乎内。一处乎外。葢以二人久在军中。备详本末。内外迭处。足应机宜。方今边境多事。本兵之寄不可不重其选也。乃若宣府之警提督大任至委之于集郎丁凤。非以在其位而不得不任之耶。葢平日轻授之过也。其后卒任彭泽。近者甘肃事情紧急。朝廷简任亦推彭泽一人耳。夫以泽之忠义智勇所向有功。用之诚当矣。不知用以继彭泽者果谁欤。书曰克知三有宅心。灼见三有俊心。宅谓在位者。俊谓预养以待用。然则今日欲预选以待之者。无他。惟于。各边巡抚重臣。皆精择其人而任之。必久。俟其备御之有成功。然后以次授之本兵。如此。则外而巡抚既得其人。内而本兵亦皆得其人。可以协机宜。可以备遣委矣。如蒙乞下廷议今后会推各边巡抚之任。务在得人。以为他日本兵之地。而其本兵之寄。必于边□者是授。此则重本兵之道也。
四曰严边防。夫边兵之设、所以防御虏寇、诗曰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是也、今朝廷久留边兵演习禁中。坐食京师。示虚关塞。近者宣府之警。虏众数万。而守御者不满万人。长驱深入。无足怪也。及照各关守臣类皆役占。士卒或收纳月钱以致关门无结草之御。堡砦鲜谁何之人。如蒙乞将原留边兵遣还本镇。以时操备。仍敕各边抚按官员清查役占等弊严加禁革。庶行伍整肃而边防益严矣
五曰理财用。夫财者为国之命。而万事之本。财用不足。国之大患。今日所忧不在此邪。师旅一兴。则馈饷告急矣。往往大司徒有开例入监之请。然亦大不得巳而出策之下者也。盍亦反其本邪。昔人谓冗不去不可为国。今日之冗臣不能以悉数。姑以耳目之所及者言之。若南京各省府不急之织造。锦衣卫冒功带俸无限之滥员、两京各监局买闲之工匠。凡以靡天下之财耗。太仓之粟者。视 祖宗之时不知凡几倍矣。如之何而能使财用之不竭邪。如蒙乞敕户工二部检寻 祖宗以来并近年会计经费簿籍逐一比附见今支费有如前项浮冗尽行奏革或量为裁省庶粟多财余国用不乏矣。夫此五者皆有关于今日之大政不可以为缓而忽之者也、故曰急务、虽然臣以是数言冒干 天听非以苟且塞责也。实区区忠爱之心将以图报称于万一也、倘蒙 陛下留神采纳而见之施行有如近者开纳在廷诸臣之所言则臣幸甚、天下万世幸甚。臣无任激切愿望之至、
急除奸恶以安宗社以谢天下人心疏
伉直忠爱之至武宗朝谏官未见其比
臣窃观自古国家信用奸邛、未有不所祸者、葢其始也。媚君以徼宠。其终也。挟君以自恣。必致危人宗社。而后巳。载诸史册可具考也。切照都督朱彬本以枭雄之资。兼怀憸邪之念。自缘进用以后。专事从谀导非。或游衍驰驱。或声色货利。凡可以蛊惑 圣心者。无所不至。由是近年间 陛下圣德。为彬所累者多矣。况复怙宠恃恩。愈肆无忌。乃于去年又导 陛下幸南海子。再幸功德寺。又再幸昌平等处。地以渐久。游乐无节。轻亵至尊。流闻四方。惊骇人听。臣即欲指名论奏犹恐传言未真。且犹冀彬改心易虑。自为善后之图。诚不意彬自知罪盈恶积。公议难容。乃欲挟 陛下自庇。故又导 圣驾出居庸关。又无大臣一人保护。置 陛下孑然独处于沙漠。苦寒之地者。殆将半载。险哉。彬之用心。诚有不可知也。且彬武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