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加损。此其人岂贵富之能累其心哉。今年七十有一、言于 朝、乞致事归、天官卿言鐩虽老、尚堪事事、未应退盖重贤者之去也。 上念其涉历之久且艰。竟从之。优老之仁也。子谏既拜 命过予曰、故人能无一言识别乎、嗟乎、久劳怀逸。人人同情。何独子谏哉。故赋近体诗二章、寄久要之情云耳、
记
旌义堂记
赐印章记
重荣堂记
旌义堂记【赈荒】
正统三年六月十日、 上遣行人卢懋赍 玺书旌江西吉安府泰和县民萧襄为义民、葢自 上临御以来、四方之人、仰体 皇仁、民入谷得赐玺书异数也出谷县官、预备赈荒、事日有闻于上、悉赐玺书旌褒、时士奇兼掌内制。每私怪斯举、权舆吾郡。而未闻吾邑有一人继者、葢历三岁、始见于襄。吾与襄同邑有连、且尝作宾萧氏塾、固知襄必能为义然犹怪其独缓也、今年过乡里、里耆老为余言襄之图效义久矣。属时令丞阙、簿摄令事、襄具材作义廪、言于县、请以籴官、又言愿出谷纳廪、以备赈饥、吏无赇不行岂止斯事然独奈沮善何县吏需重赂乃行襄私窃叹曰。以赂吏。曷如及饥时襄以赈民乎。不肯赂吏亦视不行明年、吉安府通判余君来掌县事、襄复言之、余君大喜、即日遣其佐视襄所作廪。而内其谷、凡千二百石、遂闻于朝、斯其所由缓也。嗟乎、水旱在古圣人之世不能无惟古圣人有备焉。故其民不病今民比比能仰体 皇仁为先事之备。食禄者乃有不能。或又寅缘以为巳利。彼独何心。如余君之明治体、豫民患、卓然其今之循良有司、何可多得哉、若萧氏之务义、厥有自来、非昉于襄也、替襄之大父思和甫、父安正甫、当元季寇乱、所在靡宁、思和甫父子挺然发帑倡义、保障其一乡、终乱不见兵祸、至于今号其里曰桃源、我国家靖宇内、定法制、简富民长万石、区俾董徭赋、思和甫与焉、惟义之行、上下赖之、后安正甫继焉、一循其父之义、及襄偕弟应又继焉、皆循大父父之义、尤格慎介然不一毫苟取、其区之民、有横恣不律者、率略之弗较。有艰窭不给者。恒加恤之。盖萧氏施义其乡。昉于襄之大父父。而至于襄益笃也。 玉音下逮、龙光辉煌、真无黍也矣、岂若世之骤兴于一人、偶见于一善、而滥冒宠锡者之可同日语哉、予既名襄所居堂曰旌义、襄来北京、属书之、予惟其宜书者有二、泰和之民、以效义荷 玺书旌褒自襄始一也、余公之廉公明决二也、遂幷萧氏世德书之、
赐印章记【内阁印章】
赐印章是异数
仁宗皇帝赐印章二。世宗亦有赐非阁中故事也其一范白金。广方寸。文曰绳愆纠缪。葢临御之初。召少傅臣蹇义少保臣杨士奇。至思善门谕之曰、卿二人自吾监国时相辅益甚厚、今不可以薄、但吾有过举、如未得即见、可具述其故以此封识进来、 赐义与臣各一章、且各赐小素揭帖百、俾述所言、葢求益于下之切也又召义与臣各赐象牙图书一。臣得杨贞一印。皆有玺书。盖念其尝効分寸之劳也。 宣宗皇帝赐方寸银章二其一文曰贞一居士。葢取 先帝所赐贞一章而举二字赐臣为号也其一文曰清方贞靖。时览贞一章既。顾谓臣曰、此 先帝之灼知汝也、然吾知汝亦非浅、指清方贞靖谓臣曰、此汝之所有、而吾所素知也、遂以赐臣、又谕之曰、士奇必以所辅 先帝者辅我、臣叩首对曰不敢不竭尽愚诚、既拜受赐、时皆以为千载之遭际。 希阔之大恩也。盖 仁宗初赐臣二人绳愆纠谬章。后数日亦赐夏原吉。臣冒昧进曰、文贞此请诚为得体然微有自德意凡文贞 三朝圣谕录所载多此类臣与杨荣金幼孜。实同职任。今赐不及二人。幸 天恩均之。言且再三遂 赐荣幼孜同一章。至 宣庙赐清方贞靖章。是时蹇义杨荣胡濙皆有赐。其文则各因其人而不同于乎 仁庙求益之诚切。微劳之不忘。与 宣庙之不改父臣。而褒宠之加厚。皆自古寡见。今 二圣远矣。臣之孱弱愚劣。终不能效裨益万一。徒捧遗赐而永恸、谨志之以示子孙俾珍袭云、
重荣堂记【赈荒】
皇帝临御之初、玺书数下、以恤民为首务、念旱潦之弗时而饥窘之可悯、命所司存间给济、又分命廷臣四出修备荒之政。于是四方之民。祗体 上心。竞出谷于公庾。以为荒岁赈给之助。无间远迩。风动云集。传所谓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者也。旌褒之命。靡日不下。辉映日月。光华古今。何其盛哉新淦界江里李孟都宣德十年、尝出谷五百石、县如制建碑表之、乡人荣之、正统五年、今刑部侍郎薛君修荒政于江右、重宣 上德、风励其民、孟都跃然感激、复出谷千五百石事闻 赐玺书旌为义民劳以羊酒孟都祗诣阙谢 命光禄赐酒馔孟都更是异恩荷 天恩之隆厚。归而命其庋玺书之堂曰重荣。介武选员外郎毛谷英来谒记。以侈 上赐。以永示其后之人。予叹曰此治世盛事也。盖自吾童丱时、尝闻老长言替我 国家未一区宇也。民困于元季。兵戈寇盗乌散而鼠窜。流离颠蹷。父子夫妇。相视不能相保。所在皆然。文贞之生在元末夫岂计复见今日而为太平之幸民哉言巳且戚且忻。既复曰何以报 上之赐哉。吾谨识之弗忘。而自吾之幼而壮。而老至于今八十年。朝廷清明。礼教修举。四境晏然。民远近咸安其业。无强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