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改易、至洪武九年而始定、则岁暮之祫、非出于弘治之礼官也、至于疏数之说、稽之古典、诚所未安、但 祖宗之制、非臣下所敢轻议、惟朝廷酌而行之、其三以为 太祖始奉四亲、犹是各庙、孟春特享、三时合祭、至九年庙制既定、始俱行合享之礼、今欲孟春特享于各室、三时合食于前殿、亦存古之意、但庙制既非往昔、虽行特享、终共一堂而三献、读祝饮福受胙、每室各行、先儒固虑其难、而区区之愚、恐亦非今日之所急也、其四以为古者祭必出主、洪武三年、亦奉亲庙三主、合食于 仁祖、至九年定制、始于前殿、止设衣冠、今欲每祭必奉 各庙神主、出临前殿、亦是古礼、惟朝廷酌处、其五以为在礼、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宋儒程颐定议成人而无后者祭、终兄弟之孙之身、既从祖而食。宜从祖而毁。本朝 太庙配享寿春王而下、二十一位、非 太祖之伯叔则兄弟、在礼当祔食于懿僖之庙、今 二庙之主既巳奉迁、而诸王犹享祔食、以为太过、今按寿春王于 太祖为伯父、据礼当祔食懿祖、以程颐之说、祭当终 太祖之世。霍丘、下蔡、安丰、蒙城南昌、盱眙、临淮、七王于 太祖为兄弟。当祔食僖祖祭终 仁宗之世。宝应六安英山来安都梁山阳昭信七王于 太祖为兄弟之子。当祔食 仁祖祭终 宣宗之世。礼与程书特为有家。与士庶人之无后者言而今据以为说也。若以天下言。则 太庙者。天子之庙也。寿春等王诸侯也。诸侯有社稷之功者。殁得从享于先王。非是当直祀于其国。无后则令长吏奉祠焉可也。今祔于 太庙。祖庙巳迁而孙犹祔食。至使孙踰于祖。无后之宗姓。上同于剏业之君。享百世不迁之报。诚于理有未安也。右文华所言、惟以本朝 九庙为拟、周家七庙二世室之制、未见的然有征、而二主并迁之说、于礼于情、皆所未顺、其次三说、皆依傍经义、特古今异制、有难遽行、若诸王祔食一事、得失了然、因而处之、礼既弗愆、情亦匪薄、主斯议者、要当博采众论、列其可否、取自上裁、而槩以为非、竟使得罪当时、廷议忝亦与焉、而不能抗辞极论、因录旧章、为之赧然、庸书此以志愧、嘉靖癸未中秋日书、
书
答张宗周工部书
答喻太守书
与翁太守论水患
与翁太守论加税书
答张宗周工部书【田粮】
乡人自白下还、传至手书以近事为仆所目击、而使道其所以然、则前哲有戒、不敢犯也、欲终默默、非执事所以见教之意也、前岁之冬、去岁之春、亲民者以复熟粮为第一义、鞭挞之苦、所不忍闻、葢尝力言以为复熟易、征粮难、恐将来受累、又尝以书极陈其利害而终藐然、前令陈君会计正税外、亩加一斗六升、报灾八分以上、新令至、复熟二分、亩加二斗视旧加十二万四千有余石矣。至五月水复至、后又欲亩加一斗七升、仆又以书言于新守陈侯、始得停止、时县司惟承察院发放而行、府公初不知也、若当时再加此数、则今日所查不止二十八万而巳、然实以为侵收入巳、则不然、葢民间实无可征、纸上则富、仓中则贫前后所加太平犹在民也、而岁报籍册、皆云成熟有征、实祸虗名、皆诸公自取也、复谁咎哉、然此既误矣、若承勘者公为核实、明与区分。若干、为巳征而在官。若干为民间之逋欠。巳征而侵盗者。明正其罪。逋欠而未入者。具以实言则受罪者无词。而虗报者犹可分豁。纵使受愆、犹不失臣子之义也。今闻乃欲据当道稽考之文、为各保征收之实、不辨有无、不分等第、槩坐侵欺入巳之罪。均追二千余石之米。使力皆可办。尚必有辞。而况其决不能也。异日缧绁充庭。怨讟盈耳。省司按文而索取、民间据实而喧诉、此时诸公、亦未知所以为计矣。以理言之。侵欺固有罪。枉勘亦有条。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也。然此巳然。又有见行者。张公以粮书作弊害民。而复文襄之法。文襄以官田税重。而派以轻赍捡扼。称量。至平允也。今乃以纳粮之多寡。定人户之高卑。官田额重而粮多。昔之纳轻赍者也。今反以为上户。皆纳白粮与白银。【是岁米贱粜三石可纳银一两】 民田额轻而粮少。昔之纳本色与白粮者也今反以为下户。皆纳轻粮与折色。当重者反轻。而当轻者反重。文襄之法固不其然。而张公初意亦不若是之颠倒矣。原夫论粮定户。本出张公。是欲以西江之法施之南畿。而不察风土之异宜任事者。徒欲逄迎以取悦。而不曾为小民思虑。况折色先尽重粮。亦张公案也。而何为独不从也。又有进于是者、张公临行、论及旧欠、以为民困极矣。今岁一合不征。此众所共闻也。而乡里纷纷带征如故。以一秋之稔。而并征二岁之逋。令出于上。则张公为失信于人。出于下。则吾不知其何说也。张公稽考精明。从来未有。民以为宿蠹尽去。获更生矣。而困苦益甚。怨声载途、盖任事者、但知承迎、实闇于事使前此作弊之渠魁、阳坐监房、阴总岁计然则事何由而理。民何由而安也。仆家居二年、连值凶歉、目穿心瘁、庶几小康、而复见此、所惜者张公精力之徒劳、所痛者、乡邦民力之重困、因执事垂访、冒昧一言、方今盗贼遍南北、其端皆起于不平、万一于桑梓、有丝毫之益、虽得罪君子、所不辞也。
答喻太守书【流贼】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