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而奈 皇上不听何、答曰、非也。诚 皇上所谓非光明正大之道也。葢中宫敌体 皇上。有子则巳子为嫡。庶子为庶。无子则凡子皆子而长子即嫡何待拜而后子乃为太子耶秦异人之拜华阳。汉惠后之子少帝。典册所著。指为厉阶。奈何以汉宋一二偶为之事。为国朝创一家法贻后世利幼抱养之衅耶问曰、是无难知、然则 皇上曷为而权宜、元辅曷为而曲引、廷臣曷为而固诤、 皇上曰被诬、元辅曰蒙谤、意其有隐情欤、幸毕其说、答曰、 皇上元辅之意。廷臣何能知。顾联署而争。累章而恳。非为 皇上一身。非为元子一王。非为辅臣一旨。诚恐作法自今。流弊无巳。倘嗣此以还。代无嫡出。则代无东宫。长子非太子则凡子皆太子矣宁保无诈称遗诏。更为赐书。如赵高之祸秦者乎。宁保无贪立幼年。禁中定策。如阎显之祸汉者乎。宁保无积爱成嫌。投怀希宠睥睨储位。如魏王泰之伺承干乎。宁保无秘语不售。构狱株连。危言惑上。如李林甫之误玄宗乎。宁保无片纸出宫中乘其仓猝。援、立所厚善如司马光之所虑者乎。宁保无羣小窥伺。耳属于垣。树功藩邸。如李泌之所惧者乎。有一于此。谁任其咎。试使 皇上而念及。必不忍子孙有此。元辅而念及。必不忍 皇上有此。廷臣而念及。必不忍 皇上圣明元辅膺眷相与计安宗社而有此。独目前计也乎哉而触忌讳甘斧锁以争也。问曰、然则奈中宫何、答曰、 祖宗朝立长者非自今矣。长子不过数岁即立此亦人所言然处置家事在我朝列圣固当有意立时中宫俱在盛年而当时不闻以嫡母压长晚年亦不闻以嫡出两储宫闱中自有家法 皇上岂不明之。则以一时宫闱之情。较之万世宗社之计。理则不敌。忍于万世宗社之计。而不忍于一时宫闱之私。情亦不敌。 皇上岂宜以此贻子孙。元辅岂宜以此误 皇上。易曰主器莫若长子。传曰国有长君。社稷之福。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贾谊曰天下之命悬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叔孙通曰太子天下本。本一摇天下振荡。奈何以天下为戏。屈建曰楚必多乱。一兔走于街。万人追之。一人得之、万人不复走。楚多宠子。而嫡位无主。乱自此生。鲁漆室女曰。吾忧鲁君老。太子幼。鲁国有难。身必与焉。夫处君臣父子兄弟之间。不据理执经。明大义以杜祸始。而徒以中宫为解。以封王为权。待不必然之嫡。迟十二龄元子册立之期。坏 祖宗二百年一定之法。是忽主器悖正名。缓教谕之义。启振荡之端。无漆女忧鲁之心。而犯屈建逐兔之戒拂人心误国计甚矣。问曰、然则何道而可、答曰昔宋太宗谋建太子于寇凖。对曰、 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宫不可也。谋及廷臣不可也。唯择所以副天下望者。太宗首肯。而仁宗立英宗为太子。韩琦力赞不疑。帝竟付中书行不使宫人与知愿 皇上如太宗仁宗之断。元辅尽寇准韩琦之忠。从外廷群臣之望。则宗社幸甚。天下幸甚。
许少微奏疏(疏)
许弘纲
◆疏
西夏叙功敬陈末议以重爵赏疏
兵事方殷敬陈末议以济劻勷疏
计典乍竣众志方新乞崇寔行以端士习事
○西夏叙功敬陈末议以重爵赏疏【平哱功次】
臣闻古之善观人国者。观其爵赏何如而巳。当则威王封一即墨而齐治。滥则肃宗偏给告身而祚衰。人臣任职。非事败而同其罪者。不当事成而同其功。后世等功赏于覃恩循袭故常。曲全体面。人主既轻授之。臣下亦轻视之于是乎名器愈滥。而事功愈不可成。国家承平久矣、士大夫固不习兵、宁夏变兴、中原震动、召四方之兵、历三时之久。始克荡平、葢谋夫孔多、羣方毕举、非若宸濠寘鐇之揵、沉定而淆、神武而莫测也、说者以为宗社之灵讵不信欤、然兹役也、九塞安危、关系不小、奈何以平日边功视之、特一时臣子不宜重自矜诩、以多取数于朝廷贻将来口实耳、先是总督叶梦熊、监军御史梅国祯、各疏报功次、颇号详明、然一嘉诸镇之劳、一陈钦遣之伐、意见不无异同、昨该按臣刘芳誉奉旨核寔奏报、独详按事情、别升赏、直书特书大书、不一而足、犁然备矣、臣等事关职掌、日逐看详、下采公评、上引绳墨、可无一言塞责乎、然行间将卒、出万死一生、即赏疑固当从予、况经覆核、宁复有他、虽数近五百员名、臣等不敢苛论、论其大者、夫举裘者必挈其领。叙事者必引其端。方贼之初反也。一鼓而下河西四十七堡。势且炎炎燎原。不犄其前。不角其后。惟婴城自保而后贼可图也则当叙遏贼之功巳而贼急勾虏。虏坚助贼。贼俯而战。我仰而攻。杀士卒万余。而城守自若。不一离其腹心。何以使之内讧而变作。则当叙间贼之功大俘献矣。刘许诛矣。藉令哱民少延得毋养虎遗患。而片纸密授。祸本悉除。小信小慈。何足论也。则当叙灭贼之功遏贼之功。萧如熏尚矣来保之守灵州。李昫诸人之收复城堡。是其次也退虏之功。李如松尚矣麻贵之力战。董一元之捣巢是其次也。间贼之功。周国柱尚矣。李登王英夏之时等。是其次也。灭贼之功。原出叶梦熊独断而诸将之乘机戮力。抑又其次矣。若诸偏裨自不得与大将齐衡。提督总兵自不得与督臣并论。而总督廵抚监军三臣者。全军皆属驾驭。成则一体论功。正不必以某事某策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