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按臣吴崇礼具 题亟 勑当事河臣、趂时疏治、适总河尚书刘东星物故臣即驰赴泗州、躬谒 祖陵、会同按臣吴崇礼环视四围。风气完。松栢蓊郁实四五年间。分黄导淮之功。即今河尽南趋。漫散而来。亦强弩之末耳。惟旧龙嘴金水穚下有水然俱在金水沟中谓之随龙水法应有之者即遇水漫。有东堤一带可恃。此东堤者。乃万历二十五年钦天监监副杨汝常奉 命前来看视风水改建。置有闸座。节宣以时。验看今年水痕、比先年尚少二尺余、惟虑来年伏秋水发、有难逆覩耳、行据道府各官、将泗州以下高堰之周家桥高良涧武家墩三闸、趂时疏治、即来年水大、繇此三闸旁泄入高宝诸湖、直下金家湾芒稻河注之于江、又挑浚淮河口永济河繇清河口、经安东县云梯关东注于海、此目前疏导下流、保护 祖陵之计也、河南管河道、因归德之决、见今修复汴堤、而江北宿州、与此堤接连、行据该道议详、自永城县界首铺接筑三十里、归之徐溪口白河、挽河东向、此目前节制上源、保护 陵寝之计也、至若镇口闸以下、徐邳宿迁磨儿庄一带、运道不通、虽有泇河。止行轻小之舟。转盻重运将临、其何能济、行据道府各官、自镇口闸起至磨儿庄、仿照闸河之制、此议开泇河之始后疏乃因新河臣李襄毅至而成之耳每三十里建闸一座、依时启闭、以通粮艘、盖泇河成。与此闸两路并行。即河复故道。仍行旧河。亦与新闸无碍。在事诸臣、胼手胝足、岁底虽不能告完、谅在正月内可以报竣、此目前救济新运之计也、然目前之计苟就、而挽河归复故道、又不可不为急图、自归德蒙墙寺决口、以至李吉黄堌坚城集、疏河塞决、筑堤工程、系属河南山东地方、彼中当事诸臣见今勘估料理、而在江北自坚城集起、至镇口闸止、挑浚河渠、大约费银一十九万有奇、须议留漕粮、乃克济事、此恢复故道、维护 陵寝、保全漕渠、奠安民祉经久之计也、盖河不两行。此塞彼通行之数十年。又必他徙。或仍趋故道。而淤者又复成河。自古迄今。无百年不治之河。惟今急将冲决处所。厚筑堤防。相机顺水之性。使其束水就道即挑渠不过引流。此论与潘司空合而冲刷实藉全河之力因势而导。以水治水。则事一功百矣。必须能塞。方可议挑。则堵塞视开挑更为费力。一挑一塞、两工并兴、审势度力。非臣愚一手一足、可能独任者、以臣勘视河道、料理大槩如此。若夫悉心区画、请发钱粮、鸠夫庀材、繇细及巨、惩前虑后、别求利涉、以图久安长治之策、此惟总河大臣加之意耳。
历陈 国势病繇疏【国势】
尝闻明主不好利而忘国、忠臣不先身而后君、盖利有大小、义有缓急、其辩之早也、窃见近年以来、 国事日非、时政日异、正言谠论、如水投石、岂不以边烽不起、四海无虞、吾遂可以恣意纵志、晏然于 九重之上哉、不知其势甚病、其机更甚危也、臣请历陈其状、臣自束发登 朝、正我 皇上御极之始、 郊庙必亲、 朝讲日事、此二语阴许江陵而不全许江陵意有所托用人未必贤而必才。行政未必平而必勤。庶官思奋、百度具修、 国有余粟、民有余食、熙熙恬恬、亦一时之盛也、盖自火酋内讧。而 国之费侈矣。自哱拜外叛。而 国之用匮矣。虽然。此犹内事也。不得不应之兵也。未几而日本之役兴矣。夫谓朝鲜贡献之邑也。唇齿之势也。为之屯兵鸭绿以为声援可也。为之收复王京因而先捷可也。为其危亡不保。取而郡县之亦可也。乃计不出此、无端驱袵席之赤子、勤瘴海之外夷、夺有限之口食、填无用之绝壑、劳师百万。费财亦百万。士民愁苦、海内驿骚、其于中国毫毛有禆哉、如曰彼我之卫也。不救非所以为智。乃实不足为卫矣。如曰彼亡我且邻倭也。不救非所以自保今我九边每每邻虏矣如曰彼夙志忠顺也。有之非所以为义。然犹胜为敌人之所取矣。且今亦不能禁敌之不取也。此一失计。而 国家遂索焉不能堪矣又未几而播酋之难作矣。杨应龙之杀其妻也。夷狄之人。夷狄之性耳。夷狄之事。 中国不之治也。乃计不出此。无端而欲绳之以法。始而议剿矣。继而议抚矣。无何又剿。无何又抚。朝丙又夕改。二三其政。彼酋之习见我如斯也。遂聣然有轻 中国之心。而狡焉肆其跳梁之志。攻陷我城池。屠戮我军民。劫縳我职官。侵突我疆界。于是不得不起六郡之师以赴之。虽天赞其决。旋即殄灭。我之杀伤糜费。亦略相当。是其终之剿之也诚是也其初之治之也则非也劳师百万。费财亦百万何故哉。此一失计而 国家遂耗焉不可支矣。乃者天不厌祸。黄河又决。夫此黄河也。一徙千里。此数百年未有之变也。非细故也。非远忧也。 国家之安危。天下之治乱。从此始也。盖治之而不必复其故也。则泇河恐终不足恃。漕运恐终不可济。 京师百万之众。嗷嗷待哺。即使沙砾化为南金。瓦石变为和玉。民不能食也。治之而必复其故也。则百万之费。数十万之夫。将焉取之。取之于民而民不堪也。取之于官而官无应也。兴大役。动大众。自古奸人之资也。所谓挑动黄河天下反也。故此一役也。 国之所以安危治乱者也。夫前之失计既如彼。今之大患又如此。即今太仓无二年之储、九边有终岁之饿、小民皮骨、饫饱于豺狼、四海脂膏、横填于帑藏、所以拯溺救焚、出民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