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久据要路。得以是非而荣辱之矣。此风不息、天下事、臣不知所终也、故曰名实太淆 国初廵按以纠察之权、又虑其秩卑而为方面官所压、故令与都布按三司分庭抗礼。知府则相向长揖而让左体亦隆矣。今致两司素服而谒。知府屈膝而参。岂宪纲之旧哉。夫方面官大计京师。必以素服参部院堂上官。葢仿成周冕服朝天子。囚服归司寇之意。至于王官出使。虽序于诸侯之上。未闻诸侯以素服见也。太守等古诸侯。 国初最不轻授。自屈膝按臣之后。京朝官始薄郡守矣。且两司之素服。非以听举劾之故乎。然御史曷尝不举致仕官与劾京朝官。岂亦以素服见也。知府之屈膝。非以听考察之故乎。然五品堂卿翰林六科等官。曷尝不受察于吏部。何以无跪参之例也。虽礼数末节。不必深较。然缘此长謟曲之风。隳正直之气。且令人不乐久居其官。而吏治寖不如古。害岂小哉。又抚按官出廵、不分府州县正佐官、迎跪道傍、倘遇风雨、即知府亦陷膝淤泥中、尤为非体、臣谓宪节过驿、则驿逓官迎之、抵郊则府州县首领官迎之、足矣、掌印官民事库狱为重。俟其入公署而后参有何不可。而令其仆仆于车尘马足间。岂所以示众庶见也。故曰宪纲太峻去此六弊、而徐反 国初之法庶可以责百司之实政矣、 六曰、处 宗室之繁臣惟天下有三大忧、而 宗藩居一焉、其二则边防河患是也、三者不处于数年之内后必溃败决裂、不可收拾、然边防河患、人臣犹能言之、亦能理之、至于宗藩苟非独出 圣断、谁敢冐离间之嫌者、嘉靖中、采言官林润等疏、降 敕诸藩各自条存、因下礼部会议、定为 宗藩条例一书、中间议袭革定本折禁花生限妾媵等项、非不详悉可行、然皆一时小补之规。非百年无弊之法也。今之时又与嘉靖时异矣。各王府将军中尉、动以万计、假令复数十年、虽捐内府之积储。竭天下之全税。而奚足以瞻乎。此势之必不可通者也、 天潢之泒、既不能自营生业、又不为时给禄米、饥寒切身、艰苦万状、此情之必不可忍者也、谋国之土、瞻前顾后计无所出、则有为限封爵之说者、谓自嫡长子袭封而外、不令众子得尽封也、然兄弟同体。兄为郡王将军。而弟不得入中尉之数可乎。又有为摊禄米之说者、谓以禄米总付亲郡王而令均摊于将军中尉等也、然禄不加增。而宗无定数。将使亲郡王不得实享中尉之禄矣可乎。有欲听其自为生理者、而城禁既不可开、则孰为之营运、有欲容其出城自便者、而官法既不可施、则孰为之制伏有欲分徙郡王于别城者不过嫁祸之术。有欲迁将军中尉等以就滨海闲田者、不思滋蔓之忧。凡此皆执一之论耳、然岂无所以善其后哉、臣请以周制论、夫今之亲王。即周之鲁卫曹滕诸国。所谓百世不迁之大宗也。今之郡王将军。即鲁卫曹滕之公子公孙。所谓五世则迁之小宗也闻诸侯得世为诸侯矣。未闻公子公孙而得世为卿大夫者。臣由目前难处之势、以推 太祖必至之情窃谓亲王以府制统宗不可以降至于郡王名虽尊而其实与将军无异则逓降亦可议行亲王视周之大宗、世世袭封无疑矣、自郡王而下。其当从逓降之议乎。自奉国中尉而下。其当开四民之例乎。倘谓郡王不可以逓降。则起自镇国将军可也。中尉不可以遽绝。则量给其长子孙之月米以干祀可也。在宗人秩内者。王府统之。与之入宗学而不与之开城禁在庶人数内者。有司治之。与之开城禁而不与之入宗学葢虚膺世袭之名。而无实俸。何若逓降而得全支之为乐也。虚列宗人之数。而不聊生。何若编氓而容入仕之为快也。此条例之所未及。而在今之所当亟图者。 祖宗在天之灵、不无望于 陛下矣、然事属秘密、谋贵佥同。乞下 手敕遍谕各王府以时势既极不得不通之意仍令虚心熟思、各陈巳见、而后下诸大臣会议、务为可久之法、所谓盘石之宗、其在是欤 七曰定河漕之策、濒年淮徐水患、 皇上采言官之议、特敕重臣一员经理、如河运便塞、着查先年海运事宜虑甚远也、臣谓治河最宜精专、而海运似难轻议、昔禹之治河、上唯一流、下分九流、奔海若建瓴而下、故无泛溢之虞、今以西域中原所会合之水、而拘之一道以入海、海口复塞。能无溢乎、溢而不巳必决、决之而北、坏金堤、犯张秋。则运道诚可虞矣、若仍南移于赵皮寨新集等处则因而导之避其冲、就其便、即运道也、运道虽通、而水势不分、海口不利、两淮之民、终为鱼鳖耳、若以河工难成、而迁就海运、则可虞尤甚、葢元人虐使中国之民、轻视江南之粟、而又无所虞于敌国外患、意者王敬所有海运之议而此疏辨之也然亦各自一见故行海运、 国初乘百战之威、奸宄慑伏、而又止漕数十万石、故仍海运、今京师专倚江南四百万石、而驱之冐不测于洪涛巨浪之中、其军若民之稍爱身家者、必复转倩海滨亡命之徒、以应其役、此辈固神出鬼没、与贼表里者也、何异借寇兵以赍盗粮、且示人以从海窥燕之路矣、故海运苟通、目前未必无济、而祸必伏于数年之外、不待智者而后知也、臣谓河纵决溢梗运道、不过一二年、幸今西北尚宁、京储可支数岁而东南之民力竭矣、曷若乘此机会、广行便宜、暂停一年粮运。约以若干资河工。以若干赈饥莩。存留若干以兴三吴水利。蠲豁若干以苏浙直穷民。此言在司邦计者闻之。必谓迂阔。然弭乱保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