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贼不期破而自破。功不必成而自成矣。且云南强贼。比之它处数加十倍。虽曰习俗之使然其致之也。则有繇焉。或土官令家奴紏合部民而为之。近者普明升亦沐民庄户也或管庄之人。招引无籍军而为之。盗以土官幷管庄之人为主人。赃俱藏于其家谁敢前去搜捕。此云南强盗。所以多于他处也。况云南去京万里。非可以朝发而夕至。若将问成该决强盗照依常例。奏请至秋后。然后行刑。罚行宜速使人知所惧动经监候一年之上或二三年者。亦有之。比及奏 请至日或死于狱中而不受刑者多矣将何以警凶恶而快人心。乞 勑该部计议。今后官军人等与贼对敌而死者。官给银物以恤其家。本管头目督军同战救援不及者不罪如或有功次。量加赏赉、若遇贼退缩、不能奋勇不能督战、及见同征军士被围故不救援者。俱以军法处治、土官幷管庄之人纵贼为非者、亦治以重罪仍将今后拿获幷见问未结强盗、都布按三司会问明白同见监巳问结强盗、俱引赴镇守总兵廵抚廵按等官处会审无冤委官押发市曹就便处决仍将首级发于打刼地方枭挂示众然后具奏如此则赏罚当而官军知所劝。法令严而盗贼不敢肆矣。
驾帖不可无印信疏【驾帖印信】
近闻云南中卫百户汪清、来自京师、赍捧 驾帖与刑部郎中锺蕃、锦衣卫百户宋鉴、臣窃有疑焉、伏闻驾帖下各衙门、则用司礼监印信、该科挂号、皇城各门、俱打照出关防印子、皆所以防诈伪也、今闻赍来驾帖、既无该监印信、该科字号、又无各门关防、此臣之不能无疑者一也、近该臣等题为外夷脱回中华军丁事。都察院覆本奏奉 圣旨是、各差的当官去、务要勘问明白、于碍钱能奏来处置、钦此、今原差郎中等官锺蕃等、赍领前项 旨意公文、于本年九月初六日到云南、提取犯人卢安等、到官鞫问间、百户汪清、又赍 驾帖于本月十一日到、送与郎中锺蕃等、此臣之不能无疑者二也、然臣之所疑者无他。但为事体不一。何则。事体一则人皆尊信而无疑。若事体不一。非惟起人之疑。且使投闲抵隙者。得以行其诈而济其私。大臣深思远虑之言设若 驾帖内有赐死重事。而无印信可验。其人将死乎。将不死乎。果出于 上意而不死。则是违君命而罪愈重。若非 上意而死之。未免含冤于地下。繇是言之。 驾帖之出。诚不可无印信。臣以疏远孤踪。劾奏炙手可热之权要、何啻履虎狼之尾、撩虺蛇之首、真可谓不知量者也、但缘前项事情、非臣私家之事、于系地方之安危、生民之休戚、国体之轻重。人心之向背、且如昔者交址守镇非人、因而失陷地方、腾冲一夫启衅、以致麓贼反叛、费无限之钱粮。伤无限之生灵。至今无老少。言之莫不疾首蹙额。酸鼻流涕。公疏上 宪宗为召钱能止帚安置南京自是黔公以下无不凛凛矣今日钱能等所为之事殆有甚焉将来之祸诚不可测 朝廷纵无按问之文。部属纵无诉告之词。臣廵抚其地。风闻其事。亦当为 陛下言之况交通外国之事。兵部奏 准、行臣与御史甄希贤会问、搅扰夷方之事、木邦等处节有缅书告诉、臣是以不得不从实 上闻。其罪彼与否。 朝廷自有 祖宗法度在。臣岂敢容私意于其间哉。若臣不以实告。则是党权要而欺 朝廷也。其罪将安逃乎。纵使幸而免之。亦岂忠臣孝子之心之忍为乎。党权要而苟利禄。臣则不忍为也。有此情悃。干冐 天威、不胜战悚、
参提夺占南甸田地军职奏状【中使科扰】
窃惟外夷之人、性如犬羊、驭之以道则归顺、驭之失策则背叛、故 祖宗时、因其慕义向化、臣伏中国、是以待之以诚信、抚之以恩义、尝降 勑禁止官员军民人等、不许假托公差。前去夷方扰害非徒安外夷实所以安中国也若外夷安。则边方无事。而中国自安外夷不安。则边方多事。而中国亦不得安。今外夷南甸宣抚司百夫长刁克蛮、告称各官占伊前项村寨田地、以致百姓逃窜差发拖欠节缘繇侵扰外夷地方事理内官随从每多骚扰而于属夷干系尤非细故若不拿问处置。诚恐失夷人心。因而激变。引惹边衅。不无劳师费财。为中国忧。所系甚大。非但区区田土而巳。查得尹指挥系尹泉、陈指挥系陈辅明指挥系明广、尹千户系尹铭、蔺千户系蔺鉴、俱腾冲司、鲍千户系鲍钥、金齿司、知事谢庆系土官、合无将各官与百夫长刁克蛮等、拘提到官、坐委云南都布按三司堂上公正官各一员、押带前去告田处所从公踏勘、如所告是实、即将田地断给刁克蛮管领、招抚逃民。复业耕种。办纳差发。有罪之人。问拟如律。若有虚诈。亦当宣布 恩威。如此方得无驭属夷之体谕以祸福。使之知所警惧因刁克蛮供称为太监钱能所古故疏内有另行奏请之诏不敢违犯干碍太监钱能、另行奏 请定夺、如此则强御畏法、而询讼自息、远人安业、而边衅不生矣、
论中使科扰民得物件奏状【中使科扰】
臣惟自古人臣之事君。以声色货利珍奇方术为容悦以取宠幸者。立言悚然有大臣节概未有不坏天下之事。而为社稷之忧也。切见内官监太监王敬、前来江南采取药饵、收买书籍、 朝廷止赐盐七千引公用、止可直银八千余两、却发盐一万五千五百引与宁国等府卫、朝廷所赐塩引每多夹带皇亲且不可稽刷况内官乎逼要银三万二千五百两不知余盐八千五百引、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