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慑外夷。安中国。涤旧耻。伸新威。计无急于此者。臣诚愤胡骄志。在忠于 陛下。故缕缕如此。夫撩虿之尾、必中其螫、臣岂不恤、顾令戎事坐而益坏矣愿察愚悃、降咫尺之诏、定万世之规、臣不胜大愿、此疏初下时、诸大夫见之、惊曰、古之言洛下多才名、不虗矣、
○寿大司马督府太华何公序【蓟州总督】
蓟州故不置督府、蓟州督府之建、则自今太华何公始焉、何公葢尝有名于嘉靖之初、以佥都御史廵抚大同、虏酋不敢窥大同、巳而废归居关中、然何公才高颇自负、以为脱国有兵事。且丙攴复问我。我卧未安也。客从关中来、言东阳辑宁、烽燧不燔、何公即喜。或有警。辄愀然动容。若将持重已也。居二十九年、而为嘉靖庚戌、虏酋拥众、从蓟州界入、杀掠数万人而去、烽火彻于郊关、 天子葢忧之甚、 诏蓟州置督府、公卿大臣谨择可者以闻、于是大宗伯徐公、果乃言何公、巳何公征至 天子信宗伯言、升何公右副都御史、寻进兵部右侍郎、以蓟州兵属焉、或言今何公守蓟、虏酋必不侵蓟、则西寇紫荆、东犯辽阳、必有之、莫如取三镇悉属之何公。则东西三千里俱安枕无事矣。于是何公奉 诏领三镇、初何公之征入也、缙绅之徒、故闻何公名、咸造门下请谒、座客常满、客问计、何公颇道之、客见者、辄自以为不及也、何公废时、年尚壮盛、今其发斑斑变矣。何公既诣镇、蓟州廵抚都御史吴君、兵备副使王君、皆辄以事白、大槩言什伍虗耗、塞垣不守也、何公太息焉、乃遂奏募兵筑边、及分区列戍数事、 上皆允之、于是东接山海、西连宣大、亭鄣星罗、旗干林立、肃肃乎称金城矣、是时辛亥春及夏而诸镇防秋之兵、四面踵至、悉听何公计、何公则论较要害。部署兵将所宜。计定。下令曰。不如令者付之法。其辽阳紫荆两镇远。各以檄告设备。虏酋往来塞垣下。徘徊瞻顾。不敢入。既秋八月。虏酋度计困、乃遣使上书、乞修贡职、比三卫、 天子不许、许金币市马、且示羁縻、因以见我之广大富厚焉、是时属有收、禾稼登场、马不粪野、长老颂德、皆以为得何公晚、令昔年虏入而罹祸惨也、于是吴君王君相与谋曰、在昔有周、有奏凯饮至之礼、彼尚谓功成振旅也、今何公在镇、不动众、不血、而境内宴然如堵、于古人且难焉、其涓日持觞寿之宜、即为约书、移两镇、两镇报书如指、两君因间白何公、何公曰、未也、往虏之入也、云三卫有导者、夫三卫者、蓟州之藩蔽。虏东道之咽喉也。诚与虏通。谓之近忧。急之则自撤其防。宽之则长奸滋患。柰何。会有请征三卫者。何公列状具陈其不可即其罪不赦第擒其导者示警足矣顷之、何公果得其导者二人、俘于 朝。 天子嘉其捷疾言効。乃进秩荫子宠光光大也。两君因再白欲寿。何公曰。待之。卒不离次。将未释戈也。即觞之乐乎。乃奏兵近者归伍。远者归镇。各与犒乃遣。比十月督府甚闲暇、两君率诸从事、部下者持觞、觞何公、何公曰诸君幸今日乐乎、故前为寿也、吾且有万年之忧四焉、夫三卫本狼子。以人畜之终难。一。边人降虏者多则我众减彼众增二募兵实边。非攻战之资三远道征卒疲于奔命蔑吞虏之气四夫图目前之急。而遗久长之利。非计也。何公且觞且论。至酒罢未巳。月余、王君以书抵史桢述其觞之日。何公语。桢乃叹曰。夫人苟以就功名。不虑其遗难于来者。众甚也。乃何公独念万世计。古有社稷臣。至于公近之矣。何公为人精妍有数。大放计然之策。家居身所致赀数十巨万。一起而谋定疆场若此。人生退不免于寒饿。进不能取尺寸之勋。安可比丈夫哉。桢何公之里中士也。相知特深。故云。而吾又叹徐公知何公非寻常见哉。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六十二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六十三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李雯舒章选辑
宋存标子建参阅
王黄门奏疏(疏)
王烨
◆疏
陈肤见以赞修攘疏
○陈肤见以赞修攘疏【制虏】
葢天下之事。贵于谋定而济之以实。古豪杰之臣。不动声色。而应猝戡难。常有余力者。由此道也。谋之不定。缓急之间。一失其分。而公事去矣。宜急而缓。则涣散颓弛。无以备不虞、古语有之、旱则资车、水则资舟、以待乏也、况涉河乏舟、登太行乏车乎、宜缓而急。则张遑迫遽。而反乖于事情。有急之形、坐缓之实、则今日攘御之计、恐不能不勤 圣虑耳、以为缓耶、则募兵买粮、内外切责固宜矣、外此有籴通德仓粮之议者、有敛京师蓄产之议者、啧有烦言、何张皇至是耶、此谓有急之形以为急耶、则 皇上严旨以责其治兵矣而司兵柄者、未见兵之所以治、责其备粮矣、而司计者、未见粮之所以备、不理其本而惟末之图、故力虽勤而功愈塞、万一有警、则秋期迫甚、不逞之虏、顾可以空言退耶、此谓坐缓之实、臣等谨以边务之大势、先为 陛下陈之、夫兵也者、气也、故欲治兵、莫先于饱其气、今萎而积弱、气之不扬甚矣、臣等每以虏事询诸缘边之人、率摇手蹙额、谓莫之敢撄、臣等虽甚罢驽、窃笑其说之卑也、夫括虏部而周数之、大约仅二十余万、而以骁悍自怙者惟吉囊与俺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