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四十卷、《外集》十卷

  晦庵朱侍讲熹以方氏本校定。凡异同定归于一,多所发明,有益后学。《外集》皆如旧本,独用方本益大颠三书。愚案:方氏用力于此集勤矣,《外集》删削甚严,而存此书以见其邀速常语,初无崇信之说,但欲明世间问答之伪,而不悟此书为伪之尤也,盖由欧阳公跋语之故。不知欧阳公自以《易大传》之名与己意合,从而实之,此自通人之一蔽,东坡固尝深辨之,然其谬妄,三尺童子所共识,不待坡公也。今朱公决以为韩笔无疑,方氏未足责,晦翁识高一世,而其所定者乃尔,殆不可解。今案《外钞》第七卷曰“疑误”者,韩郁注云,潮州灵山寺所刻,末云吏部侍郎潮州刺史者,非也。退之自刑部侍郎贬潮,晚乃由兵部为吏部,流俗但称韩吏部尔。其书盖国初所刻,故其谬如此。又潮本《韩集》不见有此书,使灵山旧有此刻,集时何不编入?可见此书妄也。然其妄甚白,亦不待此而明。

  △《柳柳州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唐礼部员外郎柳州刺史河东柳宗元子厚撰。刘禹锡作序,言编次其文为三十二通,退之之志若祭文,附第一通之末。今世所行本皆四十五卷,又不附志文,非当时本也,或云沈元用所传穆伯长本。

  △《柳先生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别录》一卷、《摭异》一卷、《音释》一卷、《附录》二卷、《事迹本末》一卷

  方崧卿既刻《韩集》于南安军,其后,江阴葛峤为守,复刊《柳集》以配之。《别录》而下,皆峤所裒集也。《别录》者,《龙城录》及《法言注》五则。《龙城》近世人伪作。

  △《重校添注柳文》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姑苏郑定刊于嘉兴。以诸家所注辑为一编,曰《集注》,曰《补注》,曰章,曰孙,曰韩,曰张,曰董氏,而皆不著其名。其曰“重校”,曰“添注”,则其所附益也。

  △《韩柳音辨》二卷

  南剑州教授新安张敦颐撰。绍兴八年进士也。

  △《李元宾集》五卷

  唐太子校书江东李观元宾撰。观与韩退之贞元八年同年进士。明年试博学宏词,观中其科,而愈不在选,《颜子不贰过论》,其年所试文也。又一年,观年二十九,卒,愈为之志铭。使观不死,可量也哉!陆希声得其文二十九篇,为之序。庆历中,章詧又得十四首于楚人赵昂,通为五卷。

  △《欧阳行周集》五卷

  唐国子四门助教莆田欧阳詹行周撰。詹亦韩愈同年进士,故其集中各有《明水赋》。詹亦早死,愈为之哀词,尤拳拳焉。李翱作传,而李集不载。其序,福建廉使李贻孙所为也。詹之为人,有《哀辞》可信矣,黄璞何人斯,乃有太原西髻之谤。好事者喜传之,不信愈而信璞,异哉!“高城已不见”之句,乐府此类多矣,不得以为实也。然“高城已不见”之诗,题云《途中寄太原所思》,盖亦有以召其疑也。昔人以暧昧受谤,传之千古,尚未能明,孰谓今人之行己而可不谨哉?

  △《元氏长庆集》六十卷

  唐宰相河南元稹微之撰。《中兴书目》止四十八卷,又有《逸诗》二卷。稹尝自汇其诗为十体,其末为艳诗,晕眉约鬓,匹配色泽,剧妇人之怪艳者。今世所传《李娃》、《莺莺》、《梦游春》、《古决绝句》、《赠双文》、《示杨琼》诸诗,皆不见于六十卷中。意馆中所谓“逸诗”者,即其艳体者耶。稹初与白乐天齐名,文章相上下,出处亦不相悖。晚而欲速化,依奄宦得相,卒为小人之归,而居易终始全节。呜呼!为士者可以鉴矣!

  △《白氏长庆集》七十一卷、《年谱》一卷、又《新谱》一卷

  唐太子少傅太原白居易乐天撰。案:集后记称前著《长庆集》五十卷,元微之为序;《后集》二十卷,自为序;今又《续后集》五卷,自为记:前后七十五卷。时会昌五年也。《墓志》乃云“集前后七十卷”。当时预为志,时未有《续后集》。今本七十一卷,苏本、蜀本编次亦不同,蜀本又有《外集》一卷,往往皆非乐天自记之旧矣。《年谱》,维扬李璜德劭所作,楼大防参政得之,以遗吴郡守李伯珍谏议刻之。余尝病其疏略牴牾,且号为《年谱》而不系年,乃别为《新谱》,刊附集首。

  △《白集年谱》一卷

  知忠州汉嘉何友谅以居易旧治既刊其《文集》,又作《年谱》,刊之集首。始余为谱既成,妹夫王栐叔永守忠录寄之,则忠已有此《谱》,视余《谱》详略互见,亦各有发明。其辨李崖州三绝非乐天作,及载晁子止之语,谓与杨虞卿为姻家,与牛僧孺为师生,而不陷牛李党中,与余暗合,因并存之。详见《新谱》末章。

  △《刘宾客集》三十卷、《外集》十卷

  唐检校礼部尚书兼太子宾客中山刘禹锡梦得撰。集本四十卷,逸其十卷。常山宋次道裒辑其遗文,得诗四百七篇、杂文二十二篇,为《外集》。然未必皆十卷所逸也。

  △《李文公集》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