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入侍,遂与政。而子雱实嗣讲事,有旨为之说以进。八年,下其说太学颁焉。”雱盖述其父之学,王氏《三经义》,此其一也。初,熙宁六年,命知制诰吕惠卿充修撰经义,以安石提举修定。又以安石子雱、惠卿弟升卿为修撰官。八年,安石复入相,新传乃成,雱盖主是经者也。王氏学独行於世者六十年,科举之士熟於此乃合程度。前辈谓如脱墼然,案其形模而出之尔。士习胶固,更丧乱乃已。

  △《东坡书传》十三卷

  苏轼撰。其於《胤征》,以为羲和贰於羿,而忠於夏;於《康王之诰》,以释衰服冕为非礼。曰予於《书》见圣人之所不取而犹存者有二。可谓卓然独见於千载之后者。又言昭王南征不复,穆王初无愤耻之意,哀痛恻怛之语;平王当倾覆祸败之极,其书与平康之世无异,有以知周德之衰,而东周之不复兴也、呜呼!其论伟矣。

  △《二典义》一卷

  尚书左丞山阴陆佃农师撰。为王氏学,长於考订。待制游,其孙也。

  △《石林书传》十卷

  尚书左丞吴郡叶梦得少蕴撰。博极群书,强记绝人。《书》与《春秋》之学,视诸儒最为精详。

  △《书裨传》十三卷

  太常丞建安吴棫才老撰。首卷举要曰《总说》,曰《书序》,曰《君辨》,曰《臣辨》,曰《考异》,曰《诂训》,曰《差牙》,曰《孔传》,凡八篇。考据详博。

  △《书辨讹》七卷

  枢密院编修官莆田郑樵渔仲撰。其目曰《纠谬》四,《阙疑》一,《复古》二。樵以遗逸召用,博物洽闻,然颇迂僻。居莆之夹漈。

  △《陈博土书解》三十卷

  礼部郎中永嘉陈鹏飞少南撰。秦桧子熺尝从之游。在礼部时,熺为侍郎,文书不应令,鹏飞辄批还之。熺浸不平。鹏飞说书崇政殿,因论《春秋》母以子贵,言《公羊》说非是。桧怒,谪惠州以没。今观其书,绍兴十三年所序,於《文侯之命》,其言骊山之祸,申侯启之,平王感申侯之立己,而不知其德之不足以偿怨,郑桓公友死於难,而武公复娶於申,君臣如此,而望其振国耻,难矣。呜呼!其得罪於桧者,岂一端而已哉!

  △《无垢尚书详说》五十卷

  礼部侍郎钱塘张九成子韶撰。无垢诸经解,大抵援引详博,文义澜翻,似乎少简严,而务欲开广后学之见闻,使不堕於浅狭,故读之者亦往往有得焉。

  △《书谱》二十卷

  程大昌撰。本以解经,而不尽解,有所发明,则篇为一论。

  △《禹贡论》二卷、《图》二卷

  程大昌撰。凡论五十三篇,后论八篇,图三十一。其於江、河、淮、汉、济、黑、弱水七大川,以为旧传失实,皆辨证之、淳熙四年上进。宇宙广矣,远矣,上下数千载,幅员数万里,身不亲历,耳目不亲闻见,而欲决於一心,定於一说,乌保其皆无抵牾?然要为卓然不诡随传注者也。

  △《东莱书说》十卷

  吕祖谦撰。其始为之也,虑不克终篇,故自《秦誓》以上逆为之说,然亦仅能至《洛诰》而止。世有别本全书者,其门人续成之,非东莱本书也。

  △《晦庵书说》七卷

  朱熹门人黄士毅集其师说之遗,以为此书。晦庵於《书》一经独无训传,每以为错简脱文处多,不可强通。吕伯恭《书解》不可强通者,强欲通之。尝以语伯恭而未能改也。又尝疑孔安国《传》恐是假,《书小序》决非孔门之旧,安国《序》决非西汉文章,至谓与《孔丛子》、《文中子》相似,则岂以其书出於东晋之世故耶?非有绝识独见,不能及此。至言今文多艰沚,古文多平易,伏生倍文暗诵,乃偏得其所难,而安国考定於科斗古书,错乱磨灭之余,反专得其所易,此诚有不可晓者。今惟《二典》、《禹谟》、《召诰》、《洛诰》、《金縢》有解,及“九江”、“彭蠡”“皇极”有辨,其他皆《文集》、《语录》中摘出。

  △《尚书讲义》三十卷

  参政金坛张纲彦正撰。政和四年上舍及第,释褐授承事郎,以三中首选,除太学官。其仕三朝,历蔡京、王黼、秦桧三权臣,皆不为之屈。绍兴末乃预政,年八十四而终。此书为学官时作。

  △《拙斋书集解》五十八卷

  校书郎三山林之奇少颖撰。从吕紫微本中居仁学,而太史祖谦则其门人也。初第,以枢密陈诚之荐径入馆,以末疾去而终。

  △《书说》七卷

  礼部尚书会稽黄度文叔撰。度笃学穷经,老而不倦。晚年制阃江淮,著述不辍,时得新意,往往晨夜叩书塾,为友朋道之。

  △《洁斋家塾书钞》十卷

  礼部侍郎邺袁燮和叔号洁斋先生,其子乔崇谦录其家庭所闻,至《君奭》而止。

  △《袁氏家塾读书记》二十三卷

  题四明袁觉集。未详何人。大略仿《吕氏读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