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魏将齐神武伐西魏,军过蒲津,涉洛,至许原。西魏将周文帝军至沙苑,齐神武闻周文至,引军来会。诘朝,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周文部将李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阵。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军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合战,大破之。
隋文帝初,突厥寇兰州,隋将贺楼子干率众拒之,至可洛峐古哀反山,与贼相遇。贼众甚盛。子干阻川为营,贼军不得水数日,人马甚弊,纵击,大破之。
大唐卫公李靖兵法曰:「诸行军下营,虽有泉涧而乏水处,差人监当,勿令浊乱并有践踏。其放牧草亦然。」
识水泉隔山取水越山度险附
军行砂碛咸卤之中,有野马黄羊踪,寻之,有水。
乌鸟所集处,有水。
地生葭苇、芦菼、菰蒲之处,下有伏泉。
地有蚁壤之处,下有伏泉。
渴乌隔山取水,以大竹筩雄雌相接,勿令漏泄,以麻漆封裹,推过山外,就水置筩,入水五尺,即于筩尾,取松桦干草,当筩放火,火气潜通水所,即应而上。
踰越山阻,以系竿头,引挂高处,碍固胜人,便即令上,又增,次引人,又加大,续更汲上,则束马悬车,可以力办。
据仓廪
隋末,天下大乱,李密起兵于雍丘。是时河南、山东大水,死者将半。密将李绩言于密曰:「今人多阻饥,若据得黎阳仓,大事济矣。」密乃遣绩领麾下五千人,自源武济河掩袭,即日克之,开仓恣食,一旬之闲,胜兵二十余万人。
通典卷第一百五十八 兵十一
攻其必救先取根本同 军师伐国若中路城大兵多须下方过 必攻其易 轻易致败 乘敌乱而取之 分敌势破之 审敌势破之附 布阵大势分易败 惜军势 力少分军必败
孙子曰:「安能动之。攻其所爱。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绝粮道,守归路,攻其君主也。上兵伐谋,敌始有设谋,伐之易。其次伐交。」不令合。
攻其必救先取根本同
春秋时,楚子围宋,晋侯将救之,大夫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婚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宋免矣。」从之,而解。
战国魏、赵相攻,齐将田忌引兵救赵。孙膑必刃反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丘员反。救斗者不搏撠,音戟。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魏、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罢于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直走大梁,魏师遂退。
汉先零、、音汧二种羌解仇合党为寇,汉将赵充国讨之,守便宜上书曰:「先零羌虏欲为背叛,故与、解仇,然其私心恐汉兵至而、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请先讨先零,若先击羌,先零必助之。今虏马肥,粮食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适使先零得施德于羌也,坚其约,合其党。虏交坚党合,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犹十年数,不二三岁而已。先诛先零,则、之属不烦兵服矣。」宣帝从之,果如其策。
王莽末,光武起兵据昆阳城,时唯有八九千人,莽遣将王寻、王邑、严尤讨之,军到城下者且十万。光武留王凤等守城,与李轶等十余骑夜出。既至郾、定陵,悉发诸营兵。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假号者在宛,亟急也进大兵,彼必奔走,则昆阳自服。」邑曰:「吾昔以虎牙将军围翟义,坐不生得,以见责让。今将百万之众,遇城而不能下,何谓邪!」遂围之数十重,列营百所,云车十余丈,瞰临城中,旗帜蔽野,埃尘连天,钲鼓之声闻数百里。或为地道,或冲輣蒲萌反撞城,积弩乱发,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王凤等乞降,不许。光武遂与诸营部俱进,自将步骑千余,前去大军四五里而阵。寻、邑亦遣兵数千合战。光武奔之,斩首数十级。诸部喜曰:「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也,且复居前。请助将军。」光武复进,寻、邑兵却,诸部共乘之,斩首数百千级。连胜,遂前,因大败之。王邑违先攻宛,所以败也。
王莽末,王郎起河北,巨鹿郡太守王饶据城,光武围数十日,连攻不克。耿纯说曰:「久守王饶,士众疲弊,不如及大兵精锐,进攻邯郸,若王郎已诛,王饶不战自服矣。」从之。乃留兵守巨鹿,而进军邯郸,屯其郭北。郎数出战,无利,城守。急攻之,二十余日,郎少傅李立为反闲,开门内汉兵,遂拔邯郸,郎党悉平。
后汉将军耿秉与窦固合兵万四千骑,击车师。车师有后王、前王,前王即后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余里。秉议先赴后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众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钞掠,斩首数千级,收马牛羊十余万头。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降。
后汉末,袁绍、曹公相持于官渡,沮侧居反授说绍:「可遣蒋奇别为支军于外,以绝曹公之援。」绍不从。许攸进曰:「曹公兵少,而悉师拒我,许下余守势必空弱,若分遣轻军,星行掩袭,许拔,则操为成擒。如其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