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制,霖雨祈晴,亦如雩礼。
隋制,霖雨则禜京城诸门。三禜不止,则祈山川岳镇海渎社稷。又不止,则祈宗庙神州。报以太牢。州郡县苦雨,亦各禜其城门。不止则祈界内山川及社稷。报用羊豕。
大唐因之。禜门不止,乃祈山川岳镇海渎。三日不止,祈社稷宗庙。并用酒脯。国城门用少牢。
禳祈夏 商 周 汉 后汉 魏 晋 宋
夏后氏金行,初作苇茭,言气所交也。风俗通曰:「传曰:『萑苇有丛。』吕氏春秋曰:『汤始得伊尹,祓之于庙,熏以萑苇。』故用苇者,欲人之子孙蕃殖,不失其类,有如萑苇。茭者交易,阴阳代兴之义也。」
殷人水德,以螺首,慎其闭塞,使如螺也。
周人木德,以桃为梗。梗,更也。言气相更也。春官大宗伯以辜祭四方百物。郑玄云:「,牲也。而磔之谓磔攘。」音普逼反。大祝当六祈,以同鬼神祇。一曰类,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攻,六曰说。攻、说,则以辞责之。禬未闻焉。天神人鬼地祇不和,则六疠作见,故以祈礼同之。造音七告反。禬古外反。国有大故,天灾,祈祝社稷祷祠。大故,兵寇。天灾,疫疠。诸祈祷祠之以报。小祀掌小祭祀将事侯禳祷祠之祝号,以祈福祥,顺丰年,逆时雨,宁风旱,弥灾兵,远罪疾。侯之言候也。候嘉庆,祈福祥之属。禳,攘却凶咎,宁风旱之属。顺丰年而顺为之祝辞。逆,迎也。弥读为弭。弭,安也。祭法曰:「禳祈于坎坛,祭寒暑也。」禳犹却也。祈,求也。寒暑不时,则或禳之或祈之。寒于坎,暑于坛也。
汉制,厉殃,祀天地日月星辰四时阴阳之神,以师旷配之。其坛常祀以禳灾,兼用三代苇茭、桃梗。五月五日,朱索五色印,为门户饰,以傩止恶气。
后汉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恐物不懋。其礼:以朱索连荤菜,弥牟朴蛊锺。以桃印长六寸,方三寸,五色书文如法,以施门户。
魏祀五郊六宗及厉殃。何晏议:「月令季春磔攘大傩,非所以祀皇天也。夫天道不谄,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国有大故,可祈于南郊。至于祈禳,自宜止于山川百物而已。王肃云:『厉殃,汉之淫祀耳。』日月有常位,五帝有常典。师旷自是乐祖,无事于厉殃。厉殃同人非礼器,雄黄等非礼饰。汉文除秘祝,所以称仁明也。陈留范宣曰:『舜有拂卵无磔鸡。』及魏明帝大修禳祭仪,鸡特禳衅之事。磔鸡宜起于魏,桃印本汉制,所以辅卯金,又宜魏所除也。」
晋制,每岁朝设苇茭桃梗,磔鸡于宫及百寺之门,以辟恶气。泰始二年,有司奏,春分祠厉殃及禳祠,诏曰:「不在祀典,除之。」
宋皆省其礼,而郡县往往犹存。
高禖周 汉 后汉 魏 晋 北齐 隋 大唐
周制,月令:「仲春,玄鸟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禖。高辛氏之代,玄鸟遗卵,娀简吞之,生契,后王以为媒官嘉祥,而立其祠。又月令章句曰:「高,尊也。禖,祀也。吉事先见之象也。盖为人所以祈子孙之祀。玄鸟感阳而至,其来主为孚乳蕃滋,故重其至日,因以用事。契母简狄,盖以玄鸟至日有事高禖而生契焉。故诗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卢植曰:「玄鸟至时阴阳中,万物生,故于是以三牲请子于高禖之神。居明显之处,故谓之高。因其求子,故谓之禖。以为古者有媒氏之官,因以为神。」郑但言后王,不知起于何代。天子亲往,后妃帅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高禖之前。」天子所御,谓今有娠者。礼谓酌饮于高禖之庭。带以弓韣,求男之祥。
汉武帝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始立为高禖之祠于城南,祭以特牲。晋博士束皙云:「汉武帝晚得太子,始为立高禖之祠。高禖者,人之先也。故立石为主,祀以太牢也。」
后汉因之,祀于仲春之月。
魏禖坛有石。青龙中造。许慎云:「山阳人以石为主。」
晋以仲春之月高禖,祠于城南,祀以特牲。惠帝元康六年,高禖坛上石,中破。博士议:「礼无高禖置石之文,未知设造所由。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束皙议以为:「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礼,祭器弊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后得高堂隆故事,诏更镌石,令如旧,置高禖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按江东太庙北门内,道西有石处,如竹叶小屋覆之。宋文帝元嘉中,修庙所,得石。陆澄以为晋孝武时郊禖石。然则江左亦有此礼矣。或曰百姓祀其傍,或谓之落星也。
北齐制高禖坛于南郊旁,广轮二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每岁玄鸟至之日,皇帝亲帅六宫,祀青帝于坛,以太昊配,而祀高禖之神以祈子。其仪:青帝北方南向,配帝东方西向,禖神坛下东陛之南,西向。礼用青珪束帛,牲共以一太牢祀日,皇帝衮冕,乘玉辂;皇后袆衣,乘重翟。皇帝初献,降自东陛,皇后亚献,降自西陛,并诣便座。夫人终献。上嫔献于禖神讫,帝及后并诣攒位,乃送神。皇帝皇后及群官皆拜,乃撤就燎。礼毕而还。
隋亦以玄鸟至日,祀高禖于南郊坛,牲用一太牢。
大唐月令,亦以仲春玄鸟至之日,以太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