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乃奏黄锺,歌大吕,舞门,以祀天神”者不同。则知圜锺为宫之乐,非冬日至祀昊天上帝则不得用矣。函锺为宫之乐,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之。与上文“以祭地元”、“以祀四望”、“以祭山川”者不同,则函锺为宫之乐,非夏至祭后土地不得用也。以此推之,黄锺为宫之乐,於宗庙之中奏之,与上文“以享先妣、以享先祖”者不同,则知於宗庙之中奏之者,谓大也。故疏家引《公羊》“大事於太庙,大事者何?大也。”其说为有据矣。宗庙礼,、为大祭,、祀亦当用此乐也。)
《思文》 《天作》 《清庙》 《执竞》 《维清》 《武》 《》
△右祭礼物乐舞
按杨氏《祭礼》,以《思文》以下六诗为祭之乐歌,盖本《通典》之说。然以《序》考之,惟《天作》祀先王公,近於祭,而其他诗则皆非也。盖朱文公之释《诗》,皆废《序》而自为之说,故其门人宗之。然者,合祭太祖以下,所该甚广,则其诗之所赞颂者,亦不当专指一人,如《天作》如《执竞》,如《武》如《雍》,赞颂者广,则祭之时歌之可也。至於《思文》专言后稷,《清庙》、《维清》专言文王,施之祭,则不类矣,恐当以《序》说为正。
前期十日(并见《四时祭礼》)
祭之前日,小史大祭祀读礼法,史以书叙昭穆之俎簋(读礼法者,大史与群执事。此史,小史也。疏曰:大祭祀,谓祭宗庙三年一之时,有尸主兼序昭穆俎簋也。大史读礼法之时,小史则叙昭穆俎簋,当依礼法之节校比之,使不差错。馀并见《四时祭礼》)。祭之日,酒正共五齐三酒,以实八樽(说见《祭九献图》,馀并见《四时祭礼》)。
△九献
,用虎彝、隹彝,皆有舟(馀并见《四时祭礼》。《礼运》疏云,尸入室,乃作乐降神。故《大司乐》云,凡乐,黄锺为宫,九变而致人鬼是也,乃灌。故《书》云“王入太室”。当之时,众尸皆同在太庙中,依次而灌,所灌郁鬯。《小宰注》云,尸祭之、啐之,奠之,为一献也。王乃出迎牲,后从灌,二献也。)
朝践 朝事之笾,其实、ナ、白、黑、形盐、无、鲍鱼、肃。朝事之豆,其实韭菹、醢、昌本、麋、菁菹、鹿、茆菹、麋(,芳弓反。ナ,符文反。肃,所求反。,乃兮反。菁,作宁反,又音精。茆,音卯。麇,京伦反。详见《祭物》)。鲁祭周公,何以为牲,周公用白牡(白牡,殷牲也。周公死,有王礼,谦不敢与文武同也。不以夏黑牡者,嫌改周之文。王,于况反),鲁公用も冈(も,息营反。冈,音刚。 も冈,赤脊,周牲也。鲁公以诸侯不嫌,故从周制,以脊为差),群公不毛(不毛,不纯色,所以降於尊祖。《春秋》文公十三年《公羊传》)。其朝践用两大樽(同樽彝。馀并见《四时祭礼》。《礼运疏》云,迎牲而入至於庭,故《礼器》云“纳牲诏於庭”。王亲执鸾刀启其毛,而祝以血毛告於室,故《礼器》云“血毛诏於室。”凡牲,则庙各别牢,故《公羊传》云“周公白牡,鲁公も冈”。案:《逸礼》云“毁庙之主,昭共一牢,穆共一牢”,於是行朝践之事,尸出於室,太祖之尸坐於户西,南面,其主在右。昭在东,穆在西,相对坐,主各在其右,故郑注《祭统》云“天子诸侯之礼,朝事,延尸於户外,是以有北面事尸之礼,祝乃取牲率燎於炉炭,入以诏神於室,又出以荐於主前”。《郊特牲》云“诏祝於室,坐尸於堂”是也。王乃洗肝於郁鬯而燔之,以制於主前,所谓制祭。次乃升牲首於室中,置於北牖下。后荐朝事之豆、笾,乃荐腥於尸主之前,谓之朝践。即《礼运》“荐其血毛,腥其俎”是也。王乃以玉爵酌太樽泛齐以献尸,三献也。后又以玉爵酌太樽醴齐以亚献,四献也。《礼器》“周旅酬六尸”,疏曰“大多主,而唯云尸者,先儒与王肃并云毁庙无尸,但有主也。”)
馈献 馈食之笾,共实枣、、桃、乾{艹}、榛实。馈食之豆,其实葵菹、蠃醢、脾析、{庳虫}醢、蜃、氐醢、豚拍、鱼醢(,古栗字。{艹},音老。榛,侧巾反。蠃,力禾反。{庳虫},蒲佳反。蜃,市轸反。拍,音博。 详见《祭物》)。鲁祭周公,何以为盛。周公盛,鲁公焘,群公廪(盛,音成,粢盛也,在器曰盛。 盛者,新。焘者,冒也,故上以新也。廪者,连新於陈上,财令半相连耳。此谓方祭之时,序昭穆之差。疏曰,若其时祭,粢盛精凿,群公之馔,一何至此。故知正是祭之时,序昭穆之差,降子尊祖故也。《春秋》文公十三年《公羊传》。馈献之樽,见前祭《九献图》。馀并见《四时祭礼》。 《礼运疏》云“乃退而合飨,至荐熟之时陈於堂”。故《礼器》云“设馔於堂”。乃後延尸入室,太祖东面,昭在南面,穆在北面,徙堂上之馔於室内坐前,祝以爵酌奠於馔南,故《郊特牲注》云“天子奠,诸侯奠角。”即此之谓也。既奠之後,又取肠间脂萧合馨芗,《郊特牲注》云“奠,谓荐熟时当此大合乐也。”自此以前,谓之接祭。乃迎尸入室,举此奠,主人拜以妥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