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日敕:“无文咸秩,有功必祀,汉则八神是祷,晋则六宗置坛,皆议叶当时,礼高群望。惟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功佐上帝,德庇下民,冀嘉岁登,灾害不作。至於祀典,历代犹阙。岂有享於幽赞之功,而无昭报之礼?宜令所司。即择处以来月甲子日立坛,仍议其牲牢礼秩。每至四时初节,令中书门下往摄祭者。著以成式,垂之不刊(後议礼次昊天上帝坛,而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於天地神)。”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亲祀九宫贵神坛於东郊(初,九宫神位,四时改位,呼为“飞位”。乾元元年後不易位。如有司行事,即宰臣为之)。
四载,敕:“风伯、雨师,济时育物,谓之小祀,颇紊彝伦。去载众星已为中祀,永言此义,固合同升。自今已後,并宜升入中祀,仍令诸郡各置一坛,因春秋祭社之日,同申享祠。”至九月十六日,敕:“诸郡风伯坛,请置在社坛之东,雨师坛於社坛之西,各稍北三数十步,其坛卑小於社坛造。其祀风伯,请用立春後丑,祀雨师,用立夏後申。祀所祭,各请用羊一,笾、豆各十,、簋、俎一,酒三斗。应缘祭须一物已上,并以当郡公廨社利充,如无,即以当处官物充。其祭官准祭社例,取太守已下充。”
五载,诏曰:“发生振蛰,雷为其始。画卦陈象,威物效灵,气实本於阴阳,功大施於动植。今雨师、风伯久列於常祠,惟此震雷未登於群望。其已後每祀雨师,宜以雷师同坛祭,共牲,别置祭器。”
肃宗乾元元年,诏九宫贵神,减冬夏二祭。至二年正月,上亲祠之。
至德三年,置泰一神坛於南郊东,命忠王祭之。
元年丑月,亲拜南郊,又祭泰一坛。盖别有祷请,非旧制也。
德宗贞元二年,诏问礼官:“其风师、雷师祝版署讫,合拜否?”太常博士陆淳奏:“以是小祠,准礼无至尊亲祭之文。今虽请御署,检详经据,并无拜礼。”诏曰:“风师、雨师为中祠,有烈祖成命,况在风雨,至切苍生。今礼虽无文,朕当屈已再拜,以申子育之意,仍永为常式。”
宪宗元和十五年,太常礼院奏:“来年正月三日,皇帝有事於南郊;同日立春後丑,祀风师。按《周礼》,大宗伯官以燎祀风师。郑元云:‘风,箕星也。’故今礼立春後丑,於城东北就箕星之位,为坛祭之。祀礼昊天上帝於圜丘,百神咸秩,箕星从祀之位,在坛之第三等。伏以皇帝有事南郊,遍祭之仪,百神咸在。其五方帝并日、月、神州已下,缘对昊天上帝、皇地,尊不得申,并为从祀,悉无上公行事并御署祝版之仪。风师既是星神,厌降之仪,便当陪祭。如非遇郊祀,其特祭如常仪。”
文宗太和二年,监察御史舒元舆奏:“九宫祝版,御署称臣。伏以天子之尊,除祭天地、宗庙之外,无称臣者。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以九宫为目,是分方而守位,於天地犹子男也,於日月犹侯、伯也。陛下为天子,岂可反臣於天之子男邪?臣窃以为过。乞令有司详议,正此误典。”敕付所司。
三年,以祀九宫坛旧是大祠,太常博士崔龟从议曰:“九宫贵神,经典不载。天宝中,术士奏请,遂立祠坛,事出一时,礼同郊祀。臣详其图法,皆是星名,纵司水旱兵荒,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是从祀,日月犹在中祠,岂容九宫独越常礼,备列王事,诫誓百官?尊卑乖仪,莫甚於此。若以常在祀典,不可废除,臣请降为中祀。”从之。
武宗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九宫贵神坛,天宝三载敕,宜令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於天地。三载十二月,元宗亲祀。乾元二年正月,肃宗亲祀。伏以累年以来,水旱僭候,恐是有司祷请,诚敬稍亏。今属孟春,合修祀典,望至明年正月祭日,差宰臣一人祷请。向後四时祭,并请差仆射、少师、少保、尚书、太常卿等官,所冀稍重其事,以申严敬。”
中书门下奏:“伏见太和礼官状云:‘纵司水旱兵荒,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是从祀,日月犹在中祠。’窃详其意,以星辰不合比於天地。曾不知统而言之,则为天地,而在天成象,自有尊卑。谨按後魏王均《志》:‘北辰第二星,盛而常明者,元星露寝,大帝常居,始由道奥而为变通之迹。又天皇大帝,其精耀魄宝,盖万神之秘图,与河海之令纪皆禀焉。’据元说,即昊天上帝也。天一掌八气、九精之政令,以佐天极,徵明而有常,则阴阳序而大运兴。泰一掌十有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徵明而得中,则神人和而王道平。又北斗有权、衡二星,天一、泰一参居其间,所以财成天地,辅相神道也。若一概以列宿论之,实为浅近。按《汉书》:‘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则列於祀典,其来久矣。今五帝犹为大祠,则泰一岂宜降礼?稍重其祀,固为得所。刘向言:‘祖宗所立神旧典,诚未易动。’又曰:‘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其意不欲非祖宗旧典。以刘向之博通,尚难於改作,况臣等学不究於天人,识尤懵於祀典,欲为参酌,恐未得中。伏望更令太常卿与学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