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孟冬祀司民,献民数於王,王拜受之(司民,星名,谓轩辕角也。小司寇於祀司民而献民数於王,重民也。《秋官》。《司民》:“及三年大比,以万民之数诏司寇,司寇及孟冬祀司民之日,献其数於王,王拜受之,登於天府。”疏曰:“云‘及孟冬祀司民之日’者,谓司寇於孟冬祭祀司民星之日,以与司民为节。此日,司寇献其民数於王。云‘王拜受之,登於天府’者,重此民数,民为邦本故也。先郑云:‘文昌宫三能属轩辕角,相与为体。近文昌为司命,次司中,次司禄,次司民。’《武陵太守星传》:文昌第一曰上将,第二曰次将,第三曰贵相,第四曰司命,第五曰司中,第六曰司禄。不见有司民。三台六星,两两相居,起文昌东南,别在太微,亦无司民之事。故後郑不从。云‘司民,轩辕角也’者,按:轩辕星有十七星,如龙形,有两角,角有大民、小民,故依之也。”)。《天府》,若祭天之司民、司禄而献民数、数,则受而藏之(“数数”,上所主反,下所具反。司民,轩辕角也。司禄,文昌第六星,或曰下能也。禄之言也,年登乃後制禄。祭此二星者以孟冬,既祭之而上民、之数於天府。上,时掌反。杨氏曰:“愚按:当献民数之时而祭司民,所以报天生民之德也。当献数之时而祭司禄,所以报天生百之德也。然则所谓天者,其昊天上帝欤?曰:莫非天也。凡天之生物,只气数到自生。天生民,有民之气数;百虽植物,亦有百之气数。气数之所主处,便自有神,亦如五土之神、五之神之类是也。即一事之所主而名之,曰司;因一事之功而祭报之,则曰司民,司禄之神,亦如司春、司夏、司寒、司中、司命之类是也。其大者,如乾坤六子之神,日月星辰之神,岳渎山川之神,亦不越乎气数。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者,此也。先郑、後郑以星言之,人各一说,此不可以为据。”)。
按: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出於《周礼》,注家以为四司皆星也,未知何据。而星宿之名,多出於纬书。又先、後郑之说,自为牾,此後人之所以难据以为信也。但信斋杨氏皆归之於天与气数,而以为非有一星以主之,则其说又似太渺茫。盖天之有日、月、星、辰,犹君之有百司、庶府也。谓品物岁功一出於天,而无日、月、星、辰以司之,是犹谓政教号令一出於君,而无百司、庶府以行之也。况金、木、水、火、土,人间有此五物,则天上亦有此五星以主之,而《洪范》言星有好风,星有好雨,则司风雨者亦星也。然则司中、司命、司民、司禄,何害其为星乎?
玉人之事,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注见《祭日月门》)。大司乐乃奏黄锺,歌大吕,舞《门》,以祀天神(天神,谓五帝及日、月、星、辰)。孟冬,天子乃祈来年於天宗(注谓祭日、月、星、辰也。《月令》)。
传:幽宗,祭星也(幽宗,祭星坛名也。幽,间也。“宗”当为“”,,坛域也。星至夜而出,故曰幽也。为茔域而祭之,故曰幽也。《祭法》)。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於是乎之(昭公元年《左氏传》)。祭星曰布(李巡曰:“祭星者,以祭布露也,故曰布。”孙炎曰:“既祭,布散於地,似星布列也。”),祭风曰磔(谓散磔牲体,象风之散物,因名云。郭云:“今俗当大道中磔狗,云以止风,此其象。”《尔雅》 杨氏曰:“《肆师》,立大祀、次祀、小祀。先郑云:‘小祀,司命已下。’後郑云:‘小祀又有司中、风师、雨师。’黄氏曰:‘风雨功用博,必非小祀也。郑以风雨为箕、毕星,亦有玉,岂小祀哉?’按黄氏云箕毕星亦有玉者,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按《大司乐》,乃奏姑洗,歌南吕,舞《大磬》,以祀四望。後郑注云,此言祀者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或亦用此乐与?”疏曰:“《大宗伯》:天神云祀,地云祭,人鬼云享。四望是地,不云祭而变称祀,明经意本同司中等神,故变文见用乐也。无正文,故云‘或’、‘与’,以疑之也。”)。季冬乃毕祀天之神(天之神: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月令》)。
周制,仲秋之月,祭灵星於国之东南(东南祭之,就岁星之位也。岁星,五星之始,最尊,故就其位。王者所以复祭灵星者,为人祈时以种五,故别报其功也。《五经通义》曰:“灵星为立尸,故云‘丝衣其纟不,载弁纟求纟求’。言王者祭灵星公尸所服也。”)。
《月令》:立春後丑日,祭风师於国城东北;立夏後申日,祀雨师於国城西南;秋分日,享寿星於南郊(寿星,南极老人星);立冬後亥日,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於国城西北。
秦始皇时,雍有日、月、参、辰、南北斗、荧惑、太白、岁星、镇星、辰星、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庙,各以岁时奉祠。
汉高祖八年,命郡国、县邑立灵星祠(时或言周兴而邑立后稷之祀,至今血食,以其有播种之功也。於是高祖命立灵星祠。《三辅故事》,长安城东十里有灵星祠。一云,灵星,龙左角,为天田,主,农祥晨见而祭之。言祠后稷而谓之灵星者,以后稷又配食星也),常以岁时祠以牛(